兩個美麗的女人騎著自己心愛的白馬跑在鬆軟的草地上。
田夫人覺得自己看走眼了,她沒有想到梅含笑的小白馬還挺能跑。自己這匹丈夫特意挑選的寶馬竟然沒有拉下梅含笑。
她不由地放慢了馬的速度,轉頭笑讚道:“沒想到你這匹安靜的白馬竟然如此能跑?”
開跑前還一直安靜的小白好像有些興奮,他的尾巴不時在搖晃著。梅含笑勒著馬韁,限制著小白還要往前跑的慾望。
梅含笑拍了拍小白的頭表示安撫。
她明白小白的意思。小白是個混血兒,身上有一半汗血寶馬的基因。如果梅含笑不限制它的速度,它早就遠遠地把田夫人扔到後面了。
梅含笑作為剛到寧遠府的客人,現在正是結交人的時候。田夫人邀請她出來,她不可能去下田夫人的面子,所以她一直就沒有要比的心思。
梅含笑不瞭解田夫人。在她看來田夫人看似開朗直率,很好相處的樣子,但她們也只是剛接觸。寧遠府裡的人到底是隻忠心於康王,還是心裡一直有朝廷大局,還都是個謎。
更何況田夫人還是康王妃的表妹,梅含笑可不敢輕瞧了她。
梅含笑和田夫人放慢了速度並排緩行。
她笑著說:“小白不到三歲,有些年輕氣盛,估計這也是它的極限了。”
“不錯,看得出是匹好馬,我們到那裡坐一會吧。”田夫人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平臺。
梅含笑放眼看去,就見田夫人所指的地方有一排座位。梅含笑也不是第一次到郊外騎馬,她知道那是看臺。
兩個人到地方後下了馬,鬆開韁繩,放任它們在地上吃草。
心花和田夫人的侍女絹紅各自拿出墊子侍奉著自己的主子坐下,又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嚢遞給兩位主子。然後她們就站在了一邊。
梅含笑喝了兩口水後說:“田夫人經常到這裡騎馬?”
田夫人也喝了兩口水說:“是啊,我這人在家裡閒不住,平時就愛練個功夫,要不就出來遛遛馬。你看這周圍山巒起伏,滿目青綠,視野開闊。每次來都會讓我放飛心情。”梅含笑點頭讚歎:“是啊,南方的風光就是比京城那邊的好,空氣也溼潤,不像北方那樣乾燥,很是舒服呢。”
田夫人笑著說:“袁夫人這是第一次來南方吧?如果這次不是給你外公尋醫,你大概也沒有機到這裡來吧?”
梅含笑點頭:“田夫人所言極是,所以我要好好看看這裡的風景。”
田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轉身笑看梅含笑:“其時我也想到北方去看看。只是也沒有什麼機會。”
梅含笑笑著說:“怎麼會沒有機會,田夫人隨時都可以去京城找我,我一定極盡地主之誼,讓你嚐遍京城的美食,看盡那裡的風景。”
田夫人的眼睛亮晶晶:“好啊,我們說好了,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然後她眨眼期待地說:“如果你生了女兒,就給我做媳婦可好?有你這麼美麗的娘和那麼英俊的爹,女兒也肯定是絕色。”
梅含笑驚愕,她女兒還沒有出生,這就被人惦記上了嗎?
她大大的杏眼看著田夫人一口回絕:“才不要,我可不捨得讓女兒離開我那麼遠。這麼遠的距離,如果你給我女兒氣受,我這當孃的都不知道。”
田夫人瞪她:“小氣,我這麼好的人怎麼能給你女兒氣受?”
“那誰知道?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好了。“梅含笑似笑非笑地說。
田夫人放棄:“好吧,不行就不行。”
她突然又轉換了話題:我聽說長公主的駙馬竟然是你家袁將軍的生父。聖上為了袁將軍竟然把長公主的封號都給降了,看來,你家袁將軍在聖人的眼裡要他的姑姑還重要呢。”
梅含笑看了她一眼說:“皇上是個明君,素來英明公正,向理不向親。誰對誰錯,聖上判得分明。”
田夫人這看似隨便的一句話實際上不好回答。答是或不是都不妥當。
不管田夫人問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梅含笑都要謹慎回答。
田夫人這樣的女子是最容易讓人放鬆警惕的。和她接觸的人,要不就覺得她有口無心,要不就覺得她直率隨和,就像那天在康王府裡,她要是看不起誰,她也不會去掩飾。
但是梅含笑作為一個從京城來的人,康王和京城皇上的關係又很微妙,她和袁天佑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康王妃那天在宴會上已經不著痕跡地刺探過她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