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眼前人已不見了蹤影,安馨望著大開的窗子,眼底的光越來越暗,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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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安馨不耐的盯著顏真道:“大人,看夠了沒有!?”
顏真臉色陰沉,托起安馨的下巴咬牙道:“這是東西哪裡來的?”
安馨翻了個白眼道:“吻痕能從哪裡來?當然是被人咬的!”昨夜不可謂不驚心動魄,但對於這個吻痕她實在沒有辦法,總不能弄個面紗帶在臉上,如顏真這廝,你越是遮掩,越是顯得心裡有鬼,還不如直接了當的讓他看的好。
顏真一張臉黑的像鐵碳:“被誰咬的,除了我,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安馨本來還想著有必要嚴肅的給他說說此事,沒想到被他這一句話給逗樂了,“大人的意思是你吃過雄心豹子膽?”
顏真咬牙:“你給我嚴肅點!”
安馨撇撇嘴道:“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坦白說了,昨晚我情郎來了,惱恨我移情別戀,便狠狠的懲罰了我一番,臨走,還在我下巴咬了一口,並且警告我日後若是再敢對他不忠,他便咬死我!”
顏真:“”
安馨道:“嚴肅的說,大人你是第三者插足,破壞了我和我情郎的關係,我若是被他咬死,做鬼也要來找你報仇的。”
話音一落,空氣都好似凝滯了。
顏真盯著她的目光,冷凝的像刀子。
良久,他驀地展顏一笑道:“唔,是麼?馨兒原是移情別戀於我了。”
安馨:“”這人能不能不要選擇性收聽?
“你那情郎姓甚名誰,說來聽聽。”他滿腔怒火好似似沒出現過似的,剎那間變得風輕雲淡,甚至好心的抬手給她擦擦唇角噴出來的唾沫星子。
“”她也就隨口那麼一胡謅。
“馨兒何時練就了重口味,怎的尋個畜生做情郎?”
“”這人吃起醋來,向來沒口德。
“怎麼不說了?啞巴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側臉。
安馨被他捏的有些疼,抬手開啟他的手,漫不經心道:“你不是吃醋了吧?縱然吃醋,怎好和一個畜生吃醋?大人連畜生的醋都吃,豈不是畜生不如?”
顏真覺著自己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被撩撥起來,他抬腳,一腳踢翻了桌子。
安馨本在桌案上寫風逸的生辰八字,被他這麼突然抬腳一踢,嚇了一跳,筆墨紙硯頓時一片狼藉,不由惱火大吼:“你幹嘛!?”
顏真抬睫又踢了一腳,那桌子完完全全翻了個。
安馨氣的無語望蒼天,深深吸氣道:“顏真,你幼稚不幼稚!?你,你給我扶起來!”
顏真抬腳又踢了一腳。
安馨完完全全說不出話來,這人是屬孫猴子嗎?這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這舉動比三歲小孩還幼稚,她怎麼就遇到這麼個幼稚鬼!
“成成成!你愛怎麼踢怎麼踢,我走了!您老繼續踢著玩吧!”安馨隨手將毛筆丟在地上,轉身便走。
顏真一把拉住她,氣惱道:“你不許走!”
安馨用力甩開他惱火道:“我憑什麼聽你的!?鬆手!”
顏真用力抱緊她道:“不松。”
安馨抬腳就踢,顏真張口就咬。
這一口恰好咬在安馨下巴上,痛的安馨這一腳就沒踢下去。
“顏真!你混蛋!你給我鬆口!”遇到這麼個神人,她甘拜下風!
他只是剛才用了下力,接著便將唇磨到她的唇上,軟聲道:“不鬧了,是我醋了,這事賴你。”
安馨抽了抽嘴角,見過無賴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
“我信你,那人絕非什麼畜生情郎,你卻也不能再來騙我。”他膩著她的唇,神情有些孩子氣的委屈。
安馨心裡軟了軟,推了推他道:“你給我嚴肅些!”
他驀地輕笑一聲,卻還是抱著她道:“那人為何要咬你?”心裡的酸味,別提了!
“不知道,他拿走了風逸的腰封,我懷疑那人便是面具人。”安馨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薰香味中夾雜了些別的味道,這味道,好似在哪裡聞到過。
顏真眯了眯眼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她身側而不被他的人發現,此人的功夫必定高深莫測
“他用的匕首極薄,就像一片薄薄的柳葉,另外此人身高八尺,肌膚極涼,應是體內有寒氣所致,唇型極好,牙齒整齊,面板細膩,髮絲順滑應是個樣貌不錯的男子。”安馨閉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