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聲音提高稍許,問道:“嫣兒的意思是?”
“昨日夜裡,凝脂樓突發一場空前絕後的無名大火,待到寅時火勢減弱時已是死傷無數,一片混亂,幸虧我當時尚未歇息才得以逃脫。現在的凝脂樓已經變成一片烏漆漆的廢墟”她說到這,已是香肩抖動泣不成聲。
薛顥走近她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心想,怪不得覺得她身上那些小孔像是被火燒過的一樣,原來是凝脂樓出了事故。方才聽到她說要留下,想必是無棲身之地才來投靠自己的?
“那你,暫且先在薛陽府住下。日後再做打算。”薛顥對她說道。
她拭淚的動作遲疑了一下,然後揚起一張淚臉抽噎著朝他點點頭。
薛顥見她點頭暗鬆了一口氣。正欲去找皖夕,大老遠就見薛安慌慌張張跑來並且大聲嚷嚷著:“公子,公子,少夫人她,她又失蹤了!”
薛顥聽得駭然一驚,臉色大變。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皖夕淚眼婆娑的容顏。薛安只覺得眼前一花,公子已站在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厲聲喝問:“快說少夫人怎麼了?”
薛安被他震住,隨即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從手臂上傳來,斗大的汗滴已滾落而下。跟隨公子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失控過。竟然比上次二公子去絕念崖還要爆怒。當下顧不得擦汗忙道:“我聽了公子吩咐馬上去追少夫人,可是少夫人在街道轉角處突然不見了。”
“又突然不見了?!”大白天的好端端一個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難道是和她來時一樣莫名消失了?莫名的,薛顥突然感到一種無邊的恐懼。
“薛安發現少夫人消失後,四下尋找,然後有個小叫花子拿了一封信給我。”薛安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過去。薛顥接過激動的開啟,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字——等訊息!
等訊息?薛顥在心裡默唸著這幾個字。強迫自己鎮靜下來理清楚思緒看能不能找出點蛛絲馬跡。
“看來是有人蓄意綁架。可有問那小叫花子是何人託他送的信?”他問薛安。
“有。那小叫花子說是一個蒙著面巾戴著斗篷的男人給了他一兩銀子託他送的。其他的他也不知道。”
“帶些銀票去衙門一趟,囑咐楊大人下令關閉所有城們,禁止任何人出入。”
“是,公子!”
“皖夕,你到底在哪裡。”薛顥一遍一遍想著她依偎在懷裡時的嬌羞模樣,不自覺的低喃出聲。
一旁冷眼觀看的司徒嫣兒注視著他輪廓清晰的側臉,恨意頓生,手中稍一用力,長長的指甲沒入掌心。
“嫣兒,我不知道你依然是清白之身,我以為那晚你把初夜給了他。我知道你恨我,所以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那日夜裡,事後的蘇天跪在床前對她說。
“你毀了我的清白就沒想過要贖罪嗎?”她喊住欲將離開的蘇天。“至少也得在離開之前替我完成一個心願。”
“你指的是?”蘇天面帶疑惑的看向她,據他所知,她唯一的願望就是想嫁入薛陽府做少夫人。
“我要報復他。我要讓他也嚐嚐我現在所承受的痛苦與絕望。”
“好,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不多時,凝脂樓傳來一陣‘著火了,著火了’的驚叫。而此時的司徒嫣兒則佇立在不遠處的某個角落傾聽著從置身於一片火海中的凝脂樓裡傳來的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絕豔的臉上浮上一抹變態的笑
娘子乖乖(全本) 第二十九章 心亂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他佇足在一座雜草叢生的破敗廟宇前,撩開斗篷上的罩紗,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遠處黃昏中的那抹晚霞在天空中不斷變幻著顏色。驀地想起司徒嫣兒那張美麗容顏所散發的明媚光彩。一時思緒暗湧、心如彭湃。從心底莫名溢位的傷痛迅速突襲著他混亂的思維。
他緊蹙著眉頭緩緩蹲下,雙手緊揪住漆黑的髮絲,神色痛苦的喃喃低語。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不是告訴他們凝脂樓會失火讓他們趕快逃走嗎?為什麼都不逃,天啊——
他幾近崩潰的仰天大吼一聲。隨後身形一陣展動,從腰間‘唰’的一聲抽出一把利劍,對著眼前的那片枯樹林一陣亂砍。彷彿在揮趕那些時不時便出現在他腦海裡向他索命的猙獰面孔。
不多時,整片枯樹林被夷為平地。到處是殘枝亂木,一片蕭瑟。
就在這時,從廟宇裡斷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