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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唉,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夫妻這麼一鬧,未免顯得我們這些老傢伙太小氣了,只是想不到,竟然會是浩宇。”等林承博離開之後,這林偉山卻是忽然發出了感慨。

“照兒在聽聞之後,也是大吃一驚,囑咐我等見機行事,切莫顧慮太多。”

“是啊,承博也不想想我們為什麼將油燈給……”

“此事莫要再提。”林偉昌揮了揮手,不許眾人再討論這事,“這古燈已經幫我們林家鎮壓了近千年的氣運,這也是命中註定。浩宇有幸,也是臥虎莊有幸,浩宇有難,說不定就是臥虎莊的難;我等林家子孫,莫可墮了祖輩銳氣,任他閒言碎語,老夫一力承擔便是。”

“……”林偉山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林承博離開的方位,不知在想些什麼。

14。 偶遇算師求占卜,前程真假誰辯出

建寧府內,林浩宇在上好的松江綢緞鋪中換上了一套儒雅的文人長衫,搖著摺扇開始盤算接下來怎麼辦。那青霞觀,他是一定要去的,但怎麼去、或者說帶什麼去,可都要仔細思量一番了。

從山間那位神虛子前輩的著裝看,在這個佛顯道隱的時代,道士們過得肯定不如香火鼎盛的寺廟裡的大和尚,所以買上一些布料也是理所應當;只是那道家清苦,綢緞一類的可以免去,買些上好的細布便可。

無論什麼評書、傳記之中,記載的仙家都是好酒的,所以帶上一車上好的酒水,也肯定會讓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們另眼相看,但這酒卻貴多不貴精,畢竟自己身上的銀錢數量有限。

最後便是拜師的程儀,這是萬萬不能寒酸了的,想那神虛子前輩,也曾囑咐這俗禮不可免;這程儀雖以俗禮微暝,卻不可太俗,於是他開始為這拜師的禮物發起愁來。

搖著摺扇走在建寧府的西大街上,林浩宇有些煩躁地看著周圍的景物,猛然間,一張桌子映入眼簾,上面一個斗大的八卦圖,周圍寫著兩行字: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林浩宇見狀,面色就是一喜,大隱隱於市,這年月街上擺攤算卦的大多會與道門有關聯,對道門的習俗理解也比自己要深刻得多。自己只要上前找個由頭搭訕,便能知悉到底該送些什麼。

於是,在桌後那名中年儒生波瀾不驚的目光中,林浩宇坐在了桌前。中年儒生微微一笑,問道:“敢問這位公子,是看相、算命、還是測字?一吊錢也。”

林浩宇沉吟了一番,說道:“測個字吧,小可想問個前程。”

中年儒生點點頭,送上筆墨紙硯:“請。”

林浩宇看著那筆墨紙硯,便不由得微微點頭,上好的宣紙、上好的狼毫,便是那墨的色澤,都非同一般;想必,這也是個前輩高人,在這裡遊戲人間罷?

想到這裡,他提起筆來,用全力在紙上寫下一個“師”字。中年儒生笑了笑,拿過紙來看了看,點點頭:“公子寫的一筆好字!那下面,我便與公子分說一番。只是不知公子想聽真話,還是要聽好聽的話。”

“有何分別?”

“真話往往難聽些,卻也真實;假話往往虛偽些,卻也好聽。世人多愛聽好聽的假話,卻不願意聽難聽的真話,公子如何選擇?”

林浩宇欣然說道:“既然來了,便是要聽真話,還請先生賜教。”

中年儒生點點頭,沉吟了片刻,說道:“師者失也,欲得師也,需有失也,失者得也;紅塵有道千秋在,低頭便入此門中,公子如今意氣風發,趾高氣昂,看來難以低頭,所求之事,註定不順,所遇之人,皆有口無心之輩,雖散盡錢財,卻不得實惠。最終情勢陡轉之下,怕是一無所有,徹底**,才得低頭。依卦象來看,你的師父已經不在人世了。”

林浩宇聞言,眉頭就是一皺,張口道:“晦氣,晦氣,你這字測得,不準,不準!我方出家門,便遇到貴人,賜了仙緣,又怎會不得實惠?小爺這剛剛準備前往青霞觀拜師,你卻說我師父不在人世了,好晦氣也;再寫一字,你若測得準了,卦金照付,你若再測不準,公子我抬屁股就走。”

說罷,提筆又寫了一個“家”,那中年儒生搖頭嘆了口氣,也不多說,拿起那字來仔細看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嘆息,似乎是怕林浩宇不信,這次竟然慢慢地解釋了起來:

“家中有豕,豕為豬,觀公子入筆蒼勁,有鏗鏘壯烈之相,本義可有以豕化龍之兆,公子出身富貴之家,衣食無憂,這不說也罷,但這豕上有寶蓋封堵,無法化龍而出,料想是公子家中因異寶生變,有大機緣的前輩隕落。豕字二分,乃是父母離異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