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都做好之後,我是直接讓那小子去坐王正平的警車去了。張成瑞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老子懶得和這種畜生坐一個車裡。”在那三兄弟神色如常,毫不在意的表情下,鑽進了我的車裡。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拉著馬老太太去了公證處,一份很明確的脫離母子關係的公證書文條列出來,分別簽署了個子的姓名之後,我直接帶著兩個人去了銀行,取出二十萬塊錢,當面點了14萬給了馬老太太,經過她的手,讓她那已經在法律上算不得她兒子的陌生人,簽署了一份收據後,直接讓那小子自己想辦法回家,老子可不想髒了自己的車。
然後帶著馬老太太回到她所在的村裡,找到村長村支書,簽署了一下房屋轉讓合同,又跑到縣裡辦理了一下相關的業務。那所我連看都沒看到的老房子,就成了我的了。隨後,又帶著老太太到處去還債,把手裡接近六萬塊錢幾乎都還了個乾淨。
等回到了那所茶館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我發現不但小奇小魚師姑在,就連文怡也趕來了。
我笑著迎上去:“你怎麼來了?”
文怡笑道:“怎麼?我不能來呀,師傅叫我過來的。”
我說道:“哪裡的話,咱媽在家照顧那三個小的呢嗎?都吃飯了沒?”
文怡笑道:“家裡的都吃過了,這裡的人都還餓著呢。”
我一拍手,笑道:“我們也餓著呢,來來來,服務員點菜,搞點飯來墊肚子。”
一大堆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馬老太太也因為我們的歡笑聲,開懷了不少,至少不會表現出下午時候的那麼沉重的表情和心思。可事實上,我知道,任何一位母親,被迫的去簽署了一份斷絕母子關係的公證書,都是一種折磨。
但是,我卻不得不說,這是對她最好的結果。
吃過晚飯,小奇小魚師姑兩個人張羅著趕緊找個地方施法,把事情都結束掉。這種事情她們還是第一次做如何如何的。
最後,在我的干預下,在酒店裡開了一間有著很大客廳的套房。
一大堆小奇師姑準備的工具都搬了上去。
按照吩咐,我會和馬老太太一起接受施法,對老太太那面是借用那三個兒子的衣服和血作出三子的分身。好執行所謂的抽血斷親的法術。
而我這面則是想辦法召喚那尊老大,用他老人家之前答應我的三次救命機會中的一次,去換取老太太那一頭的黴運不降臨在我的身上,而是……轉嫁回給那三個不孝子。
總之,這種事情說不上是逆天改命,所謂天註定,是註定了最初的命格,卻不是最終的命格,這是一個很不好去理解的方式。比如古代出生在帝王家中的孩子,老大未必就是天生的帝王,而事實上,歷朝歷代有幾個帝王是真正皇帝大兒子來接任的?這就是最初和最終的區別,最初只是給你一個機會,最終則是肯定句。
這一次兩位小師姑帶著文怡,鼓搗著很多奇怪的東西,甚至還有一隻大概只有半個月大的小羊羔,也不知道這三個女人是怎麼找到的。
符紙、硃砂、法臺、香案、八卦鏡、還有一把纏繞著黑布條的剪刀,以及紮好的稻草人。
她們讓老太太盤膝坐下,問清楚了她三個兒子的生辰,又問了一下她男人死的時辰和名字。用硃砂筆在小羊的身上寫好馬老太太死去老伴的名字和祭日的時辰,又在三件衣服上寫上三個狼崽子的生辰八字,把那三針血打入三個草人中,正面貼上一張符咒。
做好這些,我和老太太中間隔開了一張法臺,法臺上是一尊香爐,上面插著三柱很粗的黑色的香,文怡又跑去把整個房間所有的窗戶都開啟,每一個窗臺的下方都貼上了三張硃砂書寫的符紙,過堂風把文怡貼好的符紙吹的唰啦啦的作響。
當這些都準備妥當,一條一半紅一半黑的線被纏繞在三兄弟的草人替身上,一頭黑色讓我掐在手心中,而一頭紅色掐在馬老太太的手心裡,延伸出一個線頭,把那隻小羊羔放在盤膝坐著的馬老太太的懷中,用那個線頭纏繞在小羊的脖子上,一把剪刀也放在了她的腿上。
小奇師姑低聲叮囑了一句:“一會兒,我說讓你剪短線頭,你就拿著這把剪子把手裡的線頭剪短,知道嗎?你要是不剪短線頭會害了楊光的。”
馬老太太認真的點頭說:“我不會害了這娃,害我自己也不害他。”
文怡笑道:“大娘,你記住這個就好,到時候聽話就可以了。”
馬老太太認真嚴肅的使勁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