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酒滿溢位,慢慢的浸溼了紙人的膝蓋,如同真人般跪了下去。
風叔見狀,便對著三婆說道:“誠心叩頭認錯。”
三婆連眼睛都不敢睜開,連忙雙手合十的叩頭,一邊拜還一邊膽顫心驚說著:“有怪勿怪,有怪勿怪。”
那紙人隨著三婆的跪拜,也跟著拜了起來,三拜之後,那漂浮在空中旋轉著的灰燼竟然慢慢的落回到了火盆裡,那被水澆滅的火盆也無火自燃了起來。
“行了,三婆,起來吧,他已經原諒你了。”風叔將三婆扶起來說道。
三婆看著火盆,心有餘悸的說道:“他真的原諒我了?”
“是啊,放心吧。”風叔說完便看向阿蓮:“阿蓮,扶三婆進屋休息吧!”
阿蓮答應了一聲:“哦,三婆,我們進去吧!”
三婆聽了,在阿蓮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回屋,不時轉身對著火盆道歉,那東西似乎還在惱怒,火盆裡的火焰突然的升高,三婆嚇了一跳,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立在牆上的木板,木板受力,轟的倒了下來,再次將火盆裡的火給打滅了。
風叔見狀臉色一變,剛要上前,那火盆裡的灰燼瞬間飛了起來,飛卷著朝三婆衝了過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風叔惱怒的看著那團菸灰,灑出酒杯裡的酒。
那團菸灰毫不買賬,在空中微微停留,再次向三婆衝去。一個不慎,那東西偷襲成功,拽著三婆就向牆裡鑽去。
風叔見狀,連忙拿起桌上的酒瓶和蠟燭,敲碎瓶底,跑到牆邊。
鬼屬陰,火屬陽,陰陽相吸,九叔把瓶子放在牆上,用蠟燭一引,那香燭上的火苗透過酒瓶匯成一條線,衝了進去,藏在牆壁裡的鬼受不了陽氣的侵蝕,連忙逃跑,三婆自然被救了出來。
“阿蓮,快扶三婆進去。”風叔將三婆交給阿蓮之後,便拿著火燭看向藏在牆裡的鬼。
那鬼在牆裡不斷的逃竄,風叔將蠟油潑向牆面,那鬼慘叫一聲,衝破了擋牆,風叔被牆破時產生的灰塵眯著了眼睛,而風則把燭火給吹滅了,牆壁受到鬼的指示,竟然自動的飛了起來,將風叔困住,一步步逼向牆面。
“小小餓鬼,膽敢如此猖狂?”
雲夜說著,催動法訣,天上的月光便像被指引一般,紛紛落下化為實質打在鬼身上。那餓鬼只把雲夜當作一個沒有威脅的人,哪想,被他突然襲擊,光束就結結實實的打在它的身上。
“轟”的一聲,那粘在風叔後背上的牆磚紛紛掉落在了地上,趁他病,要他命,恢復自由的風叔連忙將胸前寶玉拿出,配合著蠟油,在牆上畫起了符文,餓鬼被八卦玉佩和火符給困住,於是悲催的被風叔拿著罈子收了進去。
“每逢初二、十六,記得要燒香給他。”風叔對阿蓮說道。
阿蓮接過罈子,點了點頭,但眼神卻不住的看向雲夜。
“道友,剛剛多虧有你的幫助。”風叔轉過身對著雲夜拱手道。
“道友客氣了,不過區區一小鬼,就算我不幫忙,道友一樣能夠輕鬆制服,說起來也是我多此一舉了。”雲夜客氣的說道。
風叔比之前熱情了不少,笑著說道:“呵呵,說了這麼半天,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我叫歐陽雲夜,前輩叫我歐陽就行了。”雲夜笑著說道。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叫林風,師承茅山,你叫我風叔就行了。”
“風叔!”
“這就對了!”風叔笑著,看到在一旁的侄女,介紹道:“對了,這是我侄女,王雨蓮,阿蓮,還不見過歐陽先生。”
阿蓮聽了,嬌羞一笑,低聲的說道:“歐陽先生好。”
雲夜略帶“不滿”的笑說:“風叔,你也別先生先生的叫我了,叫我歐陽吧。”隨後又對著阿蓮說道:“林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阿蓮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問好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風叔見狀,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歐陽,可找到住的地方?”
雲夜連忙說道:“我今天才來到這裡,還沒找落腳的地方呢。”
雲夜早已料到,呵呵一笑,說道:“那你就去我家住吧,今天是中元節,商鋪是不敢出門做生意的。”
雲夜心裡雖然願意,但中國人都是含蓄的,不會立馬答應,嘴上道:“這不太好吧。”
“哎,有什麼不好的?正道相幫,有什麼不好。”不由分說,風叔拉起雲夜就往家走。
雲夜跟著九叔到了他家,風叔家不大,但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