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的啊!不然你去問一下我家大嫂,她幾乎是看著源哥兒長大的,各種衣裳鞋襪不知道做了多少,肯定再清楚不過了。”
萬家大姐兒或許不是故意問這問題的,可是趙鶯鶯卻不能沒心沒肺地就把崔源的喜好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她可是上輩子養成的察言觀色和在針指女紅上的敏感,這都進門一年多了,怎麼可能崔本在穿衣穿鞋上的喜好!
可是說出來了之後萬家大姐兒的心情恐怕不會太美妙,畢竟事後想想還是挺奇怪,一個隔房的嫂子如此瞭解小叔子愛用什麼針線活兒。。。特別是這個嫂子還這般年輕。趙鶯鶯並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要注意一些。
也不曉得是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還聽萬家大姐兒說起過崔源,趙鶯鶯一回家就看到了崔源站在自家院子裡無所事事——他倒是想幫著做點事以表明他不是一個來白蹭飯的,可事實是趙鶯鶯家一應事情都有人做了,根本沒給他表現的機會。
崔源分家也有一段時間了,學徒是吃住跟著師父的。他偶爾打牙祭就上外面吃飯的地方就是。所以分家這麼些時間了,家裡灶還沒有動過火。至於偶爾回家來住的時候吃哪裡,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理所當然的大嫂家,另一個就是跟著崔本混飯了,兄弟兩個感情好嘛!
所以趙鶯鶯見到崔源也不覺得奇怪,對他點點頭,問了幾句最近過的好不好。趙鶯鶯本來當是最普通不過的招呼,就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崔源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覺得異常。幾次都想問她什麼,趙鶯鶯都等著聽了,他自己卻住了嘴。
有這樣一件事,之後趙鶯鶯就注意觀察了幾次自己這個小叔子。這才覺得崔源比前兩個月的時候悶悶不樂了不少,應該說前兩個月應該就很不好了,只不過當時趙鶯鶯年前忙碌年後鬆快,根本沒多看自己這個小叔子幾眼。
小叔子麼 ,看那麼做什麼。
趙鶯鶯本不打算問的,正像她自己忌諱的那樣,她一個嫂子對小叔子的關心要有限度,太過了對大家都不好。至於崔源有什麼問題,他可以倚靠的人多著呢!就算真有什麼,那也輪不到她啊!
只不過崔源臨走之前嘴唇掀動了幾下,最後低聲道:“聽說嫂子孃家妹子和蔣家定親了?就是那個蔣家二小子。。。怎麼的,那家人不錯吧?”
趙鶯鶯打破腦袋都想不到崔源問這個做什麼,只能有什麼說什麼,道:“自然是好的,我爹我娘最在意的不過我們幾個兒女的婚事,每次嫁娶之事都是問了又問查了又查,若是不好,哪裡會答應這門婚事!”
聽趙鶯鶯這麼說,崔源似乎是放下了什麼心中大石頭一樣。勉強扯起嘴角擠出一絲微笑:“那就好,那就好。那個嫂子,我先回家了。”
不等趙鶯鶯說什麼,崔源就刺溜走掉了,三兩下消失在門外,似乎後面有鬼在追一樣!這讓趙鶯鶯更摸不著頭腦了。只不過崔源剛才什麼都不問,偏偏問到了趙芹芹和蔣家的婚事,趙鶯鶯心裡有些發虛。
這種時候她能如何,能想到的解惑人當然只有崔本了。
崔本此時正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好像是晚飯吃多了,正消食來著。趙鶯鶯乾脆給他煮了一碗消食的神麴茶遞給她:“既然肚子飽了做什麼好吃那麼多?這時候吃下去也是浪費罷!把消食茶喝了再說。”
崔本著重讚揚了一下趙鶯鶯的廚藝——今天有崔源過來,趙鶯鶯又看時間寬裕,於是自己親自下廚了。稱讚完了之後才把神麴茶一飲而盡,酸酸的味道讓他一時睜不開眼,好生砸吧了一下嘴才能說話。
等到兩人一起回了房裡,洗漱之後,趙鶯鶯才悄悄道:“方才源哥兒問我芹姐兒和蔣家婚事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無緣無故的問這個?”
崔本一開始不說話,只是臉色變換的厲害。趙鶯鶯是什麼人,這樣明顯的變臉可瞞不過她的眼睛!如果是平常的話,她也不會硬逼著崔本說什麼他不想的說的事情,可是今天不同,趙鶯鶯感覺得到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不過如何,她至少應該知道一點。
“你今天最好與我說一說,源哥兒無緣無故問什麼芹姐兒。”趙鶯鶯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把被子抖開,可是聲音恰好是崔本聽的見的。
崔本抓了抓頭髮,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趙鶯鶯把這件事說清楚,理了理思路只能從頭說。
“這事兒吧,這事兒不是我故意瞞著你,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何況我知道的也不久,就是之前你和大嫂她們一起去萬家小定之後的事情。”趙鶯鶯記得,當時她就覺得萬家情況有些不對,讓崔本提醒了一番崔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