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和道:“也用不著高興,你離一流高手還差得遠呢,你只比同輩中人強些,而與那晚來的幾個蒙面人還差這呢。”
方榮還是很高興,道:“弟子多加努力,定能超過他們的。師父,讓弟子卻瞧瞧懷興師兄吧。”
虛和道:“你要同他比武,對不對?”
方榮道:“弟子與他多日不見,想念得緊,弟子只想將這好訊息告訴他。至於比武之事弟子可沒那意思。”
虛和道:“不讓你試試定然心癢難耐,不過是我教你的你不要說出去。”
方榮本欲問為什麼,但明白師父脾氣,道:“弟子只與他較量,絕不說這事。”
虛和道:“還有,你內功雖比他們高些,但拳腳功夫卻非他們對手,或許你的劍法加上深厚內功可與他比上一比,然刀劍無眼,傷了死了誰也是不好。”
方榮道:“那弟子只比拳腳功夫,不比兵器,硬對硬,看誰內功深厚些。”
虛和道:“若只有內功便可天下無敵,那別人還練刀槍棍棒幹什麼?既然如此,那你晚上便去吧。”
方榮大喜,回到自己房中,回憶那日偷看到的拳法,其實那日最記得清便是拳法了,似模似樣的倒也記得四五層,而其它劍法掌法連一層也記不得。只是平時只民上心中不敢演示出來,現在也只模模糊糊記得二三成了。心中頗為遺憾,於是將記得的在房內練習了幾遍,又憑自己聰明才智將斷斷續續的幾招練得流暢連貫了些。不知不覺終於到了戌時,到虛和房內問過後便去了。
天青月明綴著幾點白星,地銀屋烏豎著無數蒼松,方榮只覺今夜景色是無比美麗,心情更是舒暢,只覺事事順心。
正所謂心情佳時事事好,心情歹時事事壞。三步並作一步不到懷興屋處,輕輕敲了六,只聽屋內喃喃不知說了什麼,過了一會,一道士打著哈欠開了門,見了方榮,道:“請問這位師兄找誰?”
方榮忙道:“在下方榮,有事求見懷興師兄。”
這時懷興出來了,方榮頗感不安,大家好不容易睡著卻被自己吵醒,忙道:“當真對不起,這麼晚了來打擾各位師兄,只是師父只許我這地出來。實在對不住大家。”
懷興道:“你可有什麼事麼?”
方榮直接道:“小弟是找師兄切磋武功的。望師兄成全。”
懷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道:“難道師弟你當時出來偷藝了麼?若沒學幾招豈敢找我切磋武功。”
方榮道:“不瞞師兄,拳法是當時無意間學來的,不過絕非偷來的。說到拳法,小弟不及師兄萬一,不過我自認為內功修為比師兄高些。”
懷興稍感詫異,道:“既然如此,方師弟要與我切磋武功,你要比什麼,我一定奉陪到底。”
方榮道:“就比拳法。”
懷興奇道:“既然拳法不及我之萬一,為何還不自量力非要比拳法不可?”
方榮笑道:“若是比刀劍的話,只怕刀劍無眼,小弟自然傷不到師兄分毫,但若師兄傷到小弟,小弟可有苦頭吃了。再者,除了拳法不及師兄萬一,只怕其它武藝更不及師兄之萬萬分之一呢,那是雞蛋碰石頭,不過小弟說過自認內功比師兄高些,因此小弟妄想用幾招破招結合內功與師兄切磋武藝,敗是一定會敗的,小弟只是想讓師兄指點一二,那也是受益匪淺。”
其實懷興早知他意,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獻醜了。”輕輕一躍已至天井,與懷興一房之人見懷興要與人比武,本來白天累了,睡意正濃,也紛紛起床瞧熱鬧。
一人道:“在下懷寬,是他們大師兄,不知師兄是哪位,好像從未見過?”
方榮向眾人拱手道:“在下虛和座下弟子方榮。”
眾人哦的一聲,一年紀較幼也只十三四歲道士道:“大師兄,虛和師伯是誰呀?”竟有幾人同時道:“是呀,大師兄,虛和師伯是誰呀,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這時的方榮羞得無地自容,暗罵自己不應該來此自討沒趣受辱。
只聽那大師兄道:“其實我也只聽師父說過,並未見過。懷興師弟去見過幾次,你們問問懷興師兄吧。”
懷興道:“虛和師伯乃掌門第三弟子,生性淡泊,專於修道,因此對武藝只略知一二,暫在封琅閣執事。這位方榮師弟是虛和師伯唯一弟子。”
方榮更是羞愧,直想尋個地洞鑽進去,又想提腳跑回去,只是雙腿不由自主一動也不動。不由對懷興懷恨在心。其實懷興全是一番好意,絕無半分惡意對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