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那位護士面容秀麗,五官精緻,無疑是位美女。
然而,此時的張強卻心無旁騖,完全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位美女的容顏。他心中充滿了憂慮和緊張,對於眼前的事務全神貫注,無暇顧及其他。
張強微微側目,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護士小姐胸前的名牌,隨即提高嗓門喚道:“姜翠萍小妹,請問,看到26病房的陳麗了嗎?她不在房間裡,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姜翠萍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我剛剛為她測量了血壓,數值還在正常範圍內啊。見你正在安睡,便不忍打擾。應該不會去衛生間了吧?不行,我還是去檢視一下為妥!”
言罷,姜翠萍急忙向衛生間奔去。
張強緊緊跟隨著姜翠萍的步伐,一路疾行,直至抵達衛生間門口。他心中充滿了焦灼與不安,眼神裡透露著無法言喻的急切,等待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張強而言,都彷彿被無限拉長,彷彿經歷了一天一夜的漫長等待。他不斷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能夠儘快得知結果,讓懸著的心能夠稍稍安定下來。
姜翠萍進入女衛生間,每一寸地方都仔細搜尋了一番,然後才走出來,面對張強,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眉頭緊鎖:“我仔細找過了,可是並沒有發現陳麗的蹤跡。她究竟在這半夜三更去了哪裡呢?這實在令人費解。會不會……”
姜翠萍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似乎對未知的情況感到十分擔憂。
姜翠萍的第一反應就是擔憂陳麗是否有可能走上絕路,選擇跳樓自殺這樣的極端行為。
畢竟,在醫院這樣的環境中,類似的悲劇也時有耳聞,並非完全不可能發生。因此,姜翠萍的心中充滿了對陳麗安危的深深憂慮。
張強敏銳地捕捉到了姜翠萍話語中“會不會”所隱含的未盡之意,然而,他深知母親陳麗的性格與習慣。即便她此刻正陷入人生的低谷,情緒極度低落,也絕不會選擇走上絕路。
陳麗向來是一個極其怕死的女人,習慣於用“以死相逼”的方式來迫使家人順從她的意願,而非真的選擇自我了斷。
因此,在張強看來,母親陳麗絕不可能輕易地選擇自殺這條不歸路。
應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應該去哪裡尋找陳麗的下落?
是否應該向警方報案,以尋求他們的幫助?
是否應該告訴我的妻子趙倩,讓她也參與尋找或者分擔我的焦慮?
如果最終我無法找到母親,那結果會如何呢?
如果就這樣失去了她,作為兒子,我該如何面對這樣的結果?
如何對得起她多年的養育之恩和無私地付出呢?
張強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不停地踱步,內心深處充滿了疑惑與焦灼,不禁反覆自問,試圖找到答案。
姜翠萍焦急地催促道:“大哥,你還在這裡徘徊不定,究竟在等什麼呢?別再浪費時間了,趕緊去找吧!你的每一個行動都至關重要,別再拖延了!”
張強的步伐始終未曾放緩,帶著一絲明顯的不耐煩,簡短地回應:“半夜三更,周圍一片漆黑,這讓人去哪兒找啊?你先別出聲,讓我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姜翠萍心中充滿困惑,暗自思索:“瞧你一副英俊瀟灑的模樣,氣質卓越非凡,母親失蹤了,卻不去尋找,反而在這裡來回踱步,究竟有何意義?”
張強掏出手機,撥通了看守所所長焦興福的電話。
彩鈴的旋律已然落幕,然而對方卻依舊毫無反應,令人感到有些疑惑與不解。
張強再次撥打了電話,等待的彩鈴聲漸漸接近尾聲,電話的另一端終於傳來了略帶睏意的嗓音:“喂,哪位?有什麼事嗎?”那聲音似乎被夢境糾纏,透露出些許的不情願與疲憊。
“我是張強,我媽媽陳麗失蹤了!”
張強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緊張的氛圍,語速急促,語氣顯得尤為緊張。
焦興福瞬間警覺地提高了音調:“啊?這怎麼可能呢?她之前明明昏厥過去了,現在怎麼會突然不見了?難道說……陳麗是在裝死?郝慈梅呢?她也不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回家睡覺了吧?”
張強內心對於焦興福的推諉扯皮的行為感到深深的反感,然而他並未在表面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張強依舊保持著溫和的態度,輕聲開口:“誰能想到我媽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假裝死亡呢?是我讓郝慈梅回家休息的,這一切的責任並不在她身上。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