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點,對方要求降一點,雙方達成共識,這樣不就成功了嗎?你要是提五十萬,對方就有可能說三十萬,你要是提三十萬,對方怎麼可能就給你三十萬呢?你這個傻瓜,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還當了這麼多年的村支書,現在還是鄉長!”
徐連青說起兒子吳增曉的職務時,從不帶“副”字,總是鄉長長,鄉長短的。
鄉里鄉親聽了,總在心裡暗暗發笑。
有一次,徐連青和鄰居大媽拌嘴道:“我怕你不成,我兒子是鄉長!”
鄰居大媽針鋒相對地冷笑道:“聽說你的兒子是個‘副’的,還是農民出生呢!連升三級呀!失敬失敬呀!”
說完拍了拍屁股走人,觀看的人們嘻嘻哈哈地散了。
徐連青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找不著北了。
趙倩看了吳增曉的微笑,臉都快氣黑了,想著:“吳增曉怎麼能這樣無理要求呢?這個數目我去哪裡要啊?”於是便回了一條微信給吳增曉:“我沒那麼多錢,十萬都出不起!也沒有理由給你賠償!”
吳增曉冷笑了一下寫道:“要是你出不起三十萬,你就別想離婚,更不要想和張強結婚!”
趙倩斬釘截鐵地回道:“我早就說過,咱們完全沒有必要拖下去,什麼時候離婚都可以,你要是不想離,咱們就這樣耗下去,你要我賠償損失,咱們只能法庭上見,一切都法律說了算,你不要想敲詐我!我沒那麼容易讓你得逞!”
吳增曉看了趙倩的微信後喊道:“媽,您聽,我把趙倩的微信讀給您聽!”
徐連青坐在吳增曉的對面沙發上說:“她寫什麼啦?是不是她答應給我們家賠償三十萬啦?”
“媽,您先聽她怎麼說!”吳增曉接著讀趙倩微信的其中幾句:“你要我賠償損失,咱們只能法庭上見,一切都法律說了算,你不要想敲詐我!我沒那麼容易讓你得逞!”
徐連青氣得鼻孔增大了好幾倍,冷笑了一下說:“上法庭就上法庭,誰怕誰啊?你一個副鄉長還怕她趙倩不成?哼!”
吳增曉看了趙倩的微信,頓時就像一條蔫了的稻草,依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說:“媽,您知道什麼呀?我是副鄉長,她還是副局長呢!再說,咱們提的要求在法律上也站不住腳啊!如果上法庭,咱一分錢也拿不到,還塗了個身敗名裂!算了,就這樣拖著吧!”
徐連青聽兒子吳增曉這麼一說,也納悶了,瞪圓著小眼睛說:“那怎麼辦啊?這樣咱們不就白白花錢啦?拖著可不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要抱孫子,我要抱孫子!”
吳增曉深知自己那方面不行,上法庭必輸無疑,只能拖著不離,這樣或許能撈到一些好處。至於母親要抱孫子的事情,他是真無法滿足母親的要求。於是便說:“媽,我回房間了!”說完站起來走進房間,砰的一聲把門緊閉。
徐連青百思不得其解,每次和兒子吳增曉提起要抱孫子的時候,兒子總是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是一個窩囊廢,無論如何都生不出孩子。
她想要抱孫子,只能把希望寄託到第二個兒子吳增林和女兒吳增妃的身上。
吳增曉回到房間之後,呆呆地望著掛在牆上的結婚照,望著美若天仙的“妻子”趙倩。
他怨:“她為什麼不是我的?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如此懲罰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徐連青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便推門走進兒子吳增曉的婚房。
“吳增曉,你怎麼哭了呢?你是為那個女人哭嗎?”徐連青指著掛在牆上的相片說道。
吳增曉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媽,我沒哭,我為什麼要哭?”
徐連青凝視著吳增曉說:“那你為什麼要流眼淚?”
吳增曉擦了擦眼睛,強迫自己笑道:“我有哭嗎?沒有呀!”
徐連青不解地問道:“兒子,你告訴媽,自從你結婚以後,就沒有高興過一天,你跟趙倩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尤其是上海回來之後,你就沒有在媽媽的面前笑過!為什麼?”
吳增曉擠出笑意說:“媽,我真的沒事!只是覺得和趙倩沒有共同語言,不想跟她生活下去而已。您不要多想!”
徐連青搖了搖頭道:“不對,僅僅是沒有共同語言,你不會如此痛苦。是不是趙倩外面真的有人了?如果是,你覺得過不下去,你就乾脆利落地和她離婚,能要回多少錢算多少,實在不行,也沒辦法啊!”
吳增曉哭喪著臉說:“和趙倩離婚,要是走法律程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