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第二組也在有條不紊地與副局長陳庚巖展開一場深刻而細緻的個別交談,確保此次交流能夠取得實質性的成果。這一行動與另外兩組的進展保持同步,共同為整體任務的順利推進貢獻力量。
常務副縣長龔啟祥和政府辦主任項文宇面帶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友善與親和。他們二人坐在陳庚巖的對面,用平和而親切的目光注視著他,營造出一種輕鬆而愉快的交流氛圍。
龔啟祥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轉而以一副嚴肅認真的態度說道:“咱們倆的年紀相仿,你或許比我大上一兩歲。對於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處理事情時往往更傾向於穩重保守,追求穩定成為主導思想。然而,這樣的心態也存在著不足之處,對於事業的發展而言,過於保守可能會產生一定的制約作用。”
陳庚巖連連點頭,滿面春風地笑道:“龔縣長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始終認為,穩定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穩定壓倒一切啊!不像劉景彤那樣,總是天馬行空地想象,口若懸河地誇誇其談。在我們福寧這樣相對貧困的地方,能夠實現村村通就已經很不錯了。公路稍微彎曲一些,路面稍微不平整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更何況現在村裡的居民已經寥寥無幾,投入這麼多資金建設是否真的有意義呢?”
龔啟祥的神情突然凝重起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與關切地問道:“村子裡的人們都紛紛搬到城裡去定居了嗎?難道他們都不打算再回來了嗎?”
陳庚巖微笑著搖了搖頭,感慨道:“如今,年輕人都紛紛選擇去外地打工,一年到頭也就回來那麼一兩次,我們的村莊,已經漸漸變成了老人和孩子的世界。因此,對於這個問題,我仍然保留自己的意見。花費鉅額資金去改造村路,在我看來,實在是沒有太大的意義,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浪費。畢竟,村莊裡的人口結構已經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投入大量資源去改造道路,可能並不能帶來預期的效果。”
“陳庚巖,你的觀點是否過於片面了?村裡的年輕男女選擇外出打工,背後有著怎樣的考量?為何只有老人和兒童留守家園?這些老少為何不去城市謀求更好的生活?他們未來是否會選擇迴歸?這些問題,你是否也曾深入思考過?”
龔啟祥的眉頭緊鎖,臉上流露出近乎憤怒的表情,他緊盯著陳庚巖,顯然對對方的觀點持有強烈的質疑。
陳庚巖依舊固執己見,他堅持著自己的看法,並據理力爭道:“事實上,村裡的小孩數量已經相當稀少。那些有能力的人,都紛紛將自己的孩子帶到城市裡接受更好的教育了。而那些年邁的老人,則大多選擇在家中安度晚年,鮮少外出活動。既然如此,修建這條公路的意義何在呢?再過幾年,恐怕很多村莊都將逐漸變得荒蕪無人,成為真正的空村。”
龔啟祥望著項文宇,心中滿是無奈與困惑。
年方二十餘歲的政府辦主任項文宇,在聆聽了陳副局長的觀點後,雖然內心深感不適,但深知在領導面前應保持克制,避免情緒失控。他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情緒波動,以平和的語氣說道:“陳副局長,您當然有權利表達您的看法,然而,我們不應將個人情緒帶入工作中來。無論一個村莊僅剩下一家人,還是隻剩下一個老人,我們都應致力於改善那裡的交通條件。因為即便只有一個人,他也同樣是人,同樣有權利過上更好的生活。您設身處地想想,如果身處那樣的環境,您會甘心接受較差的生活品質嗎?”
“資金究竟從何而來?難道天上真的會掉餡餅,憑空降下錢財給我們嗎?實際上,就算我們真的手頭寬裕,如果我有決策權的話,我認為將資金投入到這樣的地方並不明智。資金應當被用在最需要、最能產生效益的地方,要精打細算,用在刀刃上!”
陳庚巖依然堅持己見,不遺餘力地闡述自己的觀點。
項文宇突然間站起身來,內心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對陳庚巖進行一番嚴厲的斥責。他瞪大了眼睛,眉頭緊鎖,顯得異常憤怒。
龔啟祥輕輕地拉了拉文宇的衣襟,試圖用肢體語言傳達出安撫的意味,示意他冷靜下來,不要過於激動。他深知思想工作並非一蹴而就,需要耐心和策略,但此刻,面對這位固執己見的同志,他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如果這位同志繼續阻礙改革發展的大局,龔啟祥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暗下決心,如果思想工作始終無法取得突破,那麼他將不得不採取更為果斷的措施,直接免去其副局長的職務,以維護團隊的整體利益和推動改革的順利進行。
雖然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並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