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傑覺得自己真是愚蠢──那個男人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可能不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出來呢?趙子傑跑回家,煮了大杯的咖啡,再穿上保暖的厚衣服,再次來到趙子傑這個俯視袁可欣住處的極佳的觀察點──這裡趙子傑能看到整個公寓樓的前門和一個側門,而另一個側門的唯一的入口處也在趙子傑的視野之內。趙子傑還考慮過那個人從窗戶去找袁可欣的可能。不過如果那個人真要爬窗戶的話,趙子傑必然會從防火梯爬上和她窗前平臺相近的一個平臺──而這個防火梯也正好在趙子傑的視角之內。
一句話,不管這個男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會要從趙子傑的眼皮底下經過。趙子傑下決心一定要將那個男人找出來──這是趙子傑唯一的選擇。時間一分分的過去,袁可欣的房間的燈息掉了。時間再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還是沒有人出現。趙子傑一直堅持到了清早,等到袁可欣上班後趙子傑才回家睡覺。然後下午很早就到她上班的銀行外守候,跟蹤她回家,再守候到第二天天亮。如此這般,趙子傑白天睡覺、晚上和夜裡就跟蹤守候,在各種煎熬中連續跟蹤守候了五個整夜──卻一無所獲。現在已經是第六夜了,趙子傑越來越感困惑。那個男人為何突然不出現了?難道那個人知道自己在這裡守候?這是不可能的。趙子傑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卻不敢放棄繼續守候。
趙子傑再次將趙子傑和袁可欣相遇相識的整個過程又從頭到尾地仔細回想了一遍,好像一切都很自然。趙子傑回想起趙子傑最後那晚在袁可欣那裡時曾有過的怪怪的感覺,卻想不清到底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她為何會主動要求趙子傑懲罰她呢?難道她會喜歡被……突然,一個可怕而又荒謬的念頭出現在趙子傑腦子裡──會不會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那個被這個女孩稱為“主人“的男人?趙子傑感到心頭一片冰涼。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一切不就全都是袁可欣一手操縱和表演的?這可能嗎?她為何要這樣做?啊?──變態自虐狂!這個可怕的詞彙一旦出現在趙子傑的腦子裡,趙子傑就怎麼也揮之不去。趙子傑從頭到尾將事情又仔細地思考了幾遍,越想越覺得事情實在離奇得根本無法解釋──受到一個男人如此殘酷的奴役,不論被如何抓住了把柄,這個女孩實在沒有理由不去報警。
而且,這個城市──也許就在這個區附近,怎麼會有和趙子傑長得如此相像的男人?以致於她會幾次認錯?這不是Se情小說!這不是好萊塢電影!這是活生生的現實──二十一世紀的社會,怎麼可能還有這種離奇的事情發生?──一個少女被一個變態的男人調教成性奴供趙子傑隨時享樂發洩?這實在讓人無法相信──也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主人”。如果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來解釋這一切──這袁可欣是個極端變態的自虐狂。她利用了趙子傑的善良的心腸──當然更是利用了趙子傑的一個最大的弱點──好色──每個男人都會有的弱點。
試想,有哪一個男人會拒絕一個女孩假裝認錯人後主動獻上的Kou交?有哪個男人能夠抵禦擁有一個送上門來的性奴?而且八成的男人必定都會像趙子傑趙子傑做的這樣──乾脆就將錯就錯,乘機大賺這個看似無辜的女孩的便宜,而且每個人都會有的自私心會讓他們不願將這種豔遇輕易告訴任何人。而且,像趙子傑這樣冒充“主人“的男人還不敢就貿然去仔細訊問她的許多細節──必定都會害怕問多了會穿幫,而且都還怕得要命,只想賺個便宜就走。
天哪!這一切如果真是這個女孩精心的設計,那麼,這個設計就簡直是太周密、太精巧了──看上去十分大膽,但又十分安全,真是完美得毫無破綻。怎麼會有人能將這一切看穿呢?況且,就算有人懷疑起來,就像趙子傑趙子傑現在這樣,趙子傑又能怎麼辦呢?去將她暴打一頓?強Jian一輪?這不正是這個袁可欣求之不得的嗎?她就是喜歡讓男人凌虐!她那軟弱、可憐、恐懼、驚嚇、一切的表情都是表演出來的!她的天真無瑕純潔無辜的弱女子形象都是經過精心包裝過出來的!
天哪!趙子傑不敢想象下去。趙子傑難以忍受自己十多天來在心裡一直想著念著思著的純真的夢中女孩會是這麼樣的一個女人。但是──且慢。如果一個女孩是自虐狂,她難道非要費這麼大的勁去故意營造出這麼一種曲折複雜的情節來騙趙子傑?難道要找個自願暴虐她的男人還不容易了嗎?為何非要這麼做呢?做別人的性奴實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她還不名譽掃地、恥辱到極點?為何要假裝成一個性奴的樣子呢?變態!只有變態才能解釋。
她根本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