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夠厚道,有欠公允。”“唉!誰叫她那麼笨,我對付漂亮的笨女人一向不客氣,不是要了她的身子,便是剝了她的面子,還好我明天就出院了,你可小心她在你點滴裡頭下毒!”“哎呀!那可糟糕透頂,我的五千C。C。才不過用去一千C。C。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毒死,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趙子傑佯作害怕的求助,兩人笑笑鬧鬧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一夜易過,尤其正值術後的疲累狀態。趙子傑在入夜時分吃過病房提供的餐點,陪阿國、小蘭小聊一會,十點不到,趙子傑就昏昏然地進入夢鄉。第二天一早無事,下午上小夜班的玉珍給趙子傑攜來一封信,是張曼玉寫給趙子傑的。”怎麼張曼玉沒來看我?”趙子傑問玉珍。”不知道耶!我臨出門時她跟JUDY都穿戴整齊,也化好了妝,原以為她們要跟我一起來醫院,沒想到張曼玉給了我這封信要我交給你,便沒再多說什麼。”玉珍大惑不解的說。
見趙子傑悵然若失,她輕笑一聲,說:“瞧你失魂落魄的,搞不好她晚一點就過來了……就算她沒來看你,信裡頭也一定會說清楚、講明白的。”忙完例行公事,她很識趣的推門出去。其實張曼玉並無前來探視的義務,只不過趙子傑心中存有深切的期待,期待在這住院的空閒時刻,能有她一旁談笑、偎伴,增進兩人為時淺短的感情。
懷著忐忑的心情趙子傑展開信紙,淺藍的信箋有她娟秀的字跡:……………………………子傑吾愛:失落與重拾之間是如此戲劇化,老天讓我失去一段感情,卻幾乎讓我失而復得,曾經有一兩天裡,我是多麼欣喜、多麼地感謝上蒼,心底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那完全緣於你。沒想到才剛準備好接受這段感情時,我卻又失去了信心-失卻面對你的信心,我知道你不會介意,但,我需要時間與空間來沉澱,來撫平心頭的傷痕,所以我同JUDY回省城,打算找一個風光明媚的村莊療傷止痛,你就當我旅行去了,在我玩得盡興之後,也許傷口不復存在,那便是我歸來之期。
你可以想我,但別等我也別尋我,日暮之時倦鳥定當歸巢,那時我仍舊是你窗後的女主角,只不過今日未能陪侍病榻,他日可別興師問罪,畢竟,我的心始終與你同在。張曼玉………………………紙短情長,熾烈的深情讓趙子傑倍覺欷吁,趙子傑的傷在身上,而她的傷在心上,趙子傑怎捨得怪她沒來看趙子傑呢。
還好字裡行間並不見她悲觀的想法,傷口不深,她要的不過是空間與時間罷了,一如偷吃的小孩躲在床底下,一定得等到家人忘卻這件事,才笑嘻嘻的爬將出來。趙子傑知道不用多久她就會回來,帶著滿身風塵以及遺忘的記憶,興沖沖地撲進趙子傑的懷裡,而趙子傑有她的鑰匙,只要趙子傑想她及思念她的時刻,隨時可以進入充滿她氣味的房間,用感覺與她同在。趙子傑有一絲失落感,但失落感單薄的無足輕重,才剛轉身失落感就抖落不見。
玉珍去而復回,推門又進來了,她看趙子傑拆閱後放在一邊的信箋,問趙子傑:“怎樣?張曼玉是不是待會要過來?這下子你就用不著魂不守舍的囉!”“唉!她跟JUDY回省城,說要找地方當尼姑去。現在可能已經在剃度了,嗚呼,我看我是阻止不了她了!”趙子傑扯謊說。”真的?”玉珍睜大眼睛驚道。”嗯!還煮的咧,我看除非我也去當和尚看能否與尼姑配成一對之外,我只能另謀發展了。”趙子傑說。
“不會吧!沒聽她談起宗教或皈依的事,她那麼活潑,又有JUDY陪在一旁,JUDY怎麼可能讓她幹這種傻事。”玉珍還是不信。看她傻楞楞的模樣,趙子傑心中一喜,一巴掌打在她的豐臀上,哈哈大笑:“就說是煮的嘛!你還問?老說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那還不是全因為你!”“因為我?”玉珍奇道。”不是嗎?誰讓你這麼個性感小護士服侍都會失魂落魄的,除非那人是個瞎子。”趙子傑振振的說。
“噗嗤……油嘴滑舌,又想占人家便宜,今天可沒那麼容易。”她遠遠的站到一邊,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樣子,只不過臉上笑靨如花,卻是毫無慍色。”啊……你真漂亮!”趙子傑眼睛一亮,肺腑之言不禁脫口而出。”哼!你的嘴巴就會騙女人,我才不吃這套,我……我會有張曼玉漂亮嗎?”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最終還是免不了陷入姿色的迷思。趙子傑假裝考慮了半晌,然後直視著她,慎重的說:“春蘭秋菊,各有所長,很難評斷優劣勝負,張曼玉有出塵的美,而你有入世的豔,美在於意境,而豔在於感覺,你冶豔、風騷、肉感,波大而屁股翹、腰細而腿兒長,真要評斷一定得用足感覺,快過來給我抱抱我才能給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