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蔡元長任用私人擅權誤國,這都是鐵板釘釘地事實。倘若不先剪除其黨羽,爹爹豈不是處處掣肘難以行事?”趙明誠見父親訓斥的語氣越來越重,漸漸有些不服氣,“我在太學之中小有聲名,正好可以藉助他們來為父親出力,再者。我朝從來不因言罪人,何來指斥之名?”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趙挺之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而後不覺跌坐在了椅子上。好半晌才抬頭斥道,“你說朝廷不因言罪人?那麼,當初鄒浩等人是為什麼被貶謫出京地?朝廷確實寬縱士大夫,但是。縱使寬縱也還有限度!如今蔡元長的黨羽確實遍佈朝堂,但是,聖上尚且沒有一舉剪除的打算,我又在聖上面前做出了大公無私的表示,憑什麼去清理他們?難道,你真的認為你爹爹地相位很穩麼?”
趙明誠生來純孝,對父親的話也幾乎是言聽計從毫無違逆,此刻聽父親如此說,頓時大驚失色←詩文頗有成就,因而心氣頗高,但於政治上畢竟目光有限,此時細細一琢磨卻依舊不得章法,思來想去只得開口問道:“爹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兒子如此問,趙挺之頓時有一種意興闌珊的感覺。這種隱秘的事情若是不能自己體會,又哪裡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解釋清楚的,看來,自己這三個兒子,竟沒有一個是政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