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讓他多來陪陪你。怎麼會沒有機會?再說,以我胡家的門楣”
“那是不可能的。”胡見蓮粲然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卻多少帶著幾許悲慼,“他不是蜀人,再過幾日便要離開了,有緣無分又有何用?”
“那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你!”胡憲明頓時勃然色變。臉上頃刻間便是陰雲密佈。“我現在便去府衙請見!”
“爺爺!你別去!”胡見蓮一把拉住了胡憲明,自己卻踉踉蹌蹌幾乎摔倒。“當初是我主動邀他的,我也沒想到會爺爺,那天高帥最後和我聊了兩句,他說段公子確實對我有情,只是其中還有諸多變故,他也沒有辦法。”
“他真的這麼說?”胡憲明立刻覺得冰冷的心裡注入了一股暖流,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既然連他也是樂見其成。我就更要去問問了!”他伸手按住了孫女地肩膀,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雖然只有嘉仁一個孫子,但其實我最疼的一向都是你。不管那個段譽有什麼樣的隱衷,既然是兩情相悅,我就一定會設法的。蓮兒,放心!”
胡憲明的來訪早在高俅預料之中,說實話。在那次帶段正嚴去見胡見蓮的時候,他心底仍舊有些不以為然。可是。直到發現那兩個人地默契時,他方才覺得自己太狹隘了。只可惜天妒良緣,否則讓胡見蓮隨著段正嚴南下大理,未必不是一樁美事。
“高帥!”胡憲明甫一落座便急不可耐地開口道,“我今日前來”
“你的來意我都知道。”高俅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深深嘆了一口氣。“並非我不肯玉成這樁婚事,實在是因為我那表弟不可能留在成都府,而胡小姐重病在身又不可能遠行,所以這是一個難以解開的結。”
胡憲明萬萬沒有料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頓時沉默了。良久←語氣低沉地說道:“高帥,我只有蓮兒這麼一個孫女,即便名醫都說她命不長久,我也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就算那位段公子真的娶了蓮兒,他也不會終生留在成都府,畢竟我可以用任何方式補償他,難道晚幾年入仕對他來說就真的無法忍受麼?”
“這不是仕途的問題。”高俅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一時心軟做了好人,可如今總不能直言段正嚴是大理世子吧?說到底,要不是很需要胡憲明這個地頭蛇,他壓根就可以撒手不管此事←正覺得頭痛,突然發現門外有個躲躲閃閃的人影,眉頭立時一皺。“誰在那邊鬼鬼祟祟地?”
應聲出來的卻是白玲,只見她一臉理直氣壯,毫不避諱地走進了正廳。“我剛剛聽你們說那位胡小姐的事,所以才在外邊偷聽,哪裡鬼鬼祟祟了。”
一句話說得兩個男人都感到異常尷尬,正在高俅惱火而胡憲明尷尬的,白玲卻又石破天驚地說出了一番話。
“誰說胡小姐的病無人能醫!她那是先天從胎裡頭帶出來的一股陰氣,然後才造成體魄偏陰見不得陽光,久而久之便虧虛了身子,若是有手段的人哪會治不好!”她一邊說一邊氣哼哼地瞪了胡憲明一眼,“虧你還說請了多少大夫,那些光有名頭的人有什麼用?都以為只有中原才有名醫,其實這種病在西南很常見,不少部族裡頭都有巫醫能治。”
“什麼?”胡憲明幾乎是從椅子上直接蹦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你說的都是真的?”
“阿玲,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高俅也連忙開口提醒,話說回來,若是胡見蓮的病能治,這件事不僅大有轉機,而且將更有裨益。
“誰開玩笑了!”白玲幾乎是扳著手指頭數道,“就我知道能治這個病地巫醫就有五六個,只是全都是你們說的蠻夷,隨你們愛信不信!”
“高帥!”胡憲明本能地把目光投向了高俅,眼神中不無懇求。
此時此刻,高俅連忙把白玲拉到了一邊,細細盤問了一遍後,臉上立刻佈滿了喜色。“胡老,這件事應該是真的,我會立刻派人去請大夫。至於我那個表弟,我會留他再盤桓一陣。”
為了白玲一句話,兩邊同時行動了起來。在得知胡見蓮的病很可能有救,段正嚴大喜過後又是大憂。要知道,身為世子的他肯定要和大理諸世族領主結親,而這樣一來,他迎娶胡見蓮便會困難重重,而且,他眼下倒有些患得患失了。一旦佳人病厄能解,究竟還會不會認為自己是良配?
大夫很快請來了,可其人形貌著實令人不敢恭維。連同高俅在內,幾乎沒人信得過那個看上去青面獠牙的巫醫,只有白玲拍著胸脯保證,其他人也只得勉強一試。然而,當那所有名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在那個巫醫手下一天天減輕時,沒有人再懷疑妙手回春究竟是否有假,提出建議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