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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在中聖神洲最南部的一個人跡罕至的僻遠山城,一股十六七騎的披甲騎士夾雜著一股濃烈的沙場血腥氣匆匆馳來。這股騎士賓士至離前面土石鎮只有十幾裡地時,在一個衣衫襤褸、滿身土汙的小乞兒面前停下。

領頭的披甲士用手執的長槍槍尖指著乞兒問道:“喂,小子,前面是不是安南土石鎮?”

滿身土汙的小乞兒抬頭看了眼這一群雖然風塵僕僕但依然盔甲鮮明的騎士,做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揖笑回道:“幾位軍爺,往前走十數里就能看到土石鎮了。”

領頭甲士收起手中長槍說道:“小兄弟可是此土石鎮人士?可曾聽說此鎮有個少年是不祥人,人人稱之‘棺材子’。兩三歲時從外鄉來,一來到鎮上就帶來無數的災禍,與他相依為命的一個老瘸子也被他剋死了。”

小乞兒聽到“棺材子”三個字心頭一震,急忙假借作揖將頭低下,掩蓋目中閃過的一絲驚慌回道:“回軍爺,小人並非此土石鎮人士,仍是隔壁烏水鎮的,小人常年四處行乞,來到此鎮乞討時確實聽聞到一些關於這個“棺材子”的事,此人就住在前面的土石鎮。”

領頭的長槍披甲士聽完後就不再搭理這個小乞兒,對身邊的其他披甲士笑道:“弟兄們,人應該就在前面的那個土石鎮,我們這兩年搜遍了安南郡,終於有了眉目,大家加把勁,辦成這件事,上面定有重賞。”

說完馳馬帶隊朝土石鎮迅馳而去。

小乞兒依然低著頭保持著那個不倫不類的揖,用眼角餘光偷瞄著這群甲士,待他們馳去後馬上轉身朝著反方向奔跑起來,一幕幕的回憶浮上心頭,他在兩歲的時候就被姚爺爺抱著一路逃亡至此,在逃亡的路上姚爺爺的腿還被追殺的黑衣人砍傷,最終變成了瘸子,保護他們一行的諸多叔叔伯伯也都在逃亡路上死了,只有他們二人僥倖逃出。

到了鎮上後,噩運並沒有結束,由於在他來了之後,這個鎮子遭逢了各種各樣的災變,莊稼遭逢了百年罕見的旱澇,一種不知名的瘟疫讓鎮上更是死了上百人,這些都是在少年來的那一年發生的,鎮上一些長舌婦更是給他起了“棺材子”、“掃把星”之類的外號。從小到大他在鎮子上都沒有一個朋友玩伴,許多鎮上的孩子見到他還會追著打罵他,說他是沒爹沒孃的掃把星。

那個他只知道叫姚祖年的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的小日子過的雖然貧寒但還算有一口飯吃。老爺子身負一身學問,屈身在鎮子上當塾師混一些銀錢度日餬口。在前年也因為一場惡疾送了性命,這樣更坐實了他這掃把星的克親命,鎮子上的人近日也將他趕出了鎮子,所以他只能四處流浪,偷雞摸狗的艱難活下來。

小乞兒從回憶中迅速的醒轉過來,盤算著這幫全身殺氣的披甲士為什麼來找自己,這些年姚爺爺從未對他說起關於身世的事,即使在他臨終前也隻字不提,只告訴他,他叫姚九洲,是他姚祖年的少主,要姚九洲在他死後在此處等一位名叫紫雲的道長。這也是姚九洲受盡冷眼苦難也沒有離開此地的原因。

姚九洲盡抄山間小徑速速離去,土石鎮是一個山鎮,道路雖然不算崎嶇,但也位於山間,還是有許多山間小徑可供逃遁。剛奔出兩三里地,突然聽到後方塵土飛揚,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賓士的速度之快似乎眨眼就能到達姚九洲身畔,姚九洲嚇的魂不附體,只能慌不擇路的奔跑著。

十幾騎轉瞬馳到姚九洲身前,披甲士均抽刀在手,領頭的長槍騎士喝問道:“好大膽的小子,居然敢矇騙我們,我等馳到鎮中一問才知,原來那個“棺材子”就是你,早就被他們趕出鎮子,現如今在鎮周圍流浪行乞,現如今還不趕快跪下受縛。”這個太武皇朝的黑甲精騎什長也不知道為何要擒拿眼前這個乞兒,只是上官交代務必將此子帶回,決不可傷其分毫,故而並沒有一追上就將其格殺。

姚九洲嚇得瑟瑟發抖,但卻並沒有退卻,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把半鏽的柴刀,用刀尖對著身前這十幾騎雄壯的披甲士,這幾年的苦難將他性子磨礪的異常堅強,即使嚇得尿了褲子也不會束手待斃。“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犯了什麼罪,你們要來綁我?”

什長看著眼前這把半鏽的柴刀,輕蔑的一笑道:“好小子,先是矇騙我們在先,現在還敢持刀對峙皇朝的黑甲精騎,給我拿下這小子。”

什長馬側頓時馳出兩匹戰馬,馬上騎士正要用手中戰刀拍暈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之時,從遠處傳來一陣吟詩聲:“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眾人朝聲音處望去之時,那個吟詩的人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靠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