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別跑,我同你說正經的。”
無憂被莊煜從背面箍住身子,整個人都動彈不得,莊煜灼熱的氣息炙烤著無憂的脖頸,讓無憂的身子都酥軟起來,她無力的靠著莊煜,用微微有一絲低啞的聲音喃喃道:“五哥別這樣,放開我好好說話。”
莊煜在鬼方與蜀中之時想無憂想的寢食難安,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和無憂單獨相處,他怎麼肯放開雙手,讓日夜思念的人兒與自己有稍稍的分離。
“我不放,無憂,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莊煜不獨不放手,還低頭在無憂耳邊喃喃低語起來,那熱熱的氣浪直撲無憂的粉面,莊煜分明看到無憂白嫩如玉的耳垂泛起了極為嬌美的紅暈,他不由看的痴了,只是一隻小巧如玉的耳垂都這麼好看,那……莊煜正是極易熱血沸騰的年紀,他只覺得身下一緊,鼻腔裡便有了些溫熱的感覺。
無憂被莊煜緊緊的抱著,她分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抵著自己,兩世為人的無憂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她的身子立刻僵住了,連一動都不敢動,她生怕自己輕微的小動作會加重對莊煜的刺激。
京城的五月天氣已經相當熱了,無憂只穿了一身嫩黃色薄絹春衫,披著一襲薄薄的淺緋色素紗披帛,所以當莊煜流下鼻血之後,無憂只覺得肩上突然有些溫熱的潮溼之感,繼而聞到淡淡的血腥味,無憂大驚,趕緊用力推開莊煜低呼道:“五哥你怎麼了?”
推開莊煜之後無憂才發現原來莊煜是流鼻血了,她的神情才不再那麼的驚慌。此時莊煜也發現自己流鼻血了,他正納悶著,自來他的身體都很健康,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流了鼻血?
無憂先用帕子捂住莊煜的鼻子,叫他向後仰頭,然後扶莊煜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坐下來,無憂俯身一手按壓莊煜的迎香穴,一手按壓莊煜的孔最穴,不過盞茶功夫,莊煜的鼻血就止住了。這全是養大無忌得來的經驗,無忌曾經有段時間常常流鼻血,無憂特地向程太醫請教了快速止鼻血之法,這才會處理的如此熟練。
無憂這側頭看看自己的左肩,莊煜的鼻血已經滲入嫩黃薄絹春衫之上,好在披帛是淺緋色的,縱是染了鼻血也不會太明顯,她看看莊煜身上的衣服,不免搖了搖頭,莊煜的鼻血倒是一滴都沒有滴在他自己的衣服上。回頭出去讓人瞧見了,還不定怎麼想呢。
莊煜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低聲道:“無憂,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無憂低嘆一聲道:“衣服髒了值個什麼,五哥,你從前不流血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鬼方也有菜蔬的呀?”無忌從前流鼻血皆是不愛吃菜之故,所以無憂才會有此一問。
莊煜趕緊辯白道:“無憂,從你說過我之後,我每天都吃菜蔬的,”
無憂聽了這話眉頭反而輕蹙起來,她低低說道:“哪是怎麼回事?五哥,去請程太醫給你看看好麼?”
莊煜心裡並非完全不明白自己因何流鼻血,因此只搖頭道:“無憂,不用擔心我,許是我適應了鬼方那邊潮溼的氣候,乍一回到京城反而覺得有些乾燥了。”
大燕京城地位乾燥少雨的北方,莊煜這麼說也算說的過去,無憂輕輕點頭,相信了莊煜的說辭。莊煜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讓無憂知道自己是因為心中那不可遏止的綺念而流了鼻血,無憂必定再不許自己抱了。莊煜可不傻,這個事實他是打死都不會說出來的。
“五哥,你剛流了鼻血,得坐著穩一會兒。對了,剛才在中堂之時你好象有話要說,你想同我說什麼來著?”無憂淺笑著問了起來。
無憂不問還好,她這一問,又把莊煜問的興奮起來,想到能早日同無憂成婚,莊煜的鼻子又不爭氣的流血了。
無憂忙再給莊煜止血,好在她相信了莊煜剛才的說辭,故而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只用帕子捂著莊煜的鼻子,託著他的頭往後仰來止血。
莊煜自然而然的用手握住無憂的手肘託著她的手臂,等血止住了無憂才將手拿開,莊煜將頭正過來看著無憂,認真的說道:“無憂,父皇已經命欽天監為我們擇定了婚期,後年二月初二是上上大吉的吉日,我們還有一年半就能成親了。”
無憂的臉刷的紅了,羞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慌亂的轉過身去想要走開,卻被莊煜一把抓住手腕硬是拽住了。
“無憂,你不願意麼?”莊煜傻乎乎的問道。
無憂羞的不行,哪有人這麼直接的當面問姑娘家婚姻之事的。偏莊煜一時著急想不到這一層,他見無憂不回答,又急急的追問道:“無憂你不願意?”
無憂滿面羞紅嚅嚅道:“難道我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