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珊看到蘇含蕊,只興災樂禍的笑道:“這不是蘇大人家的小姐麼,今兒可得當心些,千萬別再掉到池子裡去。沒的丟了家裡大人的臉。”
蘇含蕊臉色一白,騰的站起來瞪著嶽珊叫道:“嶽珊,當日是你的丫鬟把我推到荷花池中的,你還敢說嘴!你……你不要臉!”蘇含蕊是家中最小的女兒,被養的很是嬌憨,性子也直,一時氣急便罵了起來。
嶽珊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惹的一旁的徐氏極為生氣,她輕輕抓住蘇含蕊的手,低聲道:“蕊兒,犯不上和用心險惡之人多說話,人被狗咬了,總不能再咬回去吧。”
嶽珊大怒,無憂眼中卻蘊了笑意,想不到這徐氏倒是個妙人兒,挺有意思的。
“嶽小姐過來是給本郡主請安的還是來向蘇家妹妹挑釁的?”無憂看著嶽珊,淡淡的說了一句,成功的讓嶽珊黑了臉。她再不情願,也得先給季無憂行禮,誰叫季無憂是一品郡主,而她,卻只是個沒有品級的國公府小姐。
極沒有誠意的胡亂行了個萬福禮,嶽珊便立刻站直了身子,她還沒有說話,無憂便已經對身邊的徐氏說道:“徐夫人,看來這教養嬤嬤真的很重要,沒個好嬤嬤在身邊指點著,可是連禮都行不好的。”
嶽珊大怒,瞪著無憂卻說不出話來,畢竟剛才她行的那個萬福禮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徐氏立刻介面道:“郡主所言極是,家裡再不寬裕,這女兒家的教養也不敢懈怠了,一定要供奉幾位好嬤嬤的。蕊兒,要好好聽你嚴嬤嬤張嬤嬤的教導,她們都是宮中的教養嬤嬤,你爹孃好不容易才請回來的。”
蘇含蕊立刻應聲稱是,屈膝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萬福禮,姿態相當之優雅,可見真的是狠下了一番工夫的。
無憂和徐氏還有蘇含蕊的一唱一和讓嶽珊臊的再也站不住,只強撐著面子冷哼一聲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人物,不過如此罷了。”說完,便拂袖轉身而去。
無憂心中暗自奇怪,她是頭一次見嶽珊,可這嶽珊一上來就對她充滿了敵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憂仔細回想一番,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何時得罪過這位嶽大小姐。
徐氏見狀忙低聲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無憂點點頭,起身與徐氏一起信步賞菊。徐氏邊走邊低聲說道:“郡主,您一定要提防著嶽大小姐,不要被她算計了。”
無憂低聲問道:“我與那嶽大小姐從未謀面,她為何要算計我?”
徐氏壓低聲音說道:“妾身聽說太后很是喜歡嶽大小姐,有意讓她做皇子妃。”
無憂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這嶽珊大小姐是嫌自己搶了五皇子妃的位子,這才來示威了。怪不得剛才那嶽大小姐打扮的那般搶眼,與她相比,自己身上的裝扮卻是樸素平實了許多,看上去的確沒有嶽珊那般明豔動人。
“謝謝夫人的提醒。她既是針對我,如何要對蘇妹妹那樣無禮?”無憂輕聲問道。
徐氏輕嘆道:“蕊兒是個直性子的孩子,她與郡主的關係好,便聽不到別人說郡主不好,上次在蔣大人的府上,嶽大小姐說了些對郡主不敬之語,蕊兒氣不說堵了她幾句,結果就被設計掉進了荷花池,蕊兒受了風寒驚嚇,這才生了病,養了這些日子總算好了起來。”
無憂點了點頭,輕聲道:“卻是我的不是了,讓蘇妹妹為我受了委屈。”
徐氏忙搖頭道:“郡主千萬別這麼說,蕊兒喜歡郡主,自然不能讓別人說郡主的壞話。”
無憂笑道:“真難為蕊兒了。”
徐氏也笑了,她剛才說了那一番話,是要提醒無憂不錯,不過更重要的目的是讓無憂領蘇含蕊的情,能與萱華郡主,未來的睿親王妃交好,對她小兒子的將來可是大有益處的。她的小兒子馬遠與蘇含蕊都是心思單純之人,由不得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替他們鋪好路,也好保證她們小夫妻一生順暢。
無憂自然也明白徐氏的心思,她是為數不多的知道蘇含蕊和徐氏小兒子有婚約的人,只要馬遠上進,無憂並不介意在關鍵的時候幫一幫他們。
“聽說府上的三公子也是好武的,不妨到我們王府來和舍弟切磋武藝。他們年紀相仿,必能玩到一處的。”無憂笑著說了起來。從前她常聽莊煜提起刑部尚書馬大人的小兒子馬遠,言語之間透著很欣賞馬遠的意思,要不然無憂也不會說出這樣讓徐氏安心的話。
徐夫人心中暗喜,也算她沒白白向萱華郡主示好一回。她的小兒子馬遠是鐵了心要做武官,若有了睿郡王府和忠勇郡王府的支援,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