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彭澤、胡口、岳陽,三地都在告急,張一也已派出援軍前往。
接下來,張一又大概講了講其他地區受到攻擊的形勢,以及己方所面臨的困境。
等張一說完,汽車也抵達了分堂口。謝文東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暗暗叫苦,南洪門突然動手,大出己方的意料之外,己方毫無防備,被打得措手不及,現在調遣人員也顯得捉襟見肘,前線人力不足,戰鬥力很弱,而後方人滿為患,卻一時間調派不上來。回到分堂的辦公室,謝文東居中而坐,任長風、張一等一干幹部相繼跟了近來,草草一看,足有二十多號,一個個沒了往日的威風,忙得焦頭爛額。
謝文東環視眾人一番,隨後說道:“給老雷打電話,讓他把總部的人力調派到南京。”
張一點點頭,說道:“東哥,我已經知會過來,雷哥此時正在籌集人員。”
“恩!“謝文東讚賞地看眼張一,隨後垂下頭來,點著香菸,邊吸邊敲著額頭沉思不語。
他不說話,眾人也不敢多言,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眾人皆垂首站立在兩旁,大眼瞪小眼。
謝文東正在琢磨南洪門的戰略意圖。
就整體實力而言,南洪門肯定比不上己方,長期對峙下去,勢必吃虧,這次搶先發難,估計是一種變守為攻的策略,設身處地的站在南洪門的立場考慮,這確實是最可行的辦法,如果只是一味的放手,等北洪門作足準備,季節起優勢的人力,藉助九江、岳陽、彭澤、胡口、常德這無處門戶,大舉侵入南洪門的地盤,在憑藉上海這塊跳板,直接縱深到南洪門的腹地,到那時,南洪門難以招架。如此來看,南洪門的全面出擊是假象,他們也不會舉傾幫之力與自己打對攻,而且他們也拼不要起,南洪門真正想要的應該是上海以及九江等五市。
想到這裡,謝文東眼睛一亮,抬起頭來,目光如電,緩緩掃過眾人,說道:“南洪門想要的不是全面開戰,而是想打下上海、九江、彭澤、胡口、岳陽、常德這六處地方,一旦被他們得了去,我們日後再想進攻南洪門恐怕要多費許多周折,所以,我們當前要想盡一切辦法,集中所有能集中的兄弟,將這六處地方守住,至於其他的區域,暫時可以不用考慮。”
眾人互相瞧瞧,皆暗暗吸了口氣,其中一名三十出頭的青年疑聲問道:“東哥,目前我們凡是與南洪門接壤的地區都在遭受攻擊,如何能看出南洪門只想大上海等六地?”
謝文東眨眨眼睛,搖頭一笑,說道:“看不出來,我是猜。”
“譁”此言一出,眾人一片譁然,猜的?萬一猜錯了怎麼辦?己方把前線的人員都集中到上海六市,其他地方棄之不理,萬一南洪門乘機長驅直入,矛頭直指己芳本營T市怎麼辦?幾乎同一時間,有五,六名幹部站了起來,連連搖手,說道:“東哥,這樣不行!太。。。。。。太危險了。。。。。。。”
張一點點頭,他和眾人考慮的一樣,謝文東猜對了還好,己方能迅速扭轉劣勢,若是猜錯了,會使己方徹底陷入被動,連後方都危險了,這樣做,太冒險了。
他們能感覺出來冒險,謝文東當然更清楚,不過兩幫交戰,除了鬥智鬥勇之外,還要鬥鬥運氣,想方設法的猜透對方的心思,而又不放對方猜透自己的心思,這是取勝之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什麼的都有,反正大多是認為謝文東的策略不可行。
謝文東被他們嚷嚷得頭大,深吸口氣,猛的一拍桌案,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人們的舌頭隨之僵住,一個個張口結舌,又驚訝又駭然地看著謝文東。
“你們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不要再商量了,按我的意思去做,把前方所有能動用的兄弟全部投入到我剛才說的六處地方,不計一切代價,把失地搶奪回來!此事就這麼定了,誰再有牢騷,誰再廢話多,就給我回家去睡覺,別在我面前礙眼!”謝文東兩眼眯縫著,說話時,從中射出幽幽的寒光。
這話一出,眾人嚇得不敢多言,一個個垂首而站,按擦冷汗。
講*,也是要分時候的,和平時期,*很好,大家靜下心來,共同商議,可定出最佳方案,可是亂時,*遠不如集權來的方便,這時候再講什麼*,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不知道得什麼時候能統一意見,可能到最好意見是統一了,而戰機也早就失去了。
謝文東力排眾議,沒管那麼多,直接把眾人的口舌封住,將自己的策略執行下去。不管他的策略是對還是錯,總之沒有耽誤到任何的戰機。
謝文東發威,眾人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