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入塞為禍。姜述使人調查公孫瓚所作所為,認定此人是典型的民族主義者,內戰外行,外戰內行,究其原因為政治敏感性太差,以應對邊事諸蠻之法對付國內對手,不考慮國內政治方面因素,因此內戰失誤頻繁導致敗亡。
公孫瓚此次討伐董卓,其部多為騎兵,逢戰必向前,士兵驍勇善戰,將校指揮得力,屢立戰功。公孫瓚此時私心不重,與《三國演義》所載其橫徵暴斂、貪圖財貨完全不同。
孫堅、公孫瓚與姜述相處日久,見姜述御下有道,思慮細緻,注重民生,撫卹士卒,皆是發自內心的敬重。姜述與孫堅、公孫瓚把酒論事,兩將皆以霍驃騎為偶像,希望未來統兵征服蠻夷,以武功流芳千古。
姜述見兩將乃可用之才,用心刻意交納,表奏孫堅、公孫瓚入朝為將,孫堅、公孫瓚欣然聽命。姜述自不會因為兩將相投,主動放棄荊南重鎮長沙和公孫瓚老巢右北平,封孫堅之弟孫靜為長沙太守,遷徐晃為護烏恆將軍,分兵於右北平屯兵。
連續用兵數月,又廣濟流民,即使青州大治,財政亦是捉襟見肘,聽聞曹操護送劉協抵達長安,姜述逐退兵返回洛陽。命黃忠、張牛角統領本部兵馬,於潼關左近要害屯兵,防備董卓舊部反撲。
姜述回到洛陽,調任賈詡司隸校尉,張昭為冀州刺史,荀為青州刺史,張為兗州刺史。同時大量起用親隨,任命闞澤為河南尹,伊籍為河東太守,嚴峻為平陽太守、薛綜為河內太守、呂範為弘農太守。
諸臣見姜述大量啟用親信,皆有微辭,姜述聞之,並不以為意,言:“本侯用人不避親,若不能勝任,自會去其職,使幹才以代。”
姜述很有自信,源於諸人皆是歷史名人,後來皆為三國高官,都是很有能力的幹才。諸人果然不負其望,名聲雖然不顯,但確是治政之才,眾人齊心協力,司隸迅速安定下來。
接著,姜述又任命徐盛、朱桓擔任張牛角副將,賀齊、董襲擔任官亥副將。張牛角、官亥等黃巾舊將初時皆有疑心,以為姜述欲分其兵權。張寧為釋眾將之疑,私召張牛角、官亥等眾,道:“徐盛四將資歷甚淺,在軍中又無根基,如何搶奪兵權?四將皆精通謀略,此夫君彌補你等智謀不足爾。”
姜述所轄兵馬甚眾,軍中主要有五大派系,一是青州派,是姜述的嫡系部隊,將領皆是姜家族人或跟隨多年的心腹親信,對姜述忠心耿耿。二是冀州派,這是張角留給姜述的遺產,因有張角遺命和張寧的關係,對姜述也十分忠心。三是洛陽派,以何苗為首,部下皆為徵召羌族、黃巾的老卒,實力不下於冀州派,忠於何後。四是幷州系,以呂布為首,兵力雖然不多,但多是驍勇善戰的百戰精騎,戰鬥力非常強悍。五是涼州系,以樊稠、張濟、徐榮三將為首,兵力與幷州系相仿,與幷州系共同進退。其餘如黃忠為首的原太子系,新投靠的孫堅和公孫瓚兩部,實力相對較弱。
各大派系戰鬥力皆不弱,主將都是身經百戰之輩,若是各系齊心協力,實力足可橫掃天下。但是諸系之間關係複雜,如冀州系與洛陽系,往昔苦戰數年,仇恨甚深,彼此很難融合;涼州系與洛陽系更有不可調解的矛盾,董卓與何家有殺兄之仇,樊稠、張濟、徐榮雖未親身參與,但何苗對涼州系舊恨難消,涼州系將領對洛陽系戒備心理同樣很重。
矛盾點集中在洛陽系身上,但是洛陽系首領何苗是何後嫡兄,若是奪了何苗兵權,洛陽系定會反彈,從而影響整體局勢。姜述苦思未得妙計,正逢賈詡來京報到,姜述說起此事,賈詡道:“何家雖為外戚,十餘年風光無限,但只是新貴,比起世家大族還是底蘊不足。何苗部下多是徵羌之京兵,只因職責所在聽命何苗,若論軍中影響力,皇甫規遠在何苗之上。提拔皇甫健、皇甫伸兩將,可分何苗之權,又不會出現動盪。然後授予何苗清貴之職,把何家嫡系將校打散分至各軍,同時推行新政,其軍立可瓦解。呂布、樊稠、張濟、徐榮等將皆非智將,合軍沿用青州軍制,久之可收兵丁之心。不斷組建新軍,從各軍挑選精銳,使心腹將校統領。新軍益多,彼軍越弱,久後可制也。”
賈詡之策雖緩,但皆在掌控之中,有利於平穩過渡,避免局勢失控。此事有了應對之策,又說起迎接帝后進京一事,賈詡建言道:“聽聞二夫人已經生產,可託言為新皇之子,下詔封為太子。嫁禍長安行刺致新皇身亡,只須新皇遺詔太子繼位、主公輔政,長公子便可順勢登基,主公主政也名正言順。何後一介女流,馬後影響全無,只須控制內宮,大事可成。即便事情洩露,只憑何苗之流,斷不能翻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