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在遠水樓請客,通知蔡郡尉、黃郡丞,飯後一同迎接太子使者。”
蔡?、黃江都是荊州大族出身,訊息靈通,聽說張椿是張靖親衛出身,都上了心。蔡?身為郡尉,太子特使過境,需要安排官兵協防,要到江邊迎候簡單,但想見張椿一面,卻要看緣分如何。黃江是郡丞,連到江邊都要找個藉口,想見張椿一面難度更大。兩人正在郡衙商議這事,情報官尋上門來,道:“正好兩位大人都在,太守大人吩咐,中午在遠水樓設宴,請兩位大人同去。”
說句實話,蔡?和黃江出身大族,又是皇親國戚,對於小門小戶出身的魯江有些瞧不上眼。蔡家和黃家世代姻親,如今黃家得勢,蔡家又奉黃承彥為謀主,蔡?和黃江是天生的聯盟關係,兩人聯手擠兌魯江,並非存心如此,而是形勢如此,自然而然就形成目前這個局面。蔡黃兩人的身份,郡中文武無人不知,遇到兩人與魯江發生爭執,自然不會幫助初來乍到的魯江,魯江在公議會沒有話語權顯得理所當然。
蔡?正在盤算如何接近張椿,未待深思,道:“你回稟太守大人,我今天公務在身,不能前去赴宴。”
黃江從清晨得到訊息,就在盤算如何能到江邊,去遠水樓飲宴也是一個藉口,所以對“遠水樓”三字很敏感,蔡?話音未落,黃江接過腔來,道:“且慢,太守大人要在遠水樓設宴?”
情報官道:“確是如此,說午後迎候太子使者。”
蔡?聞言,頓時回過味來,狐疑地問道:“太守大人認識張椿大人?”
情報官知曉蔡?和黃江的背景,不好不答,又不能將實情洩露給兩人,想了一下,道:“從太守大人的表情分析,應該認識這位使者。”
情報官走後,黃江面色凝重,道:“魯江上任以後,曾經放出風,說是黃巾系出身,但據我們調查的情況,魯江之父魯樣是錄用的前朝舊官,官職也不高,因此未當回事。難不成這魯江真的與黃巾繫有瓜葛?”
蔡?笑笑,道:“這事又不好寫信進京詢問,再說以魯江這個級別,宮裡人也未必認得他。我們今天赴宴後,若有機會與使者見面,魯江所言真偽一眼就能看出,若是魯江真與太子有關連,以後我們還是交好他為好,畢竟都是同系人。”
中午的酒宴人不多,與魯江在主桌就座的,只有蔡?、黃江和門下吏郭給。望著魯江意氣風發的模樣,蔡?與黃江一改往常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眾人談興很濃,氣氛顯得很和諧。
酒宴過後,魯江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道:“張大人的船應該快到了,我們去渡口迎候一下。”
眾人來到渡口,渡口吏員望見諸位大佬來了,連忙上前侍候,然後引領眾人來到望客亭等候。過了不久,只見東方江面來了十餘條大船,為首船上高挑著旗幟,上寫幾個大字:“太子特使張”。船頭上站著二十餘名彪形大漢,全身貫甲,持槍佩劍,威風凜凜。
魯江不由有些感嘆,當初認識張椿時,張椿只是部司馬,姜靖離開南夷新港時,張椿剛剛升為校尉。張椿調任以前擔任美洲水軍司馬,是正宗的營將,這次調任擬為太子率衛,按照慣例,再放外任就是一軍主將了。
魯江在南夷新港與周樹不打不相識,閒暇時就宴請周樹等人,與周樹、劉開、龔省、黃猛、張椿、王小刀等混得極熟。只是數年時間,周樹、龔省、劉開都已是一軍主將,黃猛現是太子府要員,張椿和王小刀也已升為營將。魯江現在只感謂別人,其實他自從認識姜靖以來,也是交了大運,短短時間已從一介平民升為一郡太守,在這競爭十分激烈的官場,他在別人眼中同樣也是幸運兒。
魯江與張椿關係很好,深知張椿文武雙全,久後必有一番作為,當初雖是刻意結交,但是倆人確實十分投機。魯江知道要想在武陵立足,就要藉著張椿這顆大樹,給自己立威。以前想是想,熟悉的這些人皆有要職在身,誰會閒著沒事來武陵給他助威?今天真是巧了,想什麼有什麼,張椿早不來晚不來,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來了,他怎能不高呼上天有眼呢?
張椿如今的派頭很足,只見後面兩艘輕舟上前,下來兩什士兵,選好船隊泊船處,士兵們立即分散開來,佈置防禦警戒。繼而又有兩艘船上來,又下來一隊士兵,一邊走一邊沿路佈置護衛,一直到達暫時落腳的江邊驛館。這邊檢視地形完畢,發出訊號,主船才泊岸停靠,一標親衛簇擁著張椿下來,直接前往驛館。
魯江本想帶人靠上前去,不想被張椿部下阻住,等到解釋明白,張椿已經進了驛館。魯江今天要借張椿立威,這涉及以後在武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