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自然會有恨他恨到恨不得他馬上去死的存在,只是這種厭惡和眼前的少年的嫌棄不同,那是對奈何不了他的嫉妒憤恨和仇視揉雜而成的厭惡,但是這個人,眼前的這個少年,竟然是嫌棄他髒到因為一個吻就吐的地步!
這樣的認知深深的傷害到了該隱各方面的自尊心,本只是看不過眼少年眼中那赤·裸裸的嫌棄故而衝動的捉弄了一下,卻被少年的行為徹底的激怒了,不是嫌棄他嫌棄到吐嗎?那麼他就多多的親近親近,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該隱表示,作為血族的始祖,他第一次賭上了他全部的驕傲和這個叫楊羽明的人類扛、上、了!
正吐的難受的羽明背脊一涼,渾身打了個哆嗦,撐著牆壁的手有些無力,卻依舊停止不了胃部的翻滾,泥煤的勞資的吻浪費在男人身上就算了,可是為毛會浪費在一個髒兮兮的臭男人身上?!
只要一想到剛剛被一個那麼久沒有刷牙的男人親了,還被那男人用舌頭在嘴裡亂攪了一通,羽明的胃部立馬給出了回應。
“嘔……”
空著的手捧著空蕩蕩的腹部,羽明繼續吐的昏天暗地,可惜的是胃裡沒啥東西,吐來吐去只有一些酸水,難受的緊。該死的,他以後絕對絕對會報復回來的!!
於是,空曠的城堡之內,一個總覺得自己失去了部分記憶的少年蹲在牆角吐的歡,一個沉睡了許久的血族站在不遠處,俊美的臉孔之上黑漆漆的猶如調色盤,正森冷兮兮的瞪著少年,一雙瞳孔血紅瀰漫,散發出絲絲縷縷斬不斷的危險。
他和他,樑子算是徹底結下,血族和少年,在這一刻起,糾結而熱鬧的同居生涯正式開始。
米色的地毯鋪滿了整個房間,稍稍柔和了因為牆壁的顏色而沉冷下去的基調,又寬又長的窗戶邊,鵝黃色的窗簾被拉到了一邊,遮不住透過窗戶攀爬進房間的光亮,在那光亮的範圍之內,絳紅色的搖椅上坐著一名黑髮少年,椅子的旁邊擺著一張和椅子差不多高度的小小桌子,方方正正的桌面上一疊糕點一杯茶,空氣之中瀰漫出甜甜的清香,好不享受。
這就是黑髮男子進入房間時看到的景象,靜謐之中有一種暖暖的溫馨,和那讓他不喜的陽光的焦灼感不同,而是一種太過於安靜的溫暖,不會明顯的讓人發覺,只是一絲一絲的在空氣之中延伸,直到把整個空間都填滿你才會發覺,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你已經融入了這種感覺之中。
當然,該隱知道這種安靜只是少年給人的錯覺而已,因為他已經太多次見證了少年扯破這種錯覺火爆的如同炸毛的貓一般對著自己揮爪子了,一如現在。
“你又想幹什麼?吸血時間還沒到!”一看見該隱進門,羽明直接從搖椅之上跳了起來,雙眼的視線如同釘子一般直直的釘住了該隱,正如他該隱說的,如同炸了毛的貓已經亮出了鋒利的爪牙,就等著敵人上前給出慘痛的一擊了。
“羽明這話說的,怎麼說我們也認識了一個多月了,又是同住一個屋簷下,平常你來我往不是挺正常的嗎?”沒有在乎那點鋒利,該隱抬起修長的腿就往少年那邊邁,然後有趣的看著少年在自己跨出第一步開始就往後退的舉動。
怎麼說呢?該隱雙眼之中隱約的笑意擴散開來,他上一步少年就退一步他再上一步少年就再退一步,這樣的情景讓他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挺逗的,尤其配上了少年那種戒備的神態,讓他覺得自己就是那霸王硬上弓的怪蜀黍,剝落了一開始因為嫌棄而產生的怨氣,這相處模式讓他覺得特新奇特好玩,也特別輕鬆。
看見該隱往他這邊靠,羽明的視線一刻不離的盯著對方那雙讓他各種羨慕嫉妒恨的長腿,等它動一下自己就退一下,總之,除了獻血的必須時刻,他不想和眼前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有任何接觸。
“別亂拉關係,我和你一點都不熟!”就算他在這邊只認識這男人,就算他到現在見到的除了第一天門外那群紅眼病患者之外就只有這男人,但他絕對不承認他們很熟,最多也就一嗜血癥病人和血袋的關係而已。
“怎麼會不熟呢?”該隱臉上的笑容散發著自然的優雅氣質,比上了年份的紅酒更加令人迷醉,“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羽明,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說我們不熟呢?”
凸!!羽明額頭上面冒出了無數個小十字,什麼叫做“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說的那麼曖昧,明明他們之間比小蔥拌豆腐還要清白上幾分好不好?!
見羽明臉上的不忿,該隱眉毛一挑,腳下的步伐加大了些速度也加快了些,在羽明來得及逃脫之前就把人給困在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