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大新生軍訓正式開始,大一新生按照專業班級被分到各個解放牌大卡車上,眾人頂著風吹日曬了近三個小時,一路眼看著周圍的環境景色越來越荒涼,屬於城市特有的鋼筋水泥的建築被一眼望不到邊的綠色取代。
近了,近了,那扇看起來並不高大的大鐵門,和門旁荷槍實彈站崗計程車兵,以及被輕風送來的兵號聲,都令這些來自於全國各地的天之驕子們興奮、激動不已。
捫心自問,有幾個人不對軍人有著各樣的幻想?如今,他們即將親眼目睹這些華國最可愛的軍人們的訓練不說,還能親自上陣體驗一把,過過癮!
可憐的孩子們還不知道,很快,他們就會見證美夢徹底破碎的那一刻——他們所在的訓練場是部隊特意闢開的,那高高的圍牆和門口站崗計程車兵,以及這一片綠色給人帶來的威嚴和肅穆感,都讓他們只能在進行最基本的站軍姿的訓練時,由隔壁傳來的那些激昂的兵哨聲暗地裡腦補那兒的場景。
負責給b大新生進行軍訓的是部隊裡的老兵油子,這些老兵油子板著一張臉,排成一列跑了過來,一個老兵對應一個班級,而許麗娟所在的班級正好分到了老兵之首——這是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抿嘴一笑會露出兩個酒窩的老兵。
如前世一樣,這位老兵未語先笑,朝大家揮了揮手。極和善地說道:“大家好,我是給你們訓練的教官,你們可以叫我伍教官。不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的那個五,是你們最喜歡的數字繁體伍。”
還是第一次和教官見面,再加上大家都是新生,從自己熟悉的城市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尤其這個地方還是軍營,更被帶領著自己報名的學長學姐們普及過軍訓的注意事項,故。即使伍教官再和善,說出來的話也挺搞笑,但大家最多咧了咧嘴。沒有一個人膽大包天到當場笑出聲來。
見狀,伍教官眼裡浮現一抹遺憾。
一直以眼角餘光留意著伍教官的許麗娟恨不能翻一個白眼,以表明自己對伍教官這故意為之計策的不屑。前世被家人寵得有些不在意周圍環境和旁人想法的她就率先笑出聲來,然後就被這個心眼比針尖還要小的伍教官藉著軍訓為由不知報復了多少次。
伍教官的目光在幾個長得特別漂亮。面板蒼白。即使穿著將一幅全部身體都遮住的寬大的軍訓服,也都給人予一種弱不禁風感覺的女生身上打了一個轉,然後再將目光看向後排那幾個戴著眼鏡,個子高得如同打棗杆一樣瘦得風一吹就能吹跑的男生,心裡卻暗搓搓地想道:這幫嫩兔子是高智低能的典型代表,只需他一根手指就能徹底輾壓,給他們軍訓,還真是一件特沒意思的事情……
“雖然你們個個是高材生。但我也不會因為你們平時鍛鍊少就會手下留情。為了你們的將來,這半個月我會讓你們深刻地認識到有一幅強健身體的重要性。”
才正經了一會兒。很快,伍教官又換回了之前那幅和善的模樣,笑道:“想想看,你們絞盡腦汁、耗費心血才完成了一份關係到你們課程分數高低的計劃書,卻因為身體太弱,突然起得太急而眼前一黑地栽到地上,摔個頭破血流也就罷了,撞出個腦震盪,或者直接毀容,更因此而不得不補考,那可就是一件殘酷的事情了。你們說,是這個理吧?”
“……”有這麼形容的嗎?!這幫才剛剛脫離了“頭懸樑,錐刺股”的悽苦高三生活,好不容易才邁進夢想中的殿堂,還沒來得及撒開腳丫子瘋狂恣意地奔跑一番,就迎來了這樣森森的惡意,還真沒有誰能反應得過來!
於是,冷場了。
久久等不到回應的伍教官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嘴角卻勾成一個詭異的弧度,正回憶著前世伍教官是否有講過這樣一番話的許麗娟無意中的一個回眸,恰好注意到這一點,於是,來不及想其它的,立刻大吼一聲:“是。”
有人帶頭了,其它的人也跟著下意識地應道:“是。”
雖然回應聲稀稀落落,並且聲音非常不齊整,但,伍教官的嘴角卻是慢慢地恢復到正常,讓許麗娟暗地裡舒了口氣。
也正因此,許麗娟沒有注意到伍教官極隱諱地望向她的那道滿是趣味的目光。
所有軍訓的必備專案——站軍姿就這樣開始了。
京城的9月,太陽雖不是那麼炎熱,但穿著一身密不透風的訓練服,還要戴著一頂帽子,才站了不到十分鐘,那體力稍微弱一些的,或者高考前補得太過而胖乎乎的都開始流汗了。
眾人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興奮了,才將東西放到房間裡,還沒來得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