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進過幾次廚房幫忙？”

許德宇：“……”做為一個擁有“廚房終結者”稱號的人，進廚房？還是不進廚房？這還由得著自己來選擇嘛！雖然說，當年他年少輕狂的時候，曾抱著“失敗是成功之母”的想法每天都往廚房裡鑽，直到將家裡長輩喜歡的碗筷全部打碎。就連廚房裡的那些廚具也全部換了好幾輪後，才在一眾長輩吹鬍子瞪眼睛的情況下，不得不滿腹不甘地接受這樣一個悲慘的結局。

但是。爺爺，你能不能每次見面都一臉嫌棄地看著我，隔三茬五地訓斥我不說，還次次都戳我的心窩子。我真得……真的是你的親生孫子嗎？！

……

彷彿察覺到了許德宇心裡的腹誹之詞似的。許老在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情況下，不顧傅老和傅建柏這兩個外人還在，毫不猶豫地當頭給了許德宇幾拳，成功地將許德宇那張給人予溫順小兔子般感覺的皮相給揍掉後，才心滿意足地說道：“其它的我們都不說了，單提這段時間小娟外出購物，你有去幫過一次忙嗎？連傅家小子都能起到搬運工的職責。你這個小娟的親哥哥竟然跑到自家臥室裡睡個昏天暗地……”

半晌都摸不著頭腦，更不明白自己為何被訓的許德宇聽到這兒時。終於明白了自己今天受到的苦楚由何而來。

於是，在察覺到許老說了那麼一長串話，已經有些口乾舌燥的時候，許德宇機靈地遞上沏好的茶水，諂媚地笑道：“爺爺，你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許老不過是故意找岔，如今，心裡這口鬱氣被髮洩出去後，許老才喝了一口茶水，然後一臉嫌棄地說道：“嘖……都多大的人了，連茶都不會泡，下次不許再糟塌我的大紅袍了！”

“是，爺爺。”許德宇狗腿地扶著許老坐到了沙發裡，然後站在許老身後，訕笑道：“爺爺，剛才你運動了下，肯定有些累了，我給你按按，鬆緩下筋骨吧？”

“嗯。”許老狀似無意地瞥了眼旁觀這一幕，眼含羨慕嫉妒恨等情緒的傅老，心裡的小人兒歡快地打了一個滾：嗯，雖然自家那幾個臭小子身上有無數的缺點，經常做出將人氣暈的事情，但，論起孝順貼心，他還真是一眾世家老爺子都享受不到的。

“手法不錯，學了多久了？”

“爺爺，以你孫兒的天賦，這哪需要去學啊？只需看著別人做一次就會啦！”難得被許老誇獎的許德宇尾巴立刻就翹了起來，根本就忘記了許老不過是故意在傅老面前炫耀，同時也是出於剛才藉機找岔子訓斥了他一通的補償心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戒驕戒躁。”許老斜睨了許德宇一眼，幸而這些年早就熟知許德宇的性子，否則，換了年輕的時候，他一定會被這樣“二”的別說看人眼色了，連別人的話裡話外之意都分辨不出來的許德宇給氣得頭暈眼花。

不過，這些年過去，許老也知道許德宇就是這樣一個性子，也沒可能再扳回來，萬般無奈之下也只能接受這樣一個既定的事實。也幸而許德宇這樣的“二貨”每每在想要做什麼事情時，總會得到一些貴人有意無意的幫扶，否則，許老絕對不敢放許德宇去學法律這個最容易在無形中得罪人的專業，並且還任由他同文嘉清合夥開一間律師事務所。

這，大抵就是每一個長輩對晚輩都會有不知該如何言明的複雜情緒。

早在許老訓斥許德宇的時候，就同傅建柏一起避到廚房裡的許麗娟，在傅建柏的幫助下，不僅將那兩個大箱子裡的東西全部歸納整理好了，還從冰箱裡取出蘋果、橙子、西瓜、柚子、桔子、火龍果、小西紅柿等水果，用了三分鐘時間做成了一個漂亮的讓人根本就捨不得下嘴吃掉的水果拼盤，然後找來一個托盤。再放上一壺泡好的水果花茶和三個茶杯：“傅大哥，幫忙將這個水果拼盤端出去，叮囑爺爺和傅爺爺每樣水果只能撿一兩塊吃。免得等下吃飯的時候又吃不下。”

“好。”傅建柏應了聲，將托盤端到了客廳裡，並且原封不動地轉述了許麗娟那番話，然後才在許老、傅老和許德宇三人目瞪口呆的神情裡退回到廚房裡。

待到廚房門在三人面前緩慢地關上，待到傅建柏依照許麗娟的吩咐，將中午需要用到的青菜端到水籠頭下面清洗時，三人才終於回過神來。然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彼此都有些無語。根本就顧不上如往常那樣嘲諷傅建柏身上那件兔子圍裙，和傅建柏身上冷冽的氣息一點也不搭這件事。

本以為能趁著許麗娟在廚房裡忙碌的時機，多吃幾塊自己喜歡水果的許老不由得一陣氣餒：“我說，傅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