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懨懨地應道,原本他之所以親自去y省。就是為了挑一塊最好的翡翠做壽禮送給文老夫人。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家老爸在得知他拍了一塊五彩玉做這個訊息後,才下飛機他就被一眾老人家給包圍了,然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見一次面的老人家,將自己千辛萬苦才尋來的三塊五彩玉都搬跑了!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坑爹”,他家的孩子,尤其是他都是被“爹坑”哪!
做了文嘉佑幾十年兄弟的許德曜也很清楚文家的情況。所以,此時。他的眼前也出現了文嘉佑那悽慘的迎風流淚的一幕,咧了咧嘴,潔白的牙齒在昏黃的燈光裡散發出一種可怕的光芒。
“小娟本打算將最後一塊五彩玉送給爺爺的。”
“四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文嘉佑忙不迭地舉手發誓,雖然電話那端的許德曜根本就看不見,但也總得做做樣子嘛,“我出二千萬買下,四哥,你看如何?”
“二千萬?有點少,湊個整數,五千萬吧。”許德曜慢吞吞地補充道:“這塊五彩玉是最大的,約摸比你拍賣到的那塊大一倍吧。”
“這個價錢一點也不貴……”文嘉佑眼前一亮,但嘴裡卻長嘆了口氣,補充道:“但,四哥,你也知道我家那幾個老爺子都是‘強盜’,我花重金購買的那三塊五彩玉連一毛錢都沒有收回來,現在再拿五千萬出來……不瞞四哥,就算我能拿出來,之後幾個月裡也會陷入資金週轉困難的局面……”
好吧,說來說去,文嘉佑就是抱著能砍一點價就砍一點的想法來的。哪怕許德曜知曉文嘉佑手裡可供週轉的流動資金絕對超過十個億,再一次聽到文嘉佑這番沒臉沒皮的話,依然黑了一張臉。
“不行,少了五千萬,沒門。”這買方市場和賣方市場哪能一樣?!當時是許麗娟需要錢,所以才賣掉那麼多翡翠,不過,現在許麗娟不急需錢,當然是逮準了機會就狠宰一把。
“……”文嘉佑磨了磨牙,死麵癱,他都拉下臉面說到這個份上了,都不知道看在幾十年的兄弟情份上幫一把!
“還沒有其它事?沒其它事我就掛了。”
“等等……”文嘉佑滿臉的痛苦,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小金庫又會縮水,就讓他恨不能時光倒流,他一定咬死了牙關不承認那個拍下五彩玉的人是他!
“好吧……四哥,你贏了!”話落,文嘉佑就恨恨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哀嚎一聲,就倒在了床上打滾起來。
對於一個鐵公雞來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有人一連再地從你身上拔毛,偏偏你還拒絕不能!
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嘟嘟嘟”的忙線聲,許德曜咧了咧嘴,心裡暗搓搓地想道:竟然掛他電話?下次他一定讓將他的半個翅膀都切下來!
想到這兒,許德曜又撥通了許麗娟的電話:“小娟。”
“哥?”這還是許德曜第一次在晚上九點半後打電話給許麗娟,只讓她驚訝地瞪圓了眼,道:“這麼晚,你還沒睡?你每天的訓練那麼大,可要注意身體,早睡早起……”
許德曜臉上的神情柔和了幾分,直到許麗娟停下了嘴裡的嘮叼後,才說道:“你呀,快成一個小管家婆了。”
“哥!”許麗娟橫眉怒目,“我生氣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趴伏在許麗娟枕頭旁的叮噹滿臉不屑地吐嘈道:“小娟,你裝腔做勢的本領越來越高了,若你參演某部電影,絕對可以拿奧斯卡金象獎。”
“多謝誇獎。”
“……”見過自戀的,就沒見過自戀成這樣的!
於是,這一局,依然是許麗娟獲勝。
“好……是哥的錯……”許德曜輕聲安撫著,將許麗娟身上每一根炸開的毛髮都捋順了後,才漫不經心地問道:“明天中午文三要請你吃飯?”
“是的,文三哥說是要感謝我上次送給他的禮物。”
許麗娟翻了一個白眼,“真是難得,鐵公雞竟然也打算撥一根毛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文嘉佑才突然打電話過來提及此事,若說這個恨不能鑽到錢眼裡,將一分鐘時間扳成兩兩分鐘來用的工作狂不是有求於人,誰也不相信哪!
許德曜忍不住大笑出聲,心裡那最初得知文嘉佑要請許麗娟吃飯時心裡的擔憂等情緒一掃而空——他的妹妹這樣聰慧,又怎麼會被文嘉佑那個表裡不一的奸商給拐了!他哪,還真是愷人憂天了!不過,縱然如此,他依然要嚴守死防,誰知道文嘉佑那個死奸商會不會腦子一暈……
“噓~這個綽號代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