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建柏那雙平時清澈透底,給人予淡漠感覺的眼眸裡滿是可怕的**不說,就連那烏黑的眼珠子都有變紅的趨勢!
“喵!”叮噹忍不住地腹誹了幾句,心裡的小人兒卻得意地打起滾來:哈哈哈……這種被迫做“柳下惠”的感覺,爽吧?酷吧!
等等……
這樣銳利得彷彿要嗜人的殺氣騰騰的目光……
叮噹猛地抬起頭,立刻就撞入了傅建柏那雙血紅的眼眸裡。不由得頭皮發麻,身上的毛髮根根直豎:“嗷嗚!”小娟,傅建柏那傢伙竟然拿殺人一般的目光看著我……嗚嗚嗚……你不知道。這樣的傅建柏好嚇人,他的眼睛竟然變紅了,該不會走火入魔了吧……
一邊哭嚎著的同時,叮噹也抓緊傅建柏放開許麗娟的那刻,毫不猶豫地竄進了許麗娟的懷裡,身體抖如篩糠,讓許麗娟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害怕和委屈。
果然。如叮噹預料中那般,許麗娟一臉心疼地看著它,一邊輕撫它的額頭。一邊為它順毛,還不忘記瞪了傅建柏一眼,嘴裡也討伐道:“傅大哥,你又嚇到叮噹了。”
“因為。它太礙眼了。”傅建柏站起身。手臂微一用力,就將許麗娟從地上拽起來了,然後彎腰將特意為許麗娟準備的厚實的防寒氣入體的皮毛座墊捲成筒狀,捆好後,拎在手裡,嘴裡也不忘記補充道:“它那麼聰明,應該知道‘非禮勿視’,卻根本就沒有做到這一點。所以,我覺得需要好生教導它一下。免得以後……”
話,點到為止,可是,傅建柏看向許麗娟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卻讓許麗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話外之意,那原本就因為傅建柏一番激吻而泛紅的臉頰變得更紅了,襯著那淡淡的雲霧,和忽遠忽近的山戀等美景,以及被清風捲拂起的衣袍,給人予一種“謫仙落凡”的感覺。
不過,在這一刻,傅建柏並沒有像最初見到這樣的許麗娟時生出恐慌和害怕等絕對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而是帶著一臉“與有榮嫣”的神情地走到許麗娟身旁,牽住許麗娟的左手,引著許麗娟下山,嘴裡也不忘記說道:“小娟,下山的時候和上山時有些不同,第一,身體要輕微放鬆,謹記‘挺胸、輕步、莫甩手’這三個要點,以利於穩定重心,保持身體的良好平衡,同時還要注意放鬆膝蓋等部位的肌肉,以避免肌肉過於疲勞。第二,不論遇見什麼樣的情況,下山的時候也絕對不能走得太快,更不能奔跑,這樣會使膝蓋和腿部肌肉感受到過重的張力,致使膝關節受傷或者肌肉拉傷,更或者不小心踩到石頭而從山坡下摔下去……”
“嘖,老調重彈!”發現剛才自己竟然被傅建柏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給攝懾住的叮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吐嘈道:“小娟,你瞧,傅建柏又拿你當三歲不懂事的小朋友看!也不想想,不論是經驗還是閱歷,你都比他強無數倍,他在你面前說這些話,還真是‘搬門弄斧’……”
許麗娟扳了扳手指,陰惻惻地看著叮噹:“怎麼,叮噹,你這是嫌我老了?”
“天哪!”叮噹忍不住驚呼一聲,“小娟,論歲數,我不知是你的多少倍,論閱歷,我更豐富過你,照你這樣說,我不是更老了!”心裡卻暗搓搓地為自己點了個贊:果然,它這一手轉移事實的計策越用越熟稔了,瞧,就連知曉它本性的許麗娟那漆黑如炭的面容都緩和起來,原本縈繞在自己身旁的陰風立刻消失。
不過,不得不說,叮噹得意地有些早了。
就在這時,許麗娟突然輕笑一聲,不待叮噹反應過來,及時地逃離現場,就反手輕捏著叮噹的耳朵,威脅道:“叮噹,回去後,就乖乖地上繳十斤靈果,否則……”
“啊?!”叮噹驚訝地瞪圓了眼,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陰暗小心思竟然再一次被許麗娟看破了,特意用一種“可憐兮兮”的模樣回望著許麗娟,低聲道:“小娟,我的靈果已經只剩下不到一斤了,嚶嚶嚶……”
這種“以退為進”之策,連許麗娟都不得不為叮噹點個贊。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會輕易原諒叮噹:“沒關係,從下個月的靈果里扣就行,下個月不夠,不是還有下下個月嘛……”
叮噹扁扁嘴,滿臉的委屈:“小娟,我一年都沒有長個子了,你再剋扣我的靈果,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了,你……真得忍心嗎?”
許麗娟輕彈叮噹的腦門,一邊分出心思和傅建柏閒聊,一邊還不忘記回答叮噹道:“忍心。”
頓了頓,許麗娟還不忘記打量著叮噹那巴掌大小的身軀,似笑非笑地補充道:“更何況,那麼多斤靈果吃下去,也沒見你長一點個子,這不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