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發覺得哀傷和鬱悶的雲松濤恨不得時光倒流,那麼。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他都不會和這幾人做“朋友”,以免被眾人聯手“坑”了一次又一次。
雖然說,雲松濤自己也知道,這幾個朋友也是為他好,讓他明白“真正的愛情不是金錢、權勢、容貌等身外之物能相提並論的”這個道理,並且一連再地告誡他。總有一日,他會找到那個真正心裡、眼裡只能看得見他一個人的女孩子。但是,這些年下來。一次又一次的投入感情、失望、受傷,再繼續投入感情的經歷,說實話,哪怕他的心胸再如何地寬廣。也累了哪!
幾人都是老朋友了。又豈能沒有注意到雲松濤眼底浮現的那抹失落、黯然和鬱悶等情緒,遂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然後紛紛走到雲松濤面前,輕拍雲松濤的肩膀:“阿門,願主保佑你!”
“臥槽!”聽聽,這都是人話嗎?!
雲松濤再也忍不住地怒了,那些本不該出現的傷感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並且抬腳就踹向膽大包天到連他都敢調侃的林宇文。心裡則暗搓搓地想著:揍不成林宇柏,揍他的弟弟來報仇。也是不錯的。
只不過,這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萬分殘酷的,在林宇文順利地避開了雲松濤有意為之的偷襲行為,並且在於佳宜啼笑皆非的神情裡,反過來狠揍了雲松濤一通後,才在文嘉清、林宇柏、王鴻翔和顧清風四人那詭異的目光裡,攬著於佳宜的腰身,如許麗娟和傅建柏那般消失在眾人面前。
“我說,有沒有兄弟愛了?!”雲松濤抹了一把臉,對於文嘉清幾人抱胸圍觀的行為已經不知該如何吐嘈了,唯一讓他慶幸的就是至少這幾人沒有跟著落井下石,否則……
不過,下一刻,雲松濤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只因,很快,那些原本距離自己等人還很遙遠的銀鈴般的歡笑聲,突然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不說,那幾個看起來就很天真單純、善解人意的小女孩,竟然在短短時間裡就敗伏在文嘉清和林宇柏兩人那張燦如蓮花的顛倒是非黑白的利舌之下,原本看向他的同情和憐憫的目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看“毒瘤”的目光!
……以往怎麼沒有發現文嘉清和林宇柏兩人聯手,能將死了不知幾千年的人都氣活,從而發生可怕的屍變,就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普通的凡人了!
在雲松濤正因為這詭異的逆轉局面而愣怔住的時候,文嘉清、林宇拍和王鴻翔三人竟然各自跟著一個女孩子走遠了,唯一留在原處候著的就是雖參加了這次名為踏青郊遊活動,實為相親的活動,但從最初就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面的顧清風。
臥槽!
“這幾個沒有兄弟愛,賣兄弟比數錢還要快的……”賤人哪!
雲松濤默默地將最後幾個字嚥下肚去,目光停留在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張白色帕子,和那捏著帕子的白皙如玉,在陽光下散發出瑩潤光澤,就連指甲也泛著淡淡紅暈的手指處,心裡浮現出諸多念頭。
帕子的主人是一個看起來約摸二十二三歲的漂亮又時尚的女孩子,只見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的修身羊毛衫,下搭一件紅黑相間的大格子齊膝短裙,外面是一件淡檸色狐狸毛領的中長修身大衣,腳蹬黑色中筒平底靴,身上有著一股讓人不容錯辯的富貴人家才能嬌養出來的獨特氣息。
此刻,她那微卷的髮絲披散在肩頭,伴隨著她無意為之的偏頭動作,和那眨動著的杏眼,憑添了幾分嫵媚感。但,因著她臉頰浮現出來的兩個小梨渦,又莫名地增加了幾分清純感。這樣往往只會單純地出現在少女,或者女人這兩類絕不相融的迥異風格,出現在她的身上,不僅無法讓人生出突兀的感覺,反而還覺得理當如此。
“要我扶你起來嗎?”少女,也就是鄭倩倩可不像雲松濤自認的那般表裡如一地“天真單純”,而是雖略有心機和謀算,但卻絕對不會犯到旁人的底線,更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並以為家族榮耀添磚加瓦為目標努力了23年的鄭家女。
哪怕去年,鄭家終於找回了當年遺失的小女兒鄭初蝶。但,也沒有影響到鄭倩倩在鄭家那獨特的地位。不過,雖然。表面上,不論是否有外人在,鄭倩倩都和鄭初蝶演繹著姐妹情深的場景,但,私下裡,鄭倩倩卻是萬分厭惡鄭初蝶為了追求林昊蒼而使出來的手段,以及為了得到林昊蒼的愛戀而將自己的尊嚴和臉面踩在腳下。更恨不得將鄭家拱手奉上給林昊蒼的行為。
就在鄭倩倩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情況下,林昊蒼這個透過鄭初蝶間接地影響到鄭家內部團結和睦的罪魁禍首竟然落得了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