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殷勤,徐長歌和老貓在樓道里抽完了一支菸,這才一塊進來。
這一次明白事情真相的徐長歌看到我,臉上多少帶著一絲歉意,徐長歌低聲說道:“不好意思,這一次倒是讓你笑話了。”
我連忙擺手:“哪裡,其實這幾次沒能幫助夢筠。我真的很內疚,但是我的承諾依然在,我一定會讓夢筠還陽的。”
徐長歌卻笑笑:“不用,這一次我請來了笑面佛前輩,其實還陽的準備已經做好了,我只是需要你將夢筠的魂魄和她的……”想了想,徐長歌還是不忍心用“屍體”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女兒,他咬牙說道:“她的身體……幫我找來就行了。”
我看著徐長歌,心中能夠理解徐長歌的痛徹心扉,我也知道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能夠幫助夢筠還陽,實在是讓徐長歌失望了,興許也讓躲在迦樓羅主人身體裡的夢筠失望了,但是我卻知道徐長歌現在的計劃並不行。
“徐叔。”我低聲說道:“有件事情你必須要明白。夢筠現在的情況和大黃當年的情況不一樣,夢筠想要重生,需要的步驟更加複雜。”
旁邊笑面佛聽到了我的話,也關注地抬起頭,他現在好像也沒有太瞭解夢筠的情況。
“徐叔。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情的瞭解不深,但是這麼說吧,夢筠的身體是夢筠靈活的容器,而夢筠的靈活,現在卻成為了另一個人,也就是夢筠上一世的靈魂的容器,也就是說夢筠的靈活已經不僅僅有她自己了。還有另一個厲鬼的靈魂,您懂麼?”
徐長歌聽了這話,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遞給我一支菸,自己又點上了一支。
現在的情況太難消化,徐長歌必須要冷靜一下,抽支菸集中一下注意力。
笑面佛也明顯被我們現在的情況吸引,他走了過來,疑惑問道:“什麼意思?能不能慢點說?”
於是我終於將夢筠和迦樓羅主人的關係,以及夢筠現在的情況開誠佈公地和他們又說了一遍,這一次徐長歌理解多了,笑面佛也明白了,他們兩個一個是富甲一方的成功人士,一個是八大高人裡的高人,理解能力倒是過人。
聽清楚了之後,徐長歌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本來以為找到了笑面佛,夢筠的復活就八字有了一撇了,可是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看著徐長歌,認真說道:“笑面佛前輩能夠過來,這件事情對我們的幫助很大,但是現在您需要知道的是,我們並不能簡單的將夢筠和靈魂和身體粗暴的合二為一,因為這樣並不是將夢筠復活的正確方式。”
徐長歌已經開始有些焦躁,這畢竟關乎他女兒的生死:“那有什麼辦法呢?林楊,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否定和質疑,我需要的是解決的方法。”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為和姚廣孝的戰鬥讓我成長,現在的我腦海裡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戰鬥策略體系:“夢筠現在的身份是迦樓羅的主人,而我們現在所知道的,迦樓羅組織已經開始分崩離析,她們再復出之後的表現和決策並不好,她們四面樹敵,導致現在迦樓羅的組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目前所知,唯一一個尚在活躍的迦樓羅高層就是月奴長老,只要幹掉了月奴長老,那麼我們就能夠孤立迦樓羅主人,而倒時候我們則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夢筠擊敗她身體之中的另一個人,也就是迦樓羅的主人。”
徐長歌聽到我的話之後,臉色依然沒有好看多少。
老貓連忙過來勸導:“你也別太著急,你應該相信林楊,林楊更有能力和見識,他心裡頭有譜。”
這一次徐長歌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苦笑嘆氣,一根又一根的抽菸。
笑面佛忽然拍了拍徐長歌的肩膀:“徐先生,我不知道你和林楊的關係到底怎麼樣,但是我得承認,林楊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值得託付的人。”
徐長歌一愣,看著笑面佛,一副“此話怎講”的表情。
笑面佛說道:“我雖然和林楊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我卻知道他是一個肯把別人的利益放在自己前面的人,徐先生,你在這社會上混了很久,見識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人,請問你見過多少肯把別人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之前的人?”
徐長歌愣了幾秒,忽然搖頭說道:“說實在的?一個都沒有。”
“既然這樣……”說著,笑面佛笑著指了指我:“那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次應該完全相信林楊呢?”
徐長歌這才點頭,看了我一眼,略帶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林楊,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不應該一直這麼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