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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沈榮大聲叫了起來。
白飛羽雖然恨齊貴出賣自己,但兩人相處日久,也知道齊貴不是那種喪心病狂之人,因此才出言相求,其實對方就是不答應,白飛羽也絲毫沒有辦法。齊貴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盡了他最大的努力。
白飛羽歉然望一眼洪泰,心中嘆息一聲,面上露出悽然神色,口中念道:“少年壯志展鵬程,離鄉千里為功名。只待此生成追憶,方悟世間情最真!”說話間邁步越過洪泰,向顧子武及蒙面人首領站立處走去。
沈榮一見大急,撲前就要阻止,卻被洪泰一把拉住。
“你——”沈榮急得就要罵人,卻見洪泰臉上竟帶著安定的笑容,目光越過面前眾賊,望向離江岸不遠處的密林之巔。
沈榮覺出有異,順洪泰的目光一抬頭,就見月光之下,林巔樹梢處,俏生生站立一條倩影,身上衣衫雖然不太合身,卻依舊難掩她天生麗質的曼妙身姿,及腰的長髮被風吹拂翻擺,飄渺若仙子臨凡。
顧子武也感覺出有點不對勁,回頭一看,心裡面頓時“咯登”一聲。他身旁的蒙面人首領卻沒有注意到眾人神情間的變化,見白飛羽走近,不等顧子武下令,刀一揮,以閃電之勢橫削往白飛羽脖間。
“呼”一聲,刀刃的寒芒擦著白飛羽面板掠過,大刀帶著一條血淋淋的臂膀飛過河岸,“噗嗵”墜落河中。
直到這時,蒙面人首領的慘叫聲才淒厲響起,而地上,則多了一個直沒至柄的長劍劍把。
這個變故驚呆了所有的賊人,他們一齊驚叫著回頭望向飛劍射來的方向。
沈榮趁機一步上前,劍尖猛地刺入已失去右臂的蒙面人首領心窩。
“顧婷,你這是在幹什麼?”顧子武大叫起來。雪念慈的本領他之前在鎮中就已經領教過,如果不是以謊話騙得雪念慈對白飛羽反戈相向,他恐怕當時就得敗逃而走。
這時候見雪念慈一劍重創同伴,顧子武心頭暗凜,裝做惋惜地嘆道:“顧婷啊顧婷,二叔費盡心機為你父母報仇,卻沒想到你會蠢到被人愚弄,反過來和二叔做對。”
雪念慈傷心之下狂奔而去,但多年來頭腦中形成的對父親的思念卻終究難以撇舍。
深秋的寒風拂過臉面,雪念慈的思緒漸漸冷靜下來,猛省起白飛羽目前正處在一種極端危險的形勢下。天性中女兒對父親的愛使得雪念慈不顧一切返了回來,於危急時刻出手救下了白飛羽。
見顧子武仍在撒謊,雪念慈一抬腳,將一具屍身踢得落在地上,冷然盯住顧子武問道:“我姓白還是姓顧?”
那邊洪泰見落地的屍身體形細小,尖嘴猴腮,突然想起江湖上一名異匪:夜猴子候景。此人神秘無比,從不在人前出現,但一身輕功登峰造極,比猴子還要敏捷。這就難怪自己三人離開秦宅後仍會被雪念慈和顧子武等人先後找到。想必雪念慈用來斬斷蒙面人首領的飛劍也是從候景身上得來。
洪泰並不知道這個候景也是紅纓衛成員之一,除了暗中尋蹤覓跡,查探敵情外,還負責在關鍵時刻突襲奇襲,攻敵不備,且每收奇效。
見連做為自己最後一招的候景居然也死在雪念慈手中,顧子武心中暗暗叫苦,嘴裡強撐道:“顧婷你真是糊塗啊!我顧家的女兒什麼時候姓白了?”
雪念慈面無表情地問道:“那你可知,我母親去世的時候,身上都戴著哪些飾物?”
“這——”顧子武眼珠一轉道:“你娘平素所戴黃金飾品、珠釵玉器眾多,但她慣常偏好哪種裝扮?二叔我還真的沒有注意過,想來項鍊、手鐲一類首飾是少不了的。”
顧子武曾經親眼目睹過宇文慧珠的美貌,被宇文慧珠高貴端莊的氣質震驚,常自悔恨沒能擒住宇文慧珠一償所願。
在顧子武想像中,像宇文慧珠這種天仙般的女子,一定會被父母視做掌上明珠,享盡榮華富貴,她身上的飾物必定少不了,因此這麼說肯定不會錯。
然而顧子武卻萬萬沒有料到,宇文慧珠自幼不得外祖母寵愛,別說項鍊、手鐲,就連耳環她也沒有戴過一枚。
宇文老太太為外孫和外娚女舉辦婚禮時,雖然也送了宇文慧珠一些飾品,但宇文慧珠清貧慣了,從來沒有把那些飾物穿戴起來顯耀過,因此當她出事的時候,除了身上那件丈夫買給她的雪貉衣外,竟然沒能給女兒留下一件可以做紀念的首飾物品!
雪念慈目光轉望向白飛羽。
值此生死關頭,白飛羽卻沒有出聲為自己辯解,只是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