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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很樸實也很真,這種真讓兩位來送錦旗的公安覺得自己來這一趟就不算白來,很是誇讚了一番,最後還是把東西都留下了,畢竟他們是受人之託嘛。
“哎兩位公安同志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啊!”見公安轉身就要走了,張司機連忙又留客道。
“不了咱局子裡還有事呢!下次啊!”這年前局子輪班的人手會比較少,還是得早點兒回去的。
等公安離開了,筒子樓那些鄰里鄰居和今天上門來的同志就開始問張司機這事情了,不是隻有農村八卦才傳得快,六十年代筒子樓裡也沒秘密的,不是自己單位同事就是退休老同事,關係近的很,七嘴八舌聊起來,嘰嘰喳喳地好不熱鬧!
最後送走了鄰居和同事,張司機他媳婦看著箱子裡個大鮮紅的蘋果還有幾斤重的臘肉,就道,“你那天幫的不是幹部家的孩子,出手這麼大方,品質這樣好的蘋果我還沒在供銷社看見有賣過呢!”
張司機也不確定了,把那裝著錢的信封開啟來,發現裡頭不止他給的十多塊錢,還多了兩張大團結,裡面還有一封信,開啟一開,說這事過年給家裡長輩和孩子的壓歲錢。
一出手就是這麼豐厚,張司機愣了,想起那天黑一點孩子說的他爹是參謀長的話,又聯想到今天上門的警察還有那橫行了多年突然被抓的劫匪,腦袋靈光一閃,“還真幫了幹部家的娃兒們了!”
——
址城,郝援朝跟詹紅軍花費了一番時間和力氣把事情弄妥後,也很快迎來新年。
今年的新年還是一家子一塊過的,跟往年沒什麼不一樣,非說不同的點,大概是今年新衣服裡有花衣裳的少了,藍黑綠成了主流,往日鮮嫩的顏色基本都沒了,江舒瑤家裡也一樣,也不是她不做鮮亮顏色的衣服,而是供銷社如今供應的也都是這些顏色的布料,而且大傢伙都這樣,她家也不好張揚。
但這些都是小事,如今部隊是安穩的,這對江舒瑤來說就是可以的,畢竟外頭是真的亂,在這樣的混亂時候,能有個安穩的地方是真的很好了,衣服什麼的,藍黑綠也有藍黑綠的美嘛,都可以接受。
孩子們也沒覺得不可以接受的,尤其是出門過一趟體會了外面險惡混亂的鐵柱和樹根,更是覺得如今能穿上新衣服吃上熱飯菜跟家人在一塊過年守夜是最好的事情了,絲毫不覺得暗沉一點的顏色會怎麼樣,軍綠色還是主流呢。
就這樣開開心心過個年,一眨眼就來到了一九六七年。
只是,過完年後上面還是沒有復課的通知,這些停課鬧革命,出去大串聯後又回來的孩子要做什麼,卻是成了部隊老大難一件事。
大串聯把部隊停課無聊就想搞事的孩子都給弄到外頭去了,但大串聯很快就結束了,春節前基本都回來了,除了個別(比如陳春妮),如今那些沒參軍沒參加工作又沒上課的孩子該怎麼辦呢?
總不可能讓他們就這樣混下去?
想了想,年齡到了的就送出去參軍,年齡還小的,比如那群小學生就繼續上課,而年紀不上不下當了紅衛兵的,要不把他們組織起來送去附近的農村幫忙老百姓幹活春耕?
不然放在部隊裡整天閒著無事晃盪大家長們尤其是軍人們看著也是很礙眼的,小小年紀啥都不幹整日就出門胡鬧,這以後豈不是變成紈絝?老子根正苗紅能幹活能扛槍,可不想培養個混蛋出來。這文化運動部隊還是別摻合進去,關門做自己,忠於國家忠於民族就成,沒必要出去咋咋呼呼四處搞事的,得跟上頭走,部隊司令回來了,如今是不贊成搞事的。
於是,大家兒湊在一塊商量,就這樣那些人給組織起來,送到附近各個生產隊去幫助老百姓幹活春耕了,就跟以前上勞動課和農忙時候一樣,還派老師去監督的。雖說外面不少老師被鬥了,但部隊學校老師大部分都是軍嫂,寥寥幾個才是外面來的,因為停課並且沒見著復課希望那些外面來的老師基本都回去了,要等什麼時候復課才有可能回來。
這次派去監督的就是軍嫂們組成的老師,都是叫嬸嬸或者直接是親戚關係的,誰鬥誰啊,也鬥不起來,在外面不聽話,回頭記下來告訴爹媽,那等著吃竹筍炒肉。
沒轍了,一群孩子就這樣去上勞動課了,樂不樂意都得去,除非不要爹媽養,但這可能嗎?國家不大串聯了,往哪鑽啊。
被捏住了經濟命脈,出去外面威風凜凜的紅衛兵也得低下高貴的頭顱,像吃飯低頭!
而驢蛋這個(留級過屢次考不及格)的小學生,看到初中生都出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