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只能信我!不信的話,你走不出這裡。所以……你只有賭一次!”南宮彥餘光掃過女人痛苦皺成一團的小臉,劍眉微微一蹙。
“我不信,我也不放!”放了艾婼,他必死無疑。黑佬才不會被南宮彥給蠱惑,南宮彥的心狠手快辣狠準,誰人不曉!
一聽這話,南宮彥挑眉一笑,看著黑佬,目光似冷非冷,只聽他性感磁性的聲音,從嗓子裡溢位,一句話,冷漠的讓人心涼:“那你就殺了她吧。”
“殺了她之後,容不得你信還是不信,你都得……死——!”
這話明擺擺的告訴黑佬:不殺她,活的機會再小,也有百分之一;殺了她,沒有任何機會,只有一個結局:註定死!
“那我就殺了她,我死了,還有你南宮彥最愛的女人陪葬,我也值了!!!”黑佬有種破釜沉舟的偏執,大掌攥著艾婼的脖子,不停的用力,艾婼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覺得空氣好像越來越稀薄了,鼻子似乎被人堵住了一樣,痛苦的憋紅了臉——她……是不是要死了?南宮彥是不是很恨她?多可笑,這兩個答案都是那麼明顯,她居然還要自問一遍,可是,第二個問題的答案,讓她,很難受。
想想她和南宮彥的這輩子,好像一直都在邊愛邊恨。
為什麼,相愛那麼難,相守,那麼難。好像……這一切都被她毀掉了……
意識漸漸飄散,一道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個字一個字重重的敲在她心上。
“黑佬,要掐,就掐的麻利點,別讓我等的著急。”南宮彥的神情淡漠的如同身外之人。
黑佬眼眸猩紅的看著南宮彥,不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可是,南宮彥真的沒有一點緊張。由始至終的姿態,都是閒散而漫不經心。
他不知道,也許有一種平靜,叫做: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還別說,南宮彥現在心裡還真的有點這種想法,看著艾婼痛苦的小臉,幽深的黑眸,真的很平靜。
黑佬又轉眸看著被他掐在半空裡的艾婼,現在只需他手腕一扭,就可以輕易把女人的脖子拗斷,讓她……徹底解脫!
他又看了一眼南宮彥,南宮彥狹長的黑眸,依舊沒有半點情緒。
週而復始。黑佬似乎也心死了,“魚死網破”這四個字陡然戳進大腦神經,他臉上的表情,南宮彥怎麼會看不透。
再次看向黑佬手裡的女人,南宮彥黑眸一凝。心裡湧上一陣可悲的感覺,他發現一個悲哀:他還是捨不得,捨不得拿她去賭,捨不得讓她去死。
第一次拿她去賭,認錯了她。明明近在咫尺,他卻不認識她,同時。她也一心要他的命。
第二次拿她去賭,……他發現自己,已經賭不起了!
黑佬抱著必死的決心,在掐艾婼,突然,聽到了一道低沉的不像話的嗓音:“我放你走。你贏了……你手裡的女人,是有用的籌碼。”
你手裡的女人……是有用的籌碼……
你贏了……
艾婼從來沒看到南宮彥向別人認輸過,現在他說:黑佬贏了。明明……明明這是他的地盤,明明他才是真正的贏家,現在卻為了她。甘願認輸,讓自己從主動處於被動!
兩行清淚豆大的滑落在臉頰,滴落在黑佬的手背上。
好像在關鍵的時刻,她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
她也從來沒有聽到南宮彥用那麼挫敗的口吻說過話:你手裡的女人,是有用的籌碼……
南宮彥看到艾婼哭的稀里嘩啦,以為她是怕死,心裡大大的不悅在滋生,落在敵人手裡,能不能有點骨氣!說出去是他南宮彥的女人,別人會笑掉大牙的!
而且,這不是還有他在這裡嗎!
和這兩個人相比,黑佬心裡簡直得意無比,他對南宮彥惡狠狠的吼道:“你和我一起走,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把女人還給你!”說完鉗制著艾婼這個保護傘,不住的開始往後退,南宮彥眸色一閃,無視下屬擔心的目光,跟著黑佬走出去。
直到真正退到了嗜城之外,南宮彥獨自站在他面前,無害的一笑:“這下可以放人了吧?”心裡卻在怒不可遏的罵人,媽.的,這輩子他都沒那麼憋屈過,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反被別人給威脅了,憋屈憋屈!!!!
“哈哈……南宮彥,你真是太天真了!!!!”豈料黑佬卻是一臉的搖頭,南宮彥故作臉色一變,就看到從兩邊草叢中突然跳出兩堆黑色西裝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黑佬的身後,黑佬直接把艾婼扔在了那些下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