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彥轉頭,好看的劍眉,幽幽一挑,嘴角勾起一道分外邪.惡的壞笑:“你是在暗示我繼續壓著你?”
一聽,艾婼心裡翻無數白眼,這男人到了現在還……
真是,壞透了!
她攤手咬牙,表情,無奈中透著擔憂:“我的意思是:大少爺,你能不能睡一會兒呢,休息休息呢?顧生說了,你應該……”多多休息,哪有一個病人剛醒來就活蹦亂跳的?
而她的關心全被四個字殘忍打斷,名曰:廢、話、少、說!
南宮彥在臥室找到一個家用急救箱,拿上,轉身走到大床,單腿蹲在艾婼面前,黑眸冷冷瞧著她:“手。”
“啊……”艾婼只覺眼前一黑,在看清楚之後,她有點迷茫,黑溜溜的大眼睛十分可愛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語氣裡含著一絲小心翼翼和……受.寵.若驚。
“彥,你……是要給我上藥嗎?”
好看的劍眉隱隱一皺,南宮彥長臂一伸,不容分說的把女人的雙手抓住,冷聲道:“不許動。”然後,他從急救箱裡拿出藥和紗布……
……
艾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替她上藥的男人,他真的是在給她上藥!
心裡又暖,又喜滋滋的。
南宮彥,還是挺溫柔體貼的嘛……
“怎麼受傷的?”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低沉聲,有一些……危險,於是,艾婼嘴角的笑,僵了。
這個時候實話實說,好像有點找死的感腳。
但,她讓自己受傷的目的不就是要讓這個男人知道他趕不趕她都會受傷的,所以下一次不許再趕她的麼?
雖然找死,但也比下一次的撕心裂肺要強。
她再也不想承受那種心裡像是有千萬把箭刺進去的感覺了!
深呼吸一口氣,她學南宮彥。冷聲道:“我弄的,在你把我從書房趕出去後,我和你的書房門打了一場架,我打不過它。只好用我的指甲摳它,摳它再摳它,然後,我的十指……就光榮負傷了!”
南宮彥神色一滯,隨即,又恢復成缺乏表情的樣子,他淡淡說:“明天讓顧生帶你去精神院看看。”
“為嘛?”
“你腦子有病。”
聽了這話,艾婼的腦子遲鈍了半晌,等緩衝過來的時候,她怒火中燒的要回一句:“你才腦子有病!”
然。還沒等她開口,指尖傳來一股溫柔,對的,是溫柔。
南宮彥輕輕吻著艾婼的指腹,連指甲都沒放過。睨著女人呆滯的表情,他薄唇一勾,放開了她,拿起旁邊的紗布包紮好她的手。
他才說,富饒磁性的嗓音,暗啞低沉:“以後再傷害自己一下,我就真的讓人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哪有人自己傷害自己的。這不是腦子有病,又是什麼?!得治!
把急救箱放好,南宮彥任由自己高大的身體,墜入柔軟的大床裡,身體莫名的無力,讓他有點……想睡。
艾婼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看著自己的手指,被紗布纏繞著,前一秒還很痛,此刻卻是一點都感受不到了,反而那些白色的紗布。在她眼裡,比彩虹還要好看。
轉眸看著南宮彥俊美如神邸的側臉,艾婼嘴角一彎,上前靠在男人冷硬的胸口上,她撇了撇嘴:“我不管,你以後要是再趕我,我就還傷害自己。”
沒得到男人的回答,艾婼的聲音有點輕:“南宮彥,你就讓我陪你一起痛好不好?!下一次,可不可以別再趕我走了?!你看,你就算是趕走我,我不也受傷了麼?既然這樣,你還不如不趕我,把我放在你的眼皮底下呢!”
耳邊是男人安沉下去的呼吸,艾婼抬頭一看,眼眶一紅,他又睡著了,是什麼時候,南宮彥變得那麼疲憊,變的脆弱了?
要知道,他不管是在何時何地,都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很厲害,他不會倒下的。
艾婼重新縮回南宮彥的懷裡,雙臂,緊緊的摟著南宮彥有力的腰,獨怕只要一鬆,南宮彥也會不見了……
……
南宮彥醒來的時候,當然一眼就看到縮在他懷裡的女人,黑眸幽暗,把女人的手輕輕的扯了下去,他從床上起來,雙手揣著褲帶走到房間外,打了個電話:“蘇軼楓,核對一下我在全世界所有銀行裡的存款,然後,動產、不動產、基金、國債等等一切,讓律師都換上艾婼的名字,限你三分鐘搞定。”
話畢,電話掛完,南宮彥手裡把玩著精貴的手機,轉身推開門重新走進房裡,凝視著床上睡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