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逼迫下節節敗退,不由再一次高聲道:“下方還有我宗師長!”
元清一怔,還有師長?
敢情還是組團過來的,元清有些驚訝,當然不是驚訝於一幫人組團過來,而是驚訝於純陽密地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漏洞。
這裡可是有老祖宗留下來的劍意,如今已經是除卻各峰極為優秀的親傳弟子之外,就只有坐忘峰的人能夠在此領悟劍意的了。
這種瑰寶怎麼會讓別人進來圍觀呢,還是組團圍觀。
元清覺得自己估計是不巧碰上了什麼秘密的事情了。
他思索著,面上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依舊是從元霄那裡學來的冷峻,他看向那道絳紅色身影,挑了挑眉。
“還有師長?”桃花眼對上那對因為高度緊張而有些充血的雙眼,似乎帶上了一絲譏諷的意味,他淡淡道:“哦。”
話音剛落,只見元清動作迅捷無比,劍出無影,三點寒芒自劍尖閃現,冷光凌凌,向那絳紅的身影激射而出!
那人本就被劍影逼到了窮途,前有劍意後有白狼,竟是生生被堵住了所有退路,直直的對上了那三點寒芒!
他身形驟然凝滯,那三點寒芒橫穿過他的雙臂和左膝,劍氣凌然,隨著滾燙的鮮血像是流進了他的體內,生生將他的身軀禁錮在了原地。
“貴宗師長大約比閣下更狼狽些吧。”元清淡淡道,看著那人在原地躲閃不及而被十數道劍意穿了好幾個窟窿的身體,微微一頓,剛想挪開視線,卻又停住了。
元清握了握手中的劍胚,似乎聽到了從劍胚之中傳來的對血的渴望。
劍總是要見血開鋒的。
元清看著被禁錮著神情委頓的絳紅色衣袍的中年人,舔了舔唇,握在手中的劍一轉。
劍鳴聲伴隨著破空聲驟然響起,色彩斑斕閃爍著靈光的劍胚拖出一道殘影,直接刺穿了那人下腹氣海,帶出一蓬血霧。
瞬息之間,那人下腹爆開,氣海震碎,身體之重再無靈氣,飛劍跌落,身形也墮入深淵之中。
那人墜落著目眥欲裂的看著元清,口中滲血,目光怨毒。
元清將回歸的劍胚接住,垂眸看著那人被深淵的黑暗吞噬,表情依舊平靜無波。
隨著那人身形跌落,追著他而來的那些劍影一聲嗡鳴,緊追了下去。
白狼回頭看了元清一眼,看起來有些驚訝,但還是踏空而來,重新落在了階梯上,坐在元清身邊清理皮毛和爪子。
元清等了許久,也沒有察覺到有師尊說的涼意與一縷應該出現在丹田之內的怨念與血障。
“他沒死?”元清轉頭看向白狼。
元清依舊是不太敢直接自己結束一條生命,所以他驅使劍胚廢去了那人的修為,至於這樣跌落深淵之後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那人自己的造化了。
他是覺得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的,所以一直在等著這一條因果。
然而並沒有落到他身上。
白狼甩了甩腦袋,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因為有人進來了,所以你才出現的是嗎?”元清甩了甩劍胚上沾著的血珠,直將上面的血跡都甩乾淨了,才重新收回丹田之內。
白狼嗷了一聲,確定了元清的想法。
怪不得了,昨晚上才出現的,劍意也不見了。
估計都是跟剛剛一樣,去處理那些入侵者了吧,元清低頭看了一眼深淵之底,嘆了口氣,“那走吧。”
本以為見了血之後會有什麼不良反應,卻發現自己接受良好。
元清感覺自己的三觀可能不知不覺的就有了什麼變化。
大約是見過那大陣絞殺鬼怪的場景之後,就已經適應了吧,元清有些不太確定的想道。
元清又在階梯上走過了兩輪日月,才在漆黑昏暗的階梯路上看到了發出了柔和光芒的終點。
劍意始終都沒有再出現,這讓元清有些不安,畢竟劍意一直沒有重新回到寒澗,就意味著那些入侵者還沒有清理完。
築基期的人口中的師長,起碼該是金丹期了。
元清知道自己對上金丹期肯定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他在現在的這個階梯上微微停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邁步向那一點光芒走去。
階梯之下是一扇亮著燈光的門,柔和的橙黃色油燈將周圍一片迷濛的黑暗照亮。
那一扇門在階梯的末端,突兀的存在著,門周圍被一條寒冷刺骨的河流所佔據,若是無法順著河流而下,就只能選擇推開這一扇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