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銘同志,他們這裡的人太雜了,確實不好交涉,我已經安排人在這裡看守了,你看還有什麼需要做的嗎?”柯銘知道毛臺這麼做有點踩過界了,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那就這樣吧,你的人一定要保持聯絡。”做完這些,柯銘才放下心來。“柯銘哥哥,怎麼了?”看見他躺在床上的樣子,阿娜爾汗也學著躺在一邊。“阿娜爾汗,你的姐姐與姐夫現在在危險之中,你也不例外,這幾天我希望你能儘量待在家裡,等我們抓住了這些人你們就安全了。”柯銘最擔心的就是周海青會藉助周冬青的身份來行兇,這樣很難分辨他們到底誰會來行兇。“好的柯銘哥哥,我這幾天就聽你的呢!”阿娜爾汗正愁沒理由天天黏在柯銘身邊,現在有了機會她自然想多跟他在一起。 “對了柯銘哥哥,你也是警察嗎?”聽到自己姐夫叫他同志,阿娜爾汗很自然的也將他當成了警察。“不是的,我隸屬於公安系統,但不是警察。”柯銘現在接替了劉玄外聘專家的身份,代理調查國內的懸案,呼蘭大俠案在系統內一直屬於秘密偵查的其中之一。“那你這次來調查的案子一定很重要了?”阿娜爾汗知道自己姐夫從未像這樣寢食難安過,柯銘來的目的肯定是為了解決一樁大案子。“我也不瞞你了,這個案子拖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讓他浮出水面了。”柯銘將關於呼蘭大俠案的公開案情講給阿娜爾汗,“你姐夫很可能與真呼蘭大俠扯上了關係。”因為案件還沒正式定論,柯銘只是簡單的告訴她警方已公佈的資訊,沒有提及任何與嫌疑人有關的事情。“那我姐夫是不是很危險?”阿娜爾汗擔心這件事連帶著牽扯到了柯銘。“危險是肯定的,但不能因為這個就置人命於不顧。我以前也是警察,當時老師就告訴過我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其他人的性命比自己的更重要。”他的眼神異常堅定,讓一旁的阿娜爾汗也跟著心跳加速了。 就在這時,柯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你好毛局長。”還沒等他打完招呼,毛臺就急了:“柯銘同志,出大事了!周冬青跑了!”聽到這句話,柯銘也知道事情棘手了:“你說什麼?他怎麼跑的。”毛臺告訴柯銘,周冬青將看守的女警員勒死在了自家後就失蹤了,“那個女警員每隔兩小時就會與局內聯絡,但就在剛才應該報告的時候卻沒有任何訊息。劉剛帶著幾個警員去檢視後,才發現她早就被周冬青勒死了!”聽到這個訊息,柯銘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他不會走很遠,先去檢視各個公交系統的監控,路上的監控設施全部進行排查,如果真要找你報仇,他絕對不會走很遠。” 周冬青不是傻子,現在監控這麼多,想要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太低,公共交通設施更是不能使用,“對了,派幾個漢族民警去找找當地人不敢去的位置,周冬青躲在那裡的可能性很大。”現在柯銘還不確定這個人是否就是周冬青,因為從遺留的一張老照片上看,周家兄弟二人長得實在太像了。唯一能分辨出兩兄弟的只有周海青身上的槍傷。周海青在老山戰爭時曾遭受過炮彈的波及,右臂與右腿都殘餘了不少彈片,如果掀開袖子,還能看見明顯的縫合痕跡。 “柯銘同志,這個周冬青真的還會在漠北市嗎?”毛臺心裡也沒了底,周冬青已經殺了一個警察了,還有可能繼續對自己下手,“既然犯罪宣言都說出來了,對你的威脅肯定還存在,周冬青他兒子一定要控制住了,不能再讓他們脫離我們的監察範圍。”毛臺趕忙安排市內的警察進行監控盤查,“柯銘同志,你還有什麼建議?”現在他已經方寸大亂,只好倚靠柯銘這個救星。 所有警員們搜遍了整個漠北市,都沒有發現周冬青的蹤影。“這個周冬青跑的這麼快麼?”再能跑也不至於沒影了,柯銘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毛局長,你們仔細搜查過周冬青的家裡嗎?”燈底黑這句話柯銘並不是第一次聽說,但遇到這種事誰都受不了,他完全忘了周冬青很有可能就藏在他們身邊這個可能性。 “柯銘同志,不好了,我們的同志有了新發現,周冬青的家裡有一條密道,跟通向我家的那條一模一樣啊!”毛臺的話讓柯銘知道周冬青已經逃離了現場,“他的密道通向哪裡,有多遠?”這下,柯銘可以確定,想殺毛臺的人正是周冬青了。“他的密道通向咱們地下的下水道,警犬都追不上他了啊!”柯銘沒有猶豫,直接奔向了周冬青的家裡。 劉玄曾教導過柯銘:要想知道一個罪犯的行動,就得把自己想象成他。周冬青是一個老人了,思維不會那麼跳躍,必定會保守許多。這個下水道看似四通八達,但是能鑽入人的洞口並不多,並且他還有事情要去做。“毛局長,周冬青在你們家附近!”柯銘拉著他奔回了位於市郊的房子內。 此時,已近傍晚,阿娜爾汗正在準備晚餐,突然聞到了一陣來自下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