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漠北市火車站。 毛臺在確定自己安全過後,親自來送柯銘上車:“柯銘同志啊,這回真的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家的阿娜爾汗就被周老爺子給......”他沒有明說,卻看向了自己的岳父艾斯麥提。“柯同志啊,真的是謝謝你了,我嘛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有把這個交給你啦!”艾斯麥提將手上的禮物滿滿當當地堆在了柯銘的行李上,“阿爸,你這樣人家怎麼可能拿的回去嘛,少拿一點點,讓柯銘同志方便拿著嘛。”阿依古麗嘴上是這麼說,但也搶著去幫柯銘辦理了行李託運。 阿娜爾汗因為受到了驚嚇,這幾天不敢出門,但在臨行前,她還是給柯銘打了一個影片電話,向他道謝後,阿娜爾汗就慌忙結束通話了電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阿依古麗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來自外地的青年。 兩天過後,柯銘終於帶著這三大包禮物回到了熟悉的陽城市。王正陽帶著熟悉了地方的羅琳娜去火車站接他:“銘哥,你這是去破案了還是去打劫了啊?這麼多好東西。”在車上的時候王正陽的嘴都停不下來,艾斯麥提和毛臺準備的東西都是疆域當地的土產,甚至還有一隻真空包裝好的小羊羔。“行了正陽,柯銘先生也夠累的了,別打擾他休息。”羅琳娜看得出柯銘很疲憊了,制止了王正陽繼續問下去的行為,安心開車。 回到了熟悉的辦公室,柯銘這才放心的躺在沙發上,這幾天被呼蘭大俠的案子給吵得心煩意亂,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好好休息,現在回到了陽城市,他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開始安心休息。 但就在事務所北面的小亭上,站上去了一個看起來與乞丐無異的老人,殘破的衣服下露出佈滿縫合痕跡的右手。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嚴重磨損的六四式手槍,對著事務所內做了一個射擊手勢,嘴中“砰”地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周海青自從被張福貴給打暈丟到了野外後,沒有任何人留意過他的生死,就連當地的戶口都被立即登出了。周冬青也是在近幾年才知道自己弟弟尚在人世,“大哥,你的仇我一定要報了!”周海青沒有戶口,沒有身份,自然沒法工作,他賴以為生的方式只有盜竊,早些年的戰場生活讓他有了常人所不具備的經驗。不管是暗殺還是偷竊,周海青都比普通人更有遠見,他的目標都是政府官員家中的財務,即使被偷了,大多是不敢聲張的,而他盜竊後都是立刻脫手,自己也不露富,沒人會懷疑一個乞丐會是專偷官員的大盜,更沒人會懷疑他就是當年的呼蘭大俠。 柯銘這一覺就睡了一下午,劉玄打了五次電話都沒有接聽,擔心他出了意外,趕忙奔向了事務所。“臭小子,醒醒!”看見柯銘沒事,劉玄這才鬆了一口氣:“快起來臭小子。”被他這一推,柯銘睡眼惺忪的起來了:“怎麼了老頭?”劉玄興沖沖的說到:“你小子真的押對寶了,周海青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呼蘭大俠!”一聽到這,柯銘就來了精神:“你怎麼找到的?” 劉玄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臺膝上型電腦,將周海青的全部資料調出來給柯銘看:“這個周海青跟我一樣,都是當年從戰場上回來的,可能我還見過他。但跟我不一樣的是,我當年並不是主要作戰部隊,他是前線部隊裡負傷下來的,還獲得了軍功章。”說到這,劉玄又仔細地看了一眼軍功章,對柯銘說道:“周海青這軍功章不一般,”想起自己手上也有一枚同樣的軍功章後,劉玄繼續告訴柯銘:“這是當年對付越南人的時候,我們隱秘部隊才會有的。”與常規作戰隊伍不同,當年還有一個隱秘部隊在敵方進行滲透任務。劉玄當年就是在越南幫助國內獲取情報而得到這枚軍功章的,周海青則是作戰部隊,這支隊伍在越戰後就被徹底解散,人員全部安排了轉業。劉玄這一批情報工作者正是在那個時候被分配重新上了大學。而周海青這一類的作戰部隊則是被安排進入了地方工作。 “我之前就是這個部隊出來的,你小子應該知道一點。”劉玄猛吸了一口菸斗,繼續說道:“但你不知道的是,當年我們這些隱秘部隊出來的人其實都是臨時組織起來,周海青跟我可能都是同一年才入伍的,所以這個資料可信的不多。”他點了點螢幕上的優秀人才,搖了搖頭 “我已知的人裡面沒有一個老兵,能從越南迴來的人也不多,我們搞情報能活下來的人更少,只回來了三個,其中一個就有你師母。”每當想起遭到越南軍警盤查的時候,劉玄就一陣後怕。“我和你師母當年入伍不到三個月,就學會了個端槍射擊,其他的都沒來得及學,就被派到了敵後。剛潛入的時候就被抓出來二十來人,當初我們這個隊伍一共是一百來號人,沒有任何的領頭人。而他們的作戰部隊裡面則是換了兩撥人,每一隊都是三百人。”仔細地看了一眼勳章,劉玄說道:“他是第二批次的作戰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