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後門,眾人就聞到一大股酒味。“這是怎麼了,石姐和小駱不會是饞酒喝才先回來了吧?”推開大廳的門,眾人看見了一個大罈子。“這酒好香啊,看來中午咱們就著魚可以喝上兩盅……”張北棟話還沒說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個廚子回來了,回來了!”他指著缸,掙扎著往後退。眾人這才圍上前去,渾濁的酒裡橫泡著石卿青和駱子揚二人。“他們……死了麼?”柯洛現在極其後悔:“Oh my god,這到底是為什麼,跟黃家有仇,為什麼還要扯到我身上?”自己招來了個不知底細的廚子,殺了她最想巴結的大腿,又溺死兩個食藥監局的人。她知道自己就算活著回去也不可能在這個行業混下去了,還有可能被黃鉅失去愛女的怒火給逼上死路。 連續被幾具屍體給嚇著,眾人都沒了胃口,坐在一起想著怎麼避免廚子再次來襲。“我們不能再分散了,石姐和小駱就是例子。”王鈺將他們二人的死歸結為脫隊,但絲毫沒想過廚子是怎麼悄無聲息地殺掉他們。“王姐,我覺得還有個問題,石姐和小駱他們壓根沒有說自己要出去,但悄無聲息的就沒了……那個廚子是不是太有問題了點。”羅子敬發現了問題的關鍵:石卿青和駱子揚本身就和他們在一起,莫名其妙地在眾人旁失蹤,這會不會也是廚子從中作梗? 思來想去,他們都覺得廚子畢竟是個普通人,也做不出隔空殺人這麼玄的事兒。“咱們可得多加點小心,千萬不能步了他們的後塵。”王鈺心有餘悸地看著大廳門口,生怕廚子突然衝出來,給他們一人一刀。 晚上,飢渴難忍的張北棟溜進廚房,想尋摸一點吃的,開著燈看見鍋裡黃韻珍的屍體,他心裡也開始發怵:廚子現在神出鬼沒的,指不定從哪出現要他的命,不如早點找到吃的,快速撤離。在廚房找了一半晌,終於被他發現之前做菜剩下半隻幾近變質的鵝。 剩下的人都擠在一個房間內睡著了,成剛的鼻子聞到了烤肉的香味。“醒醒,都醒醒。”他發現張北棟不見了,心裡突然暗罵一聲不妙:“張老不見了,外面有烤肉的味道。”被叫醒的眾人聞著這股焦糊味,也開始感覺張北棟出了事。 大廳內,一個鐵板上只剩兩個燒焦的腳掌,而被綁在椅子上的張北棟早就斷了氣。“你們……你們看看張老脖子上是什麼?”那一截褐色的東西,分明就是腸子。“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廚子把我們都當成了牲口,準備拿來宰了做菜。”周圍這才明白這個廚子的用意,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人,對於倖存的幾人來說,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沒有食物,休息不充足,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被逼到精神崩潰。現在的成剛在這個邊緣徘徊,他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加上找不到什麼食物,現在的成剛什麼都能吃下去。看著廚房內快腐爛的黃韻珍,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混賬東西,你打算做什麼?”周圍打斷了正欲動刀的成剛,在他眼裡,再怎麼樣也不能吃人。“滾開,你個老不死的,你想死,老子可想活。”成剛一腳踹開了周圍,就在這時,他只聽見“砰”的一聲,再也沒有了意識。 打算趕來勸阻的人們都驚呆了,這是廚子這麼多天來唯一一次露面,滿臉的血漬,回頭那驚悚地瞪眼,外加那咧著嘴可怖的笑容,深深對映在每個人的心裡。還沒等他們跑開,周圍就被廚子一刀破開了肚子,內臟落了一地。“啊!”站在最前面的羅子敬當時就被嚇暈了過去,其他人拋下了他們,跑向密林的深處。 廚子在大廳支起了火,將羅子敬的衣服全部扒去,用鐵絲捆好後塞進周圍的肚子裡。再將他們死死捆在燒烤架上。另一邊的成剛則看在眼裡,他的眼皮被廚子用針穿了起來,根本閉不上眼,將所有的慘狀看的一清二楚。“求求你,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我求求你了……”看著廚子手上的刀越磨越快,他知道自己的求饒只是徒勞。 周圍肚子內的羅子敬被火給燙醒了,她拼命地慘叫,希望得到別人的救助,但密林中的眾人根本就沒有前來的打算——又或者沒這個膽子。聽到了慘叫聲,廚子拿起了大壺的食用油,一股腦全澆在周圍的屍體上。這把火越燒越大,直接將羅子敬活生生嗆暈了過去,這一幕被成剛看的清清楚楚,他放棄了掙扎,等待著廚子的屠刀。 廚子拿起了菜刀,將成剛的頭髮剃了個乾淨,橫豎兩刀就切下來一整張頭皮。成剛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緊接著,廚子拿起了柄小鐵錘,將刀刃抵在頭骨上,一點點向刀背上捶打。沒一會兒,將半個頭蓋骨給掀了下來。正好鍋中的熱油也燒好了,廚子拿起了大勺,滿滿當當舀起了一大堆熱油。 “啊!嘖嘖嘖嘖啊!嘖嘖嘖嘖……”熱油澆在大腦上的那一瞬間,成剛的叫聲像極了前幾天被吃的獼猴。但痛苦遠不止於此,廚子整整澆上了四五次的熱油,不僅是大腦,成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