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混雜的液體流淌著,巨大的能夠讓人窒息的惡臭將營房徹底籠罩,燻得人都頭暈目眩。
一夜無話,等第二天天亮後,陳峰帶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軍火庫大門,把守營門的日本兵有氣無力的想從地上站起來,結果被兩名血旗戰士一人一軍刀,都送他們上路了。
進了軍火庫的大門,就連陳峰都有點受不了,所有人連忙把事先準備好的口罩拿出來戴上,這才感覺好一點了。
小心翼翼躲避著地上無處不在的“地雷”,陳峰他們迅速控制了整座軍火庫,將鬼子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
鬼子大隊長還坐在馬桶上就被抓來了,這一夜的時間,這傢伙最少瘦了二十斤,原本紅光滿面的臉頰如今灰撲撲的泛著黃頭,兩頰都瘦的跟猴子差不多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跟你們拼了。”鬼子大隊長已經站都站不住了,要不是兩名血旗戰士拎著他,肯定一灘泥一樣趴在地上了。鬼手魏五邑的瀉藥太厲害了,簡直是要人命的東西啊。
陳峰看的好笑,他讓特戰隊員把這個鬼子大隊長拎到面前,然後盯著他,說,“你就是這個大隊的大隊長?”他連對方姓名都懶得打聽了。
“你們這群支那豬,我是關東*軍第八師團京九聯隊第五大隊的大隊長——”這名鬼子大隊長嘴皮子很溜,陳峰打個哈欠的時間,他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大串來。不過被旁邊的血旗戰士一個嘴巴打斷了。
“敢罵我們,你小子真是活膩了,一會把你放了煙花。”說話的這名血旗隊員加入二十九軍前曾經是一名佔山為王的悍匪,綠林折磨人那套門清,一張嘴就給小鬼子安排了個悲慘的下場。
所謂放煙花,就是挖個坑把人埋上,一直埋到脖子處,然後用鶴嘴鋤照腦袋上一下,巨大的壓力就讓人的腦漿泉水般從頭頂噴出來,能噴起好幾米高來呢。
這種刑罰實在是有點殘忍,也就是土匪才下得了這狠手。
陳峰聞聽皺了皺眉頭,本來想呵斥他兩句的,但是看到鬼子大隊長在跟前呢,他還是忍住了,自己說什麼也不能給鬼子說話啊。
“什麼是放煙花?”鬼子大隊長哪見過這種刑罰啊,他還傻乎乎的問那名血旗戰士,簡直是自己找不舒坦呢。
血旗戰士壞透了,眉飛色舞的給他形容著“放煙花”的情形,還沒說完鬼子大隊長的臉色就從青轉為了白,一屁股滑坐在了地上。
聽血旗戰士這麼一說,鬼子大隊長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自己這不是自己找倒黴呢,沒事多嘴問什麼,這下子好了,一會兒絕對似得特別慘。
陳峰和周圍的戰士都偷著暗笑,陳峰終於忍不住了,他把手一揮,喝道,“好了,別玩了,把所有鬼子軍官的腦袋割下來掛在門口的旗杆上。”
鬼子大隊長聽到這句話居然覺得心中一鬆,他朝陳峰鞠了個躬,一臉的感激,“謝謝你,讓我可以死的舒服點。”
片刻之後,一串鬼子軍官的腦袋就被掛在了門外的旗杆上,北風一吹叮哩噹啷一陣晃動,跟掛上了一條旗子似得。
“陳峰,剩下這些鬼子就交給我來處置吧。”鬼手魏五邑坐在一個滑竿上湊了過來,他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
陳峰想了想後,同意了,說實話他現在也發愁怎麼處置這些鬼子兵。
你說殺了吧,實在是太費時間,一千多人挨個槍斃沒幾個小時殺不完,他們根本沒那麼多時間耗費的。
但是放了?陳峰又不甘心,鬼子這個大隊當初在承德城外屠殺了數百名老百姓,連沒滿月的嬰兒和七八十歲的老人都沒放過,可謂是兇殘成性,血債累累。
既然鬼手老爺子說他有辦法,陳峰樂的省心,就痛快的答應了。
“給我老人家把這群傢伙帶到城外的窯洞去,記住要一個不落啊。”魏五邑坐在滑竿上,指手畫腳頗為得意。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當初三國時期的諸葛亮,運籌帷幄,指揮若定,美中不足的是人家坐的是四輪車,而自己則做的是滑竿。
“趕明我老人家也做一輛四輪車去。”鬼手魏五邑自言自語著。
魏五邑帶人把剩下的鬼子都帶走了,軍火庫內頓時清靜了下來。
他們聯絡上的抗日勢力也趕到了,當人們進入軍火庫後,都被眼前的情形給震撼了,下一刻就全都伸手捂住了鼻子。
他們不像陳峰的血旗特戰隊,提前預備了口罩等預防工具,這些人甚至事先都不知道魏五邑會用這麼猥瑣的一招。
“陳教官,孟隊長,這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