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子,可以想像他的憤怒。
他幾乎是立馬就從樹上彈身而起,全力展開天意步法,在屋頂上奔逃起來。已全然不顧此舉是否太過驚世駭俗。
來洗風本想馬上彈身去追的,但此時在聖女淡紫煙面前,又不想表現得太過失態,朝在旁邊的林羽翔一打眼色,然後臉色不變的淡淡道:“倒讓紫煙見笑了,估計是不長眼地小毛賊吧。”
林羽翔那還不明白,道了聲:“失禮了。”
退出大廳,彈身上了房頂,舉目四望,已只能見到遠處一個灰色的小點,不由得暗道一聲:“如果被你就這麼逃走了,豈不是愧對我名字中羽翔兩字!”
李宛玉對與是否能見到宿命對決明顯並不是十分在意,顯然她樂得這幾天後,沒有骨力縱方象個跟屁蟲在後面偷偷跟蹤。
雖然她為展青玲抱打不平,對江碧海這幾天神神秘秘的行蹤沒有半點透露大感不滿,不過當她拉著展青玲的手,一溶入到揚州街上,馬上便報這些情緒全然拋開了,整個人顯得興奮無比的東逛西轉。
展青玲看著拉著她的手,神采飛揚的李宛玉,不由得微覺好笑,在她看來,李宛玉這大唐公主,就如同自家小姐葉依蘭一樣,幾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或許這公主也一樣,在宮中悶壞了吧,要不然也絕不會做出這種偷偷想辦法混出皇宮地驚人之舉,還做出假扮仙境傳人這樣的事。
展青玲望著這揚州街上人來人往地擁擠人群,再看看還一直牽著自己的手,不停告訴她發現了新奇東西地公主,突的感到心裡很平靜。
能夠這樣子,似乎也很不錯呢。
要是以後能和碧海一直這麼安靜的生活,不要再去多想,應該會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展青玲忽然明白過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接受了江碧海,清楚地明白,他說的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樣子,是完全發自真心的。
她正在分神沉思,只是被動地讓李宛玉牽著走之際,忽然感到李宛玉停了下來,竟然還停在了一個賣著各種小首飾的攤位前,接著便猛的拉著她朝一條小巷奔去,不由得回醒過來,訝道:“宛玉妹妹,什麼 事,你這是做什麼,在躲什麼人嗎?”
待到兩個人都進到小巷,李宛玉這才面帶驚慌的神色道:“剛才我好象看到一個人,不,就是那個人,要是被他看到就慘了。”
展青玲明白過來,湊在李宛玉耳邊小聲道:“難道是你父皇派來抓你回宮的人?”
李宛玉點點頭,又猛的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那個人是我皇兄手下的一個待衛,非常厲害,從來不肯讓人家的,要是被他看到,我很可能就被他抓回宮的,這樣就慘了,我就看不成那個什麼宿命對決 了。”
展青玲輕聲道:“那人什麼樣子,要不要我去看看走了沒有?”
李宛玉本來點頭要答應,忽的又搖頭道:“不好,剛才很有可能被他看到了,認出你和我一起的,我們走這邊。”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這條小巷並不是條死巷,而是通到另一條熱鬧的街道,頓時喜出望外,拉著展青玲朝小巷另一出口奔去。
沒想到剛要出巷口,拐入另一橫街時,忽的一個人現身出來,堵住街口,同時一個平靜的男子聲音響起道:“雲華公主,這次你還要躲到那裡去呢?”
正文 卷八。3 小試身手(3)
遁走三里餘的距離,江碧海已經知道背後有人追了上
令他微感擔心的是,這人與他的距離在迅速的被拉近,顯示出追蹤者的輕功造詣,應是絕不在他之下。
會是誰呢?
江碧海根本不用回頭去看,便從氣勢感應中,推斷出來人不是來洗風又或者丁越,丁越的氣勢他熟悉之極,又來洗風的氣勢霸道之極,吻合著至尊魔功,這來人的氣勢感應,給他極微妙的輕靈飄逸,宛若雁翔雲逸般的微妙感覺,顯示出來人輕功上有著獨到之秘。
難怪能追上他此時還遠遠未到圓滿境界,只是略有小成的天意步 法。
若是他此時的天意步法,能達到恩師逐陽極天身的境界,相信這後面追蹤的人,根本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絕不可能象現在般,還能越追越近。
兩人在屋頂上過房越屋,迅即相互追逐出七八里的距離。
下面揚州街市上熱鬧相擠的行人,多數是不會無緣由的抬頭看房 頂,偶有極少數的人,無意中抬頭看屋頂時,在兩人絕頂輕功速度下,兼之天色暗陰,也只能看到一頂輕煙般的影子如電光火石般飄過,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