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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這次怎麼會如此不濟?丟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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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屏退了所有侍候的人,陸子期將宋小花安置在珠簾後的軟榻上,脫下長衫為她蓋好,又端詳了片刻她嬌憨的醉顏,這才返回席間落座,唇角帶著未退的淺笑。

霍楠轉眼又幹掉了兩壇菊花酒,正抱著第五個剛剛啟封的罈子納悶:“這種酒簡直跟水沒有兩樣,怎麼就能喝醉了呢?”

“你若是覺得不過癮,讓人換烈酒不就得了。”

“烈酒需對飲,獨酌則無趣。”唉聲嘆氣又灌了半壇下去,抹抹嘴:“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陸子期自斟清茶一杯:“寂寞非我所欲也,留名亦非我所欲也,所求者,唯心安耳。忠君,報國,佑家,則餘心安矣。”

霍楠歪頭瞅了他一會兒:“但願,你真是因為懼內。”

“懼內實非值得驕傲之事,我既已承認,又豈會有假?”

“罷了罷了,你們兩口子的事我才懶得管。”將再次空了的酒罈隨手往地上一扔:“聽聞你入了‘樞密院’,我便向袁將軍要了回京述職的差事。”

“早就接到上報過來的摺子了,只是未料到你居然跑得這麼快,元本估摸著還應該再有個四五日才能抵京的。”陸子期笑著啜飲一口茶水,旋即正色道:“西北情勢如何?”

“不大妙。”霍楠也收起了嬉笑之態,眸中似有精光迸射:“李元昊那小子有點本事,短短數月間,西攻回鶻大破甘州,隨後,瓜州和沙洲相繼降之。回兵途中,又聲東擊西乘勢突破西涼。如今,河西走廊一帶已盡淪為党項的勢力範圍,我大宋遏制其的屏障幾乎蕩然無存。”

陸子期點點頭,沉聲道:“現在,暫時只能以封王的形式,來最大限度抵消此戰以及與遼國公主聯姻所帶來的影響。權宜之計,必不能久遠。大宋安危真正所要倚靠的,還是你們邊防將士。”

“幹 他 娘,那幫什麼都不懂的龜 孫 子盡他 媽 的瞎指揮,打個屁!”霍楠將桌子拍得震天響,粗話連篇:“監軍監軍,監他 奶 奶 的軍!該衝的時候做王 八 蛋 縮 頭 烏 龜,該守的時候就讓弟兄們去送死,王 八蓋子的,要不是袁將軍拉著,老子早就把那幫兔 崽 子剁碎了給枉死的弟兄陪葬了!”

陸子期神情一凝,旋即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在軍中待了一段時間,別的倒沒見有什麼長進,罵人的話確是多了不少花樣。”

霍楠捋了兩把鬍子,很快平靜下來,咧嘴笑了笑:“一說起這個,就按捺不住。”

“你說的情況我都已經知道了,這次盼著你來,就是為了跟你商量對策。總之,我信奉一條,良將精兵。現在,良將是有了,精兵也有了,缺的,是將與兵之間的信任。生死一線的戰場上,只有信任,才能默契,才會捨命,才得勝機。你與袁將軍只管放手去做,別的事情由我來解決。兩年內,務必訓練出一支有凝聚力,有戰鬥力的鐵軍。否則,一旦有變,西北邊防危矣。”

陸子期以指腹輕輕摩挲著杯沿,停頓少頃,緩緩言道:“告訴袁將軍,這支鐵軍的名號就是——‘袁家軍’。”

霍楠聞言一驚:“本朝最忌將領與部屬關係密切,這樣做,必招彈劾。”

“放心,一切有我。”

略一尋思:“你可是已經與皇上達成了一致?”

抬首挑眉:“聰明。”

“但皇上並未親政。”

“太后年邁,還政可期。為今之計,蓄勢一搏。”

“如此說來,朝局有變?”

“表面平靜,暗流洶湧。”

“是否已有了計較?”

陸子期起身來到窗前,舉目望向水面的斑斕:“西北軍中新貴霍將軍與朝中新貴陸大人,在這燈紅酒綠之地尋歡作樂一事,想必已經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裡。接下來要做的,便是靜待其變。”

霍楠與他並肩而立:“我剛一抵京,沒去官衙報備便來找你,定然出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而最大的意外是,戰功赫赫的霍副將,竟會是五年前新科及第卻又掛冠辭官,行蹤飄忽浪蕩不羈的霍大人。”

“最不意外的是,我與你,交情未變。”

“而且更深。”

兩人相視,同聲長笑。破沉沉之夜幕,黯璀璨之華光。

作者有話要說:霍楠又出現鳥~還有人記得他不?

另: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