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卓道:“你也不用把‘主人’掛在嘴邊,我看出你心性高傲,若非逼不得已哪肯甘心為奴。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也不缺你這個女僕,日後也就不用再提了。今日相識也是緣分,日後你我就算朋友如何。”
銀秀兒怏怏道:“主人吩咐,奴婢依著就是,只怕等主人更強了,就不再願意跟秀兒做朋友嘍。”劉卓微笑道:“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我尚有事不能耽擱太久,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罷架起劍光直往終南山飛去。
原本劉卓顧慮修為太低,生恐寶劍引來麻煩。但如今他已領悟星力,一舉擊殺元嬰期的高手,自信心陡然膨脹,哪還有這些顧忌。只見天上一道金色長虹疾飛如電,拖著數十丈長的光尾劃過長空,縱橫千里江山,也在轉眼一瞬。
第64回 回家
單說劉卓別了銀秀兒,急匆匆回到終南山疊翠峰蘿雅軒。還沒等進屋就已喊道:“師父!師父!我回來了。”此番蓬萊島之行雖然只有一年,但收穫非常大,尤其融合混元真氣,領悟九天星力。雖然談不上衣錦還鄉,也有心給仙子師父一個驚喜。
蘿雅軒還是那樣清幽雅緻,翠綠的竹林並沒有因為時至深秋有些許衰敗,後院池塘裡的蓮花還在盛開。秦瑤靜獨自走在屋裡,今日忽然覺得心神浮躁,也並沒修煉,手執著針線正在繡手帕。一聽見劉卓的聲音還驀地一愣,屈指算來還不到一年,她也沒想到劉卓這麼快就從東海回來。
眼看著徒弟已走進屋來,秦瑤靜才放下手上針線,眼裡閃出些許喜色,但瞬間又收斂,淡淡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劉卓已笑著坐到對面道:“弟子不負師父重望,在東海學了許多本事。還有些師祖的訊息,特意回來稟報師父。”
秦瑤靜頓時眼睛一亮,此時她已看出劉卓結成金丹。尤其她本身也修煉星力,自然不難覺察劉卓已融合了真元。秦瑤靜資質已非常驚人,還是元嬰後期才融合星力。看見劉卓現在就已領悟星力,更覺得驚愕但更多還是欣喜。她本來正要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一聽見劉卓最後那句話,心絃陡然一顫。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雖然還沒找到元化真人的屍體,但種種跡象表明已凶多吉少。秦瑤靜與元化真人情同父女,不過時間一久也就漸漸接受現實。尤其收了徒弟之後,又為感情尋了一個寄託。若如此再過幾年,也就淡忘了,但剛才劉卓這一句話,又點燃了她心中的希望。
秦瑤靜精神一振,卻並沒急著追問,反而緩緩閉上了眼睛,微微舒了一口氣,才慢慢問道:“壞訊息就不用講了,我早已有所預料,若是好訊息就說來聽聽。”劉卓道:“我想算是好訊息吧,最起碼應該確定,師祖大約還活著,只是受了重傷,正獨自在密處修養。”
隨即劉卓又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秦瑤靜側耳傾聽,自始至終也沒插言。直到劉卓說完了,她才鬆了一口氣。身子往炕裡面竄了一下,靠在身後的櫃子門上,半天才幽幽嘆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狂喜,但最真摯的感情不就是這樣平平淡淡。
元化真人的生死就如一塊千斤巨石,數年來一直壓在秦瑤靜的心頭,此時一朝放下竟是說不出的舒爽。秦瑤靜不想再多說此事,開玩笑似的岔開話題,笑道:“你也是個惹事小祖宗,竟又惹上了北極的冰寒老人。若讓他知道你殺了他的愛徒,只怕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離開終南山嘍!”
劉卓打蛇隨趕上,笑著答道:“那正好日日跟師父下棋吟詩,修真之人吃穿不愁,倒也逍遙快活。”秦瑤靜道:“哦?好大的出息嘛!你不是還有個小妹子,難道就不想去救他了。”劉卓道:“師父不提我倒忘了,此次我跟隨太師叔祖往泰山去,竟也見著珍兒了!全是上天眷顧,也是她機緣造化,竟成了南海瓊崖山玄女甄姬前輩的弟子。”
秦瑤靜也微微一愣,輕聲嘆道:“真是天意無常啊!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女娃,竟能得玄女前輩眷顧。”復又臉色怪異的望著劉卓,揶揄道:“如此一來那丫頭豈不成了你的奶奶輩!”劉卓驀地一愣,泰山一見時間倉促,他可沒想到輩分的問題。此刻被秦瑤靜拿來逗笑,才恍然大悟,玄女甄姬和東溟上人是同輩道友,那他可不真的成了沈珍的孫子輩。
劉卓訕訕擠出一絲笑容,趕緊岔開話題道:“對了,師祖還提醒咱們,說日後若遇上妖族,一定多加小心。妖族蟄伏了千年,恐怕又要大動作。”秦瑤靜微露凝重之色,沉吟道:“妖族!”劉卓又接到:“雖然師祖並沒直說,但我感覺他這次受傷,就與妖族關係匪淺。”
秦瑤靜寒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