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和尚卻說,別的事,就是天塌下來他也不管,可是唯獨這個日本人,他卻不準別人傷害他一根毫髮!”
匡芷苓娥眉一挑道:“誰要傷害他了?這個狗和尚……”
匡長青笑道:“我當時告訴他說,我並無意傷害他,和尚點頭笑道,那就最好。他還說日本人所失的東西,遲早他會追回來,不必勞我們多費心!”
說到此,他劍眉微蹙道:“這豈不是怪哉?媽,你看這個和尚又是誰呢?”
婦人在他說話的時候,發了一會兒怔,聞言哼了一聲道:“我只當這事情只有徐家和我們兩家知道,誰知道別人竟也全知道了!”
芷苓迫不及待地催問道:“媽!那個和尚到底又是誰?他憑什麼多管閒事?”
婦人苦笑道:“他如不提楓陵渡之事,我還真不知道,提起了楓陵渡,我就記起來了。”
說到此,她的臉色變得雪也似的白。
這件事似乎是極為可怕的一件事,她搖頭道:“孩子,你們看媽媽的武藝如何?”
芷苓呆了一下道:“那還用說嗎?”
婦人苦笑道:“在以往,我確實是這麼想,年輕氣盛,自認誰也比不過我,可是……”
她嘆了一聲,垂下頭來,道,“……自從在楓陵渡,遇見了那個和尚之後,我的銳氣可就一點兒也沒有了!”匡長青怔道:“是怎麼回事?”婦人喃喃地道:“如果我記憶不錯,這和尚法號就是叫‘涵一’,是一個到處流浪的野僧,他……”
芷苓緊張地道:“那個涵一和尚武功如何?”
婦人冷笑了一聲,自嘲地道:“他的武技之高,你們連想也想不到。我活了五十六歲,憑良心說,也只有佩服這和尚一個人!”
匡氏兄妹,聞言後不禁互相對望了一眼。
他們內心驚異不已,因為母親——翠娘白姍,昔日在江湖上,是何等的聲望,掌中一蕭一劍,真可說是做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在他二人的記憶之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她老人家曾經服過誰!可是今天,一提到了這個和尚,她竟是如此戰戰兢兢,這可真是令人想象不到的事!
由此而看,這個‘涵一’和尚,確實是一個不可想象,了不起的人物了。
翠娘白姍說到此,苦笑了一下道:“那時你們的父親還在,芷苓不過剛會走路,這些事你們是記不得了!”
她冷冷笑了一下,又道:“和尚就像是大人耍小孩一樣的,把我和你父親戲耍了一個夠,直到我二人認敗服輸才止,說也奇怪,自此你們的父親,竟和這和尚結交成了方外的朋友!”
匡長青怔了一下道:“這事情我真弄不清楚!”
芷苓皺眉道:“誰弄得清楚?”
翠娘白姍冷笑道:“你們不清楚,連我也不清楚,反正自此以後,你們的爸爸,就和和尚有了深交,常常遠出訪他,往往數日不歸……”
翠娘說到此,她竟自垂下淚來,用手輕輕擦了一下,輕嘆一聲道:“……你們父親最後一次出去,那時芷苓才三歲,長青八歲,卻從此未歸……”
她嘆了一聲道:“從那時起,你們那個狠心的爸爸,竟自一去就不回來了!”
匡長青不由劍眉一揚道:“媽,這些事你為什麼一直不說,要是早知道,我豈會放那和尚離開?”
翠娘看了他一眼,傷感道:“這也不關那和尚什麼事,這都怪你的父親太狠心。”
芷苓杏目一睜,冷笑道:“反正與那個和尚有點關係,要不就不會那麼巧!”
翠娘道:“我起先也那麼想,可是踏遍了三山五嶽,詢問了不少廟宇,也沒有你父親的蹤影,有人說他已死了,又有人傳說他走了!”
她嘆息一聲,又道:“可是隻有一點兒,那個和尚卻沒有再出現過,要不是長青提到他,我尚以為這和尚早已物化了,誰又想到他還活著……這和尚少說一點兒,也應該有九十開外的年歲了!”
兄妹二人乍聞此言,不禁又連想到下落不明的父親,一時不禁滿腹傷懷。
尤其是匡芷苓,見母親傷心,她也忍不住淌下淚來,匡長青冷笑了一聲道:“這事情容易,那和尚早晚我會遇見他,還怕他跑了不成?”
翠娘冷笑一聲道:“長青,你別以為你功夫不錯,不是媽媽看輕了你,如果你去惹這個和尚,那可是你自討苦吃了,再說這事情,和那和尚不會有什麼關聯!”
匡長青呆了一呆,遂道:“那個笠原一鶴最近才由日本來此,卻又怎會與這個和尚拉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