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瓶的手緊了緊,不自覺地有些慶幸。
幸好,幸好他不討厭這個孩子!
可惜,卓少的努力,小豆豆一點也不買賬,聽了卓少哼的歌,他頓了頓。卓少本以為他要停止哭泣,誰想,他那一頓,不過是在醞釀情緒,憋了口氣,哭得更兇了,那聲音可謂中氣十足。
完全不知道小傢伙不過是乾打雷不下雨在假哭的卓少,聽著小豆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又見他哭得一抽一抽的,那叫一個心疼。
終於,沈微夏如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及時出現了,他將溫奶遞到小豆豆嘴邊,說道,“卓哥,他只是餓了。”
果然剛才還哭得那麼傷心的小傢伙,一下就含住了奶嘴,吧嗒吧嗒地吸了起來。兩隻肉呼呼的沒什麼力氣的小手,甚至試著去扶住小奶瓶,一副生怕人跟他搶食的模樣。
“慢些兒,沒人跟你搶。”沈微夏被自家兒子這副模樣逗樂了,又怕他被嗆住,明知對方聽不懂,到底還是出聲去阻止。
“他叫什麼名字。”卓少依舊抱著孩子動作僵硬,到如今連動一動都不敢,生怕自己動了一下,小傢伙就會被嗆住。
“小名豆豆,大名等爸爸幫忙取。”
“等伯父氣消了就好了。”
“是啊,希望他早些消氣吧,不然我們還得窩在這兒很久呢。”
卓少倒是希望他能長長久久地住在這兒,這樣他也可以趁機多住一段日子。
這之後,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氣氛有些尷尬,只好再次看向小豆豆。小傢伙歡樂得很,咕嚕咕嚕大口大口地喝著奶,絲毫沒有注意到兩個爸爸的尷尬。
和往常一樣,小豆豆將一小瓶奶喝完,依舊含著小奶嘴不肯鬆口,沈微夏無奈地笑笑,將奶瓶收了回來。
小豆豆立即不滿地哼了兩聲,之後打了個響亮的奶嗝兒,很快就忘了剛剛的那一點小不滿,眯著眼睛,咧著小嘴傻乎乎地笑了笑。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滿足的心情。
沈微夏看著他呆呆的小模樣,心中奇怪他這傻乎乎的性格像誰,猛然間想起那個品味怪異的原主,看向小傢伙的目光中不免添了些擔憂。
坐在床沿上的卓少,見沈微夏神色晦暗,接過他手中的小帕子,替小豆豆擦了擦嘴角的溢奶。
好容易小傢伙不哭了又不那麼急匆匆吃東西,卓少想逗他玩玩,可惜小傢伙並不樂意搭理他,吃飽後不到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
卓少將漸入沉睡的小豆豆放到床上,用他那不那麼熟練的動作,替小豆豆蓋好被子,之後伸出食指在小豆豆臉上點了兩下。
卓少的五官並不及沈微夏精緻,事實上,極少有人能和萬里挑一的美人沈微夏相提並論。可即使如此,卓少和沈微夏站在一起絲毫不會遜色,因為他身上有一種獨有的魅力。
做政治的人的親和,與他性格中的冷冽很好的結合在一起,看似矛盾的存在,卻因為那個度把握得極好,而在他身上和平共處。
從性格到長相的冷冽,使得他如同一柄鋒利的寶劍,而那分親和,就是那遮住其危險氣息的,鑲滿珠玉的劍鞘。有了劍鞘的寶劍,才能稱之為珍寶,也真是有了劍鞘,寶劍才不會輕易傷到靠近的人。
正是這種兩種不同氣質的和平共處,使得他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
將小豆豆安置好,兩個爸爸一個坐在床沿,一個站在一側,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孩子。卓少忽然問起了小豆豆的各種情況,從來對生活瑣事不那麼關心的卓少,竟然知道那麼多照看剛出生小孩的技巧,著實讓沈微夏驚奇。
兩人低聲交流了一會兒,方才往外間走去。
沈微夏行了兩步,忽然被身後的卓少叫住,他轉過頭來,就見卓少湊了過來。
那距離太近,沈微夏只覺危險,但因為孩子還在睡,對方又是卓少,竟是愣在那不敢動作。只是垂在身側的兩手不自覺地握緊,臉也在一瞬間變得通紅,連呼吸也有些不順暢,只覺得熱得很。
☆、今晚一起睡
且說沈微夏因為卓少的動作,一瞬間變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可對方卻在靠近後只略微頓了頓,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頭髮上。
只見卓少伸出手指,從他頭髮上捻下一粒米飯,之後面色不變地說,“好了,走吧。”
說罷便從還在發愣的沈微夏身邊走過,先一步下樓去了。他的嘴角,在沈微夏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就像一隻勝券在握的狡猾狐狸。
若是沈微夏看到了他的笑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