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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對方的聲音仍是淡淡的,儘管他知道卓少肯定知道些什麼,但是,只要對方不願意說,他就不會利用朋友的身份,去套取任何資訊,即使他是個科研狂人,但最基本的做人原則,從不會雷越。

“莫哥,謝謝你。”

“嗯。”

收了電話,心情大好的卓少開車“回家”,那裡,還有他親愛的兒子在等著他。

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爸爸的小豆豆,這會子正無憂無慮地嘟著嘴睡覺覺,偶爾嘴邊會吹出一個小泡泡。

再說沈微夏,清早起來就跟著卓少的這個叫馬浩然的小助理,一起開車去了榮西村。

這榮西村,距離他們所在的S市也說不上很遠,地圖上看不過兩三百公里,但因為國情的原因,經濟的發展總是圍繞著大都市,作為下級縣的一個村,並沒有跟上S市的發展步伐,仍是極為貧窮的。

從縣城下去到榮西村的路並不好走,七彎八拐不說,還因為前兩天那場大雨的緣故,路上坑坑窪窪,極為泥濘。因此等沈微夏他們一路搖搖晃晃到時,已經是下午一兩點了。

不過漫長顛簸的旅途倒也不無聊,原因無他,馬浩然和那個總是無比嚴肅的阿凱不同,是個頗為活潑的年輕人,他的身上有著一種特別富有感染力的活力,就彷彿,跟他在一起,心態也會變得年輕而蓬勃向上。

大概是因為情商很高的關係,和不那麼擅長言辭的沈微夏比起來,那就是個聊天高手,就算你最初不那麼想說話,也會很快就會被他帶進聊天裡,加上他有意無意地配合,你只覺得和這樣的人聊天特別愉快。

因為他和阿凱都是卓少的助理,兩人形象反差實在太大,已經聊了好一陣,彼此熟絡了,沈微夏也不再像從前那麼沉默,忍不住問道,“小馬你跟了卓哥幾年了?”

“我跟阿凱,還有前些年出國的小謝,從小就跟著卓少,都快二十年了吧。現在你看阿凱整天板著張臉,你是不知道,他從小就這樣。哎,小孩從小都是天真活潑的,哪個小孩會像他一樣,從小就一個小老頭的模樣。

“那個時候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性格一類的東西,就覺得這人看著不爽,想知道他是不是會有別的表情,於是使勁地折騰他,誰知道,這小子當時沒反應,背後下的手可黑了,把我和小謝折騰得不行,從此再不敢惹他。再然後他就變成我們三個的老大了。”

接著又說起了他們少年的時光,和卓少一起成長的經歷。

在快到目的地時,原本歡騰的車廂裡,慢慢地沉默了下來,馬浩然靜靜地開著車,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看起來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而沈微夏則靠在車窗上,望著遠處延綿不絕的青山,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沈微夏的錯覺,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那些故事聽得時候,很歡騰,可之後琢磨,又總有那麼點怪怪的滋味,卻又說不清楚。他的腦細胞在想這些,與人際關係相關的事情的時候,總有些不夠用,因此琢磨了一會兒,想不出來,也就不去想了。

因為來這之前,馬浩然就通知了當地的村長,所以這會子村長正在村子口等著他們。

村長是個五十來歲,面板黃黃的,身材高瘦的老人,他身上穿著件看上去十分厚重棉襖,可就是這樣,寒風中他就像一片隨時會被冷風颳走的樹葉。

看到笑得眼角都是皺紋的村長,不知怎的,沈微夏就想起了之前在怡海鎮遇到的,那些善良淳樸的農民們,只覺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心情也比方才在車上的怪異,要好上不少。

因為兩人來得太晚,已經過了飯點,村長家人已經吃過了,兩人吃了頓量特別足的午餐,之後又休息了會,方才由村長的小兒子,一個叫小四的年輕人帶著在附近看了一下。

這一帶土地肥沃,但因為一直以來糧食價錢不好,而外邊賺錢來得比種地要容易一點,因此村裡的大部分年輕人都選擇了外出務工,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由於缺少勞動力,村裡有不少土地已經不滿了野草,逐漸荒蕪了。

村長當了一輩子農民,對土地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的愛,眼見著這些土地因為沒人耕種而荒蕪,心中愁苦,卻又想不出辦法,畢竟村裡留下的勞動力實在太少了。

就在他苦無門路之際,終於有人給他指了條道。

農村人講究衣錦還鄉,也就在今年清明的時候,有個在外邊搞園藝發達了,之後自己開了個小小公司的人回家掃墓,他這回來,儘管已經看不上村長了,但自家長輩都葬在這村裡,自然要給這村長兩分面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