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做的最是那等賺錢的買賣,雖說是在拿命換錢,但風險高收益也高,因此賺得錢頗多。
錢多了自然送出去的就多,那些警察拿了錢,自然要替他辦事,尤其是下邊的那些警察,簡直是拿他們當衣食父母。
警匪勾結從來都是常態。不過,他們的關係還頗為微妙,即使上一刻兩人還在一個酒桌上吃飯喝酒,拍著肩膀稱兄道弟,下一刻,警察可能就會不顧情面,將人抓起來。這一回也是如此。
張躍升要還沈微夏人情,自然要把事給辦好了,因此給下邊下了命令,最遲明天上午,必須把人給抓到。這樣的命令一下來,那些個下邊的警察,縱是有心相護,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那群之前鬧事的,這會子正聚在一起玩得極開心的小馬仔,當夜就被逐個抓住。儘管之前警察們還有些擔心,但真到抓人的時候,就頗有些有恃無恐了。在他們看來,反正這不過是群小馬仔,被抓了也無妨,傷及不到傅越的根本,而傅越想在這邊好好混,還是得和他們處好關係。
從來,警匪之間,一直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
傅越正在幫裡和兩個兄弟談著幫裡的事,就有一個小馬仔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知道為什麼嗎?”傅越聽到人被抓的訊息,一雙眼睛瞪得老圓,面露兇相,配著眼角那刀疤看上去頗為嚇人。
見傅越大聲說話,那小馬仔也不再耳語,恭恭敬敬地答道,“黑子哥今兒中午帶人去砸了家飯館,就是城裡那家有名的藥膳館。”
聽到這話,傅越一手握拳,捶著面前的桌子,問道,“知道為什麼嗎?黑子之前有沒有說?”
“這個還不清楚,已經找人去問了,估計遲點會有結果。”
“行了,下去吧,讓老張去號子裡把人撈出來。”傅越揮揮手,對那兩個人道,“今天被折了十幾個人進去了,還把沈家老//二給得罪了,我們如今正跟城南那群人關係緊張,就怕他們藉機生事,處理得不好,又是個麻煩。”
這沈氏集團是一個巨大的商業王國,而沈家在本城,那勢力也是相當大的,沈微夏作為沈家唯一的繼承人,就是被趕出來那身份也是改不了的。他傅越雖猖狂,但做事素來還算穩妥,這一回小弟竟然直接越過自己,把麻煩找到了沈微夏頭上,最後還得他來收拾爛攤子,實在是讓他生氣。
氣雖氣,可問題還得解決,只想著不過是個砸店的事,問題應該不會太大,心裡琢磨著什麼時候請沈微夏喝個茶,將這事化去。
“沈家老//二如今被趕出沈家,就是要回去只怕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等到那時我們跟城南的矛盾也解決了。”光頭男人道。
“叫怕沈懿那個出了名護短的老傢伙不樂意,”坐他身邊那個戴著眼鏡的瘦瘦的青年道。他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身材瘦削,看上去也文文弱弱的,模樣生得一點也不像個混黑道的,偏偏卻是傅越手下第一得力干將,傅越手下許多事都是他在打理,最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聽了他的話,那光頭男立即不滿了,“他若護短,還把人給趕出去?這回他沈老//二的面子可是丟光了。”
瘦瘦的青年悠悠一笑,“可這樣一來,所有人都知道沈老//二有個兒子,而他又只有這麼個兒子,總不至於不讓人回去了,等他能夠回家的時候,那孩子便是沈家的長孫了。你也不想想,以他的本事,若是他不想讓這訊息流出來,能鬧得這般沸沸揚揚。我估摸著他氣雖氣,但還是疼孩子的,而且估計是見著了沈老二鐵了心要對那孩子好,索性順勢幫他一把,只是又要面子。”
“也不過是你的想象罷了。”光頭男撇撇嘴,最煩這些沒事愛瞎猜的人了,總愛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到底不過是這兩人都是傅越手下猛將,誰也不服誰,總愛爭個高下罷了。
“他若是不管沈家老二,你以為他那藥膳館能紅紅火火開到今天?他那店的生意你見到了吧,價格你也是知道吧,堪稱本城最貴的飯館了。多麼肥美的一塊肉啊,多少人盯著,你覺得就靠他沈老二,一個被趕出家門的人能守住?你該是知道的,本城其他能做大做好的店,後臺都有多硬吧。”
光頭男只覺被掃了面子,還要說話,傅越大手一揮,止住了,“別吵了,還是想想怎麼把這事給解決了。在沈懿那老頭出手之前,先和沈家老二把這事了了。莫雲,你怎麼看。”
戴眼鏡的瘦削男子,也就是莫雲答道,“我看遲了,中午發生的事,到現在已經這麼久了,不論他要做什麼肯定已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