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小子很聰明。不過沒關係,繼續你的神聖讚美詩吧。他贏不了我,哈哈……”
希亞對那聲音的說辭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她很聰明的認識到,現在的局勢並不是她的力量有能力去掌控的。既然那聲音說只要繼續吟唱,那她就照著做就好了。反正她本來就是要這樣做的。
於是,不為人知的一場戰鬥拉開了。冰藍色力量一次次的衝擊著神聖讚美詩的金色屏障,卻一次又一次始終無法突破。
人們所能看到的是——神聖讚美詩繼續著,籠罩在死騎們的身上。隨著神聖讚美詩的不斷洗禮,死騎中的騷動似乎減弱了許多。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這讓弗丁也鬆了口氣。
“太好了……”
不過,有一個人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希亞身上,不曾稍離片刻。
“還是出手了嗎?”賽門微微皺眉。表情顯得不太愉快。“其實,這裡的事情有什麼要緊的……”
“主人心疼了?”他身後的影子突兀地長出了黑色的翅膀。不過只一瞬間,那翅膀立刻不見,即使有人看見也不過以為是樹影交織產生的一時錯覺。
“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這裡的騎士這麼多。你不怕被發現?”賽門不動聲色。連眼珠都不轉一下道。
“人家的等級又高了,自然對隱形術的把握也更大了嘛~再說了,現在哪裡有人會來注意主人這裡呢。”
賽門所站的地方是禮拜堂的邊緣角落,光線昏暗,加上賽門那一身黑袍,如果不是特意看的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不過,如果有人能破解埃勒雷爾的隱形術的話。就能看見極為撩人的一幕——身材姣好幾近半裸的魅魔緊緊地貼在了賽門的身上,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揉進賽門懷裡去。
她身後的小蝠翅不時地扇動幾下。偶爾還用翅尖撩撥撩撥賽門的頭髮,更不要提那條長長的尾巴了,幾乎像藤蔓一樣纏在了賽門的身上。
不知是否是因著埃勒雷爾隱形的姿態,還是覺得趕走她的動靜太大反而會惹人注意,總之賽門只是一動不動地繼續站在那裡。而對於埃勒雷爾來說,這樣的動作她可是直接認同為默許的。因此她笑得格外的嫵媚開心。她咬著賽門的耳朵,嘴裡吐著魅香般的氣息嬌俏地說道:“那位大人出手了不是很好,省得主人浪費力氣呀。”
看看賽門無動於衷,埃勒雷爾眨了眨眼睛接著說了下去。“何況,如果那位大人不出手的話,以那丫頭的狀況來說,恐怕這一次就會完蛋了吧。嘖嘖嘖,傳說中的那位巫妖王呢……”
賽門依然保持著沉默,甚至連看向希亞的雙眼都微微合了起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上散發出了一陣冷意。
他這樣的反應,埃勒雷爾不驚反笑,她豎起一個漂亮的蘭花指,食指輕輕點點自己殷紅的嘴唇。“說起來,聽說巫妖王對靈魂的掌控可是尤其厲害的呢。莫非是因為這個原因大人才出手的嗎?”
“……那種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賽門冷聲道。
“人家……人家可是……”
埃勒雷爾有心再撒嬌賣憨幾句。但是此時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卻打斷了她的話。
藍色的靈魂之力久久地不能突破神聖讚美詩那層金色的屏障。眼看著一個個與自己聯絡的意識失去了聯絡,斷絕了控制。
幕後之人終於惱怒了。
一個陰寒的聲音突然籠罩在禮拜堂的上空。
“弗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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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外的時間流逝了多久?
達裡安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此時此刻與自己敬愛的父親交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難捱。
好幾次,他都險些被灰燼使者一斬為二。因此他不得不使出全部的本事,拿出在戰場上以死相搏的覺悟來面對失去理智的父親。但是,即便如此,他的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添上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
只是,為什麼,這場景有些熟悉?
沒等達裡安想明白,亞歷山德羅斯的臉上突然閃過了幾許掙扎之色,連帶著行動也為之一滯,幾乎要砍進達裡安身體的灰燼使者的刀鋒偏了幾分,堪堪擦著達裡安的身體而過。但他的身體依然由著慣性向達裡安衝去。
達裡安手中的利刃刺進了他的胸膛。
“父親……”
父親的鮮血順著劍柄流到了達裡安的手上,是那樣的溫暖,甚至發燙,燙得達裡安下意識地丟開了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