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平日她使出的霧月是她自己凝練的霧氣,這次為了內門大比能夠合格,她特地拿出了白家傳承千萬年的一絲霧氣融入她自身霧氣之中,以求能好好應對考核。
只是她未曾料想那絲霧氣威力居然如此之大,竟把樂凝傷得如此之重。
現下,白夢月只求領罰,合格名額是愧不敢當。
王掌門和眾修士先是一滯,但見白夢月認錯態度良好,也是不知者情有可原,神色稍有微緩。
甚至有弟子覺得錯不在白夢月,她不過想晉級,她又不知那霧月威力那麼大,只能說是樂凝倒黴。
白夢月的一番作態,讓輿論的局勢大幅扭轉。
王掌門神識掃了樂凝一番,沉吟片刻道——
“若你不知,倒也不能全怪於你,內門合格名額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待這次內門大比後,自去領罰,不過,你該慶幸樂凝只是皮肉有傷,其餘無礙,不然這懲罰可就重了!”
聽到前半段,白夢月低垂的秀美面龐上,本是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但聽到後面,卻有些驚疑。
樂凝在霧月之中,居然只是受了皮肉傷?
白夢月想到方才毀了她的計劃,打斷霧氣的那道金光,目色一沉。
而那位白衣尊者此時眼神並沒有落到白夢月身上,而是落到一旁從剛剛便一直死死盯著白夢月,氣勢陡變冷凝的雲仲身上。
會成長成什麼模樣呢?
第117章
王掌門吩咐執法堂仔細調查白夢月說得“霧月”一事; 雖然白夢月說得情真意切,但一切還是要靠事實說話。
白夢月伏在地上,耳邊聽著王掌門宣佈結果。
心裡劃過一絲篤定。
這個結果雖然與她計劃的有所出入; 但總歸相差不大,既打擊了樂凝和雲仲; 還讓她拿到了內門合格名額。
就在白夢月洋洋得意之時,身後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嗒!
嗒!
嗒!
森森寒意,即使白夢月沒轉頭; 也能感受到。
白夢月心下譏諷,不過是會嚇唬人的假把式。
轉身正欲再演一場戲,卻生生撞入了鍾彩那雙近乎無情的冷酷雙眼。
此時; 那眼裡醞釀的寒芒,似尖刀般冷冷地掃向白夢月; 死死壓迫著她; 令她無法喘息。
白夢月臉一僵; 心裡那些作態的說辭,堵在喉間; 愣是無法說出。
沒有咬牙切齒。
沒有深惡痛絕。
沒有恨之入骨。
雲仲看她的眼神仿若是一件死物。
這樣冷漠的雲仲; 她第一次見!
白夢月雖不想承認,但這樣的雲仲,讓她不禁生寒。
鍾彩同白夢月的對視; 不過一瞬,其後,鍾彩立馬撇開了眼; 向樂凝走去。
滿身欲血的樂凝,看著髒汙不堪,但鍾彩卻一點也不見嫌棄。
她打橫抱起樂凝,身上的弟子服同樂凝的血液交織在一起,留下了一道道血印子,但她仿若不知。
鍾彩看向懷裡的樂凝,目光復雜難言,是柔和中摻著愧疚以及堅定。
而白夢月也從同鍾彩的對視中,微微緩過來勁兒。
此時,見鍾彩抱著樂凝正欲往外走,作勢便上前一步,攙著樂凝,想演完這場戲。
但她剛沒走兩步,就聽到鍾彩清冷的聲音——
“止步。”
白夢月見鍾彩這般模樣,更是放軟了姿態——
“雲師弟,此事是夢月之過,如果不讓夢月為樂凝做點什麼,夢月如何心安。”
鍾彩漠然道——
“滾!”
白夢月道——
“雲師弟,我並不是故意的,你如何這樣說我?”
鍾彩的聲音比先前大了幾分——
“滾!”
白夢月一噎,頓時也不再言語,眼眶含淚地瞅著鍾彩,似是因鍾彩的言語而委屈。
但心下卻觀察起周遭修士的反應,若不是想博個美名,她才不會去幫扶樂凝,還在這受雲仲的氣。
不過雲仲越是如此,對她卻越有利。
果然,對比鍾彩的冷漠和不留情面,似乎楚楚可憐的白夢月更能引起大部分修士的憐憫之心。
雖說,樂凝是為白夢月所傷,但好歹她是不知情的,且她剛才那番確實是想為樂凝做點什麼,以此彌補,這雲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