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聽我說完再下結論好嗎?”吳天笑盈盈,此事非同小可,一個處理不好,吳家數代辛苦積攢下來的好名聲將蕩然無存,“我先說說加盟的好處:一:所有加盟農戶,種子完全由公司,哦生產隊供應。一分錢不會要你們拿。”
“哦——”許多人發出驚呼,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好事。
“二:所有麥子全部由生產隊回收,不會有一粒剩下的。大家說好不好?”
“好!”
嗯,看來這條又說中大家的懷疑處,呼應聲整齊許多。
“三:回收價格。從沒有出現的東西怎麼定價?這樣啊,現在小麥多少錢一斤?誰知道?”
“嗨,這孩子怎麼這麼笨,這裡誰還不知道麥值多少錢?嘻嘻”
吳天這次看清誰這麼囂張地戲弄吳大老闆的人,矮個子小眼睛薄嘴唇化白頭髮,一個女人。一個誰也惹不起的女人,吳天認識,四嬸子,一個在任何場合都能宣稱吳大老闆曾經尿了自己一身的好鄰居,雖然吳大老闆當時才幾個月大,而且這種宣言直堅持到吳某成為國家領導人的那天依然如故,堅持實事求是的令人驚歎。吳天不敢惹她。事實上沒有幾個人不怵她那張嘴。
“就九毛到一塊模樣,這年頭啥都漲價,就糧食不漲。”
吳天噓了口氣,終於有人解圍了,如果繼續讓四嬸子說下去,恐怕又要說到尿褲子的事了。
“好,咱就算一塊錢,紫玉香麥加一倍,收兩塊錢一斤,剛才百順爺說畝產已萬斤,阿三畝田,每畝一萬,一年收兩季,每斤兩塊,我腦子不好使,誰幫我算算,種這玩意一年能得多少錢?”
就是有人算數比吳天強。馬上驚呼起來:“天啊,十二萬!”
十二萬!一個沒能耐的老農種這玩意一年能得十二萬!一個高階白領的年薪?
十二萬!這個令人震驚的數字瘟疫般在人群中散佈開來,所過之處無人不滿臉驚恐,談之色變。
“要是小麥漲到兩塊呢?”還是有人沒被嚇倒,想到這個問題。
“呵呵,那紫玉香麥就收四塊錢。”
“如果麥子落價了呢?”
“保底價,兩塊,咋樣?”
“好啊!”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別高興太早,現在要說到你們的責任了。種植,管理,看護都必須嚴格按照生產隊規定幹,誰也不許自做主張,更不許使用化肥農藥!二:收穫的糧食全部要賣給生產隊,我說的是全部!不許私自賣出,也不要留種子,你們大概都知道,這玩意難伺候的緊,需要特殊的藥水催芽,留著也沒有用,如果有不遵守規定的,處罰只有一個:下年的種子就沒有他的份了。”
種子,藥水是吳天早已想好的對付鬆散農戶的法寶,鉅額利潤面前,吳天不相信所有人都能遵守君子協定。
“如果我們家想吃怎麼辦?這麥子看上去很好吃。”
“自家吃當然沒問題,贈送親朋好友也沒問題。”吳天笑,“就是不許賣,稍後百順爺他們會商量個適合的數額自己留用,你們琢磨下,行的話就找百順爺簽約,我們這樁生意就談成了,大家覺得怎麼樣?”
琢磨?還需要琢磨個啥?這樣的好事上哪找?這是每個人的想法,所以所有人都嚷嚷著擠過來。
場面嘈雜,亂成一鍋粥。
“都悄悄的,亂嚷嚷啥?”百順爺橫了一眼吳天,對他造成的混亂非常不滿,“明年開春才得種,著急啥?有的是時間商量嘛。現在最要緊的是割麥子,既然都拿著傢伙就都幫幫忙好了。”
百順爺不愧年長威信高,一下子就震住場面:“大有,你帶幾個懂機器的去修修脫穀機,這麼大顆粒,原先打小麥的脫穀機肯定對付不了這傢伙大勇,你帶幾個歲數大的會收拾曬場的去把打麥場收拾收拾都撂了大半年埋汰的不像樣子。大鵬你去多找幾部拖拉機來,就這麼倆部要拉到什麼時候?剩下的人,女的一波剪麥穗,男的往地頭搬,快點,早些幹完好籤約。”
“幹起來呀!”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眾人呼拉拉衝進麥田,嘻嘻哈哈收起麥子來。
“唉呦!”
眾人哈哈大笑,原來四嬸子逞能去扛麥穗被壓了個屁股蹲。
吳天看著顯得異常興奮的村民,不覺微笑,集體勞動不是沒有優點,起碼大家在一起挺快活。
“老憨,你領幾個人在後邊刨秸稈。”
吳天聽到百順爺又在嚷就問了一句:“秸稈著什麼急?”
“你傻呀,秸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