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陷入了沉思。
趙君堂又出差了,這個男人對於自己來講難道真的是拴在飛機上的風箏嗎?她笑了笑,點了點頭,又不住地搖了搖頭。她記得趙君堂拉著箱子出門的那個早晨,她跟女兒都還沒有起床。他先是走到芷楠的身邊,俯下身,輕聲說了三個字:我走了。
芷楠本來還在熟睡,熟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可是一聽到這三個字,大腦如同醍醐灌頂,猛然清醒了。她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趙君堂說也就十來天吧?不過也說不定。事情辦完我就會回來的。
別看他們平時會開幾句輕鬆的玩笑,或者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無聊的話語調節一下氣氛。甚至是激烈地爭吵,吵得天翻地覆。四鄰不安,可是今天面臨著趙君堂真的要出門了,芷楠的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她下了床,像是趙君堂平時出門一樣,她踮起腳尖,扳過他的頭來,用她細長的手指為他梳理著其實已經很平整的頭髮,可是在她看來,她覺得他的頭髮梳理得還不完美。
其實。哪怕是梳理得在其他人看來已經很完美了,可是在芷楠看來,還是不行。不是不完美,是缺少了她那一雙手的梳理。
趙君堂也好像很享受似得接受著芷楠的打理。她從他的頭開始,又到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