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裁吹模�衷諞呀�ソサ僱順擅吭履苣�5000塊錢的工資,一工作就能買得起房子,能買得起車子……夢想在貶值,而這貶值的夢想,也需要追夢者付出加倍的心血去換取——然而還未必能換來。
一模已經過去,二模三模匍匐在前,每個月的月考已經改頭換面成每兩個星期就會有一次的練筆……而每次的成績下來時,高效的老師會趕著做出全校匯總排名配合一系列的資料分析。接著就是公式——不得不去面對的對比——A4紙上小小的名字以及後面的一串數字,這麼單薄的東西,卻是攻擊夢想的利器。漸漸的,莫路開始不願意提及夢想這個詞。他開始說理想,更多的時候,理也消失了,只是想——沒有道理的想——白日夢式的說笑話似的想。
愛因斯坦,牛頓,法拉第,愛迪生……當馬老師笑著說他們如果帶著現在的知識水平穿越回到幾個世紀前的時候,他們就能比他們還厲害的時候,莫路就笑的異常慘——不可能喲,因為他的英語水平太差了,他連電的英語都會拼錯呢。這真的是個很冷的笑話。
所以,當大家理所當然地抱怨著這該死的應試教育的時候,莫路卻一個抱怨也說不出來——他只想說:其實,學這些還蠻有用的。其實他挺為數學書上那些有著神奇意義的符號而折服,他真的很喜歡那些精妙的古詩,他真的很喜歡那些和漢語發音不同卻在代表著相同意思的單詞,他真的很喜歡那些萬物的道理……他明明一點也不討厭學習的,可是學習卻很不給他面子。
雖然有保送名額,但是卻並不是百分之百的不是麼。誰說的準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當他拿到保送名額後,就聽一些同學議論什麼關係,什麼金錢利益……莫路的爸爸是個普普通通的片警,媽媽是普通工廠的出納,他們家裡並沒有那麼廣闊的社交圈和雄厚的金錢實力……或許,他會被很莫名的刷下來也說不定。
但是那都和他無關。盡人事,聽天命。
只是……只是,如果不能去上一個足夠光耀門楣的大學……未來會怎麼樣呢?聽說現在的大學全都很水,大學畢業的時候就是失業的時候……語文試卷上已經做爛了的分析——那些概括新聞的題目,用的新聞經常是有關於大學生找不到工作的。什麼大城市裡應屆大學生的工資還不如農民工,什麼大學生找不到工作但是高職大專生卻能輕易找到工作……
你說出試卷的人出這些題目給以上個好大學為目標的孩子看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世道當然變了。農民工怎麼了,農民工其實很好啊,靠自己的力量吃飯,有什麼可恥的麼?他們拿的錢應該比那些坐辦公室的白領少麼?大專高職怎麼了?有技術的確很厲害啊。可是……
可是……可是……可是能上一個全國排名前十的大學,總歸會是一種值得炫耀的東西吧。而且……另外一方面……還有那麼一說:“除了上一個好大學我還能怎麼樣呢?”
你和別人拼體力拼不過別人。而且現在立刻到社會上打拼——聽說這個社會很複雜很複雜——莫路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但是他不得不去承認——他真的沒有能力去獨自面對現實的殘酷面。
所以,大學……那是唯一能走的路啊。所以……
掛曆只剩下12月薄薄的一層。那日曆該換了吧。
啊……恍惚間莫路才反應過來他忘掉了什麼。
對了,今天就是2012年了。
原來世界末日沒有來。至少這一刻世界還在不緊不慢地運作著。
桌子上的電子鐘顯示的數字很吉利——6個8。牆上的掛鐘的最長的針滴滴答答又走過了一圈,莫路的桌上攤著的英語模擬捲上還是空白一片。
窗外,沒有陽光。玻璃上幾滴水珠默默的滾著。
還真的是孤單又無聊的星期天啊。還真是沒有任何新意的開始,新的一年的開始。原來2012年終究只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過了一會兒,老爸喊了一聲:“露露,有什麼數學題想和我討論麼。”
數學題?呃。莫路看了看還沒有怎麼動的英語試卷,回答道:“我在寫英語作業。”
於是那邊,老爸不再多說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老媽端著水果過來了。莫路裝成認真寫試卷的樣子,違心地吃著老媽端過來的水果。
媽媽笑的和藹而甜蜜:“露露,寫作業寫寫也要休息休息……”
“哦。哦。”莫路覺得好對不起老媽——其實根本就沒有在學習。
老媽走後,莫路拿起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