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握著燭淵的雙手在他面前慢慢站起身,堅韌地笑了笑,“阿哥,我是該領兵前往南詔了。”
她該去為苗疆的平和將來而戰了。
燭淵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甩開龍譽的手捏住了她的肩胛,卻是溫柔地笑著,“阿妹,你認為我會給你去麼?”
龍譽看著眸中有冷意的燭淵,用力抿唇,而後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腰身,雙手用力抓著他背上的衣裳,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她知道阿哥不會讓她去的,可她卻非去不可,她怎能放心將凝聚了苗疆五年心血的五萬精兵完全交由閣羅鳳統御,苗疆除了黑泥之外無善戰之將,而黑泥卻又是有口不能言之人,斷然不能讓黑泥獨自一人帶著五萬精兵前去南詔,所以她是非去不可。
“阿妹,我代你去南詔走這一趟。”燭淵感受著龍譽貼在自己身上的溫度,眸中的冰冷慢慢被溫柔完全取代,輕撫著龍譽的長髮溫柔道。
龍譽的身子陡然一僵,然後猛地離開燭淵的懷抱,眉眼彎彎地笑眯眯道:“阿哥,我哪裡有這麼嬌弱,我還能徒手打死十頭牛呢。”
“阿哥放心,我壯實得很呢,誰也傷不了我的。”龍譽笑著慢慢往後殿走,卻是低垂著眼瞼不去看燭淵的臉,“我這就去換身衣裳去見青葛,怠慢了他五日想來他定急得跳腳了。”
在與燭淵擦肩而過時龍譽立刻加快腳步,彷彿害怕在燭淵的視線裡停留一般。
“阿妹,我代你去。”燭淵沒有立刻轉身,只是在龍譽與他擦肩而過後仍舊淺聲道。
燭淵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足夠龍譽聽得清晰,令她的腳步剎那已頓,瞬間又走得更快,依舊笑吟吟道:“阿哥,我一向壯實扛打,我現在好得很,不用阿哥替我去的,不用,不用。”
說至最後,不僅是她的腳步,便是她的聲音,都變得顫抖慌亂,像是在害怕地逃避什麼事情一般。
“阿妹!”燭淵的聲音陡然稍微加重的瞬間亦轉過了身,緊緊盯著龍譽的背影。
急著匆匆離開中庭的龍譽堪堪走到後殿�